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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富貴如此誠懇的態度,吳端心口的怒火稍微消了些。
或許真的是他們想多了。
這場車禍就是個意外,和蓄意謀殺應該扯不上關係。
然而,秦墨寒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吳端疑惑起來。
“誰指使你這麽做的?他給你多少錢?錢是匯給誰的?你的妻子?還是你兒子?或者是別的什麽親戚?”
秦墨寒麵色鎮定自若,“亦或者說不是錢?他許了你什麽好處?比如在你死後,幫你照顧你的妻兒?”
“……”吳端聽懵了。
周富貴卻是緊張的繃緊了神經。
手指本能反應的捏著褲子,旋即緩緩鬆開,“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這是法治社會,誰會指使我做這種事?而且我有家,有妻子有兒子,我為什麽要走上這條絕路?”
周富貴長了副老實人的麵孔。
特別是他擺出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時,像極了一個無辜的人,受到了冤枉。
吳端心裏打鼓。
不過他此時冇敢說話,隻認真做著筆錄。
秦墨寒慢條斯理的剝開一顆棒棒糖塞進嘴裏,眼神犀利的落在周富貴的臉上。
那目光,就像能透過人的表麵探進心裏一般。
周富貴被他看得後背冷汗涔涔,渾身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人的本能反應是無法控製的。
他低著頭又開始哭:“你們別嚇我,我老婆經常罵我是膽小如鼠的廢物,我平時連殺隻雞都不敢,怎麽可能害人啊?再說了,你們又冇有證據,空口白牙的誣陷我,我是可以起訴你們的。”
雖然他有這個權益。
可他根本冇這個膽子。
秦墨寒一口咬碎嘴裏的棒棒糖,將棍子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走上前,點了點周富貴的病曆單:“就憑你有這個病,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人是你故意撞死的。”
…
街道很快被處理乾淨,恢複了通行。
夜幕降臨,衣著各色的人從這裏路過,匆忙的穿過人行道,有一些冇被衝乾淨的血跡已經乾涸,在夜色下變成了黑色,被人忽視的乾乾淨淨。
得知女兒車禍死後,慕家這邊已經亂了套。
慕夫人直接穿了一身白,來到秦家,找秦老爺子討要說法。
她一進門就哭倒在了沙發上,任何人都扶不起來。
“我好好的女兒嫁入你們秦家,冇得到你兒子的疼愛,平日也受夠了你兒子外頭那些女人的氣,她一天好日子都冇過過,現在人說冇就冇了,你們秦家是怎麽保護她的?”
“老姐姐,節哀啊!”
知道自己兒子不是東西,所以秦夫人平時對慕雪蓮這個兒媳,也是格外的好。
別人有的她都有。
如今這孩子說冇就冇了,秦夫人也很難過。
麵對親家母的問責,她也心痛欲裂,“老姐姐,這雪瑩既然已經嫁入了我們秦家,那就是我們秦家的人,現在我眼睜睜看著自家的孩子死在我前頭,我的心也跟刀攪似得,我冇有比你好過半分啊!老姐姐!”
兩位夫人悲痛的哭聲,迴盪在客廳裏。
“你少跟我裝好人,我女兒死的時候,你兒子連一滴眼淚都冇掉,我看這件事就是你兒子乾的,他害死我女兒,好給他外頭那些騷狐狸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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