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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妤就靜默的站在原地。
楚阮兒說了很多,抱著她大哭不已。
“什麽是歪路?和你走的路不同就叫歪路嗎?”
江稚妤冷笑了一聲,在她耳邊說了句:“別假惺惺的了!還輪不到你教我為人處事!”
簡短的一句話。
讓楚阮兒渾身都怔住了!
她突然就噤了聲,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江稚妤。
這位向來溫柔待她的姐姐,為什麽會突然對她說出如此鋒利的話?
江稚妤推開她:“收起你的眼淚吧!如果冇有真心,我隻會覺得噁心。”
江稚妤轉身大步走到病床前,將貼在床底下的那玫監聽設備拿出來,當著楚阮兒的麵丟儘了垃圾桶裏。
“……”楚阮兒徹底怔住了!
原來從一開始。
江稚妤就在懷疑她。
而且,她給秦墨寒打電話的內容,江稚妤一字不差的都聽見了!
儘管如此,江稚妤還是選擇回了這間病房。
還給她買了養胃的粥。
而自己,卻尤其的擔心,她會不會逃走,拒絕警視廳的追捕?
“楚阮兒,你以後再也不用在我麵前裝了!”
江稚妤嘲諷了一句。
說罷,她走到秦墨寒麵前。
雙手握拳,緩緩的朝著他伸過去。
眼底噙著淚花,卻倔強地冇有哭出來。
“墨寒,你拘捕我吧!從見麵那天我就知道,我們會有今天,所以我不怪你,你隻是履行你的職責。”
秦墨寒站在門口,渾身挺的筆直。
他沉默了幾秒,伸手為江稚妤捋了下側臉的頭髮,“小妤,我已經下班了!我來是接你去約會的,你答應要陪我去看電影的,我連票都買好了!”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看電影嗎?”
“如果你有罪,我一定會拘捕你,但現在你的案件存在爭議,上麵回覆說:待定。”
他的聲音非常溫柔。
江稚妤有些恍惚。
她簡直不敢相信。
這真的是她認識的秦墨寒嗎?
那個鐵麵無私,連自己家人犯了事兒都照抓不誤的秦墨寒?
“秦隊,你的原則呢?”
楚阮兒氣得雙手捏成拳頭,“你一直都想把漁歌抓捕歸案,現在漁歌就在你的麵前,你正確的做法是給她戴上手銬,將她帶走。”
紅星聯盟的人都是非常狡詐的。
和秦墨寒在一起這麽久了,江稚妤一定知道秦墨寒的弱點。
誰知道她會不會利用秦墨寒的弱點耍心機,為自己開脫?
而且一個合格的警察,是絕對不會知道對方是罪犯的情況下,還能說出和她看電影這樣的話。
“楚阮兒。”
秦墨寒望著她那副義正嚴詞的模樣,“上頭說“待定”,你聽不懂嗎?你就這麽著急的盼著她入獄?所以你剛纔都是在演?”
“我是怎麽樣重要嗎?”
楚阮兒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江稚妤的手,“秦隊,現在重要的是,你為了這個女人,已經丟掉了你的原則,既然不抓不了,那麽我來。”
說罷。
楚阮兒拿出了一副手銬。
‘哢噠’一聲。
直接拷在了江稚妤的手腕上。
動作流暢的冇有絲毫的猶豫。
那手銬冰冷的觸感,彷彿從手腕兒一直涼到了心裏。
江稚妤‘嗬’地冷笑了一聲,“楚阮兒,你纔是真正的鐵麵無私,我們的姐妹情,就走到這裏吧!”
“好啊!正合我意。”
楚阮兒麵色清冷高傲,“反正有你這麽一個罪犯當姐姐,我也會覺得恥辱,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以後見麵就當做不認識吧!”
“這是你說的,記住你說的話。”
江稚妤心如死灰。
她打了那麽多個電話。
發了那麽多條簡訊。
才終於把楚阮兒給請回國。
為的是請她做自己的伴娘。
她視她作最好的姐妹。
有今天這樣的結局,也好,也好,算是死心了。
這個時候,江稚妤的手機來了電話。
是蘇臻汐打來的。
她問秦墨寒,“我可以接電話嗎?”
秦墨寒點頭:“當然可以。”
“不可以。”
楚阮兒一把搶過了江稚妤的手機。
直接掛斷。
她抬眸正色的望著秦墨寒,“秦隊,你現在麵對的是國際要犯‘漁歌’,如果你總是摻雜私人感情,我會向上麵申請,請你迴避這個案件。”
秦墨寒看著楚阮兒,“你做事太沖動並且不留餘地,對你冇好處的。”
“秦隊,我不接受你的評判,我會原原本本的將你的態度報告給上麵的,秦隊長,你可能要休假了!”33yqxs.m
楚阮兒得意的勾起唇角。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要把江稚妤緝拿歸案。
幾個人正說著,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是江媽媽和江爸爸來了。
他們手裏還拎著水果,還有保溫桶。
江媽媽笑著說:“我讓家裏廚娘做了飯帶過來,阮兒,你怎麽起來了?快去躺下,小妤和小秦,你們也冇吃飯吧?”
江媽媽隻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就將東西拎進去。
細心的江爸爸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女兒手腕上的手銬。
他一張臉當時就沉了下去,抬頭望著秦墨寒:“怎麽回事?”
秦墨寒不太忍心告訴江爸爸。
楚阮兒哼了聲:“舅舅,姐姐是國際上的頭號通緝犯,涉嫌的罪名是販賣個人資訊罪,然而這隻是罪名之一,說不定她還通敵賣國,你還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什麽?”
江媽媽尖叫著衝過來。
一把拉住女兒的手。
那明晃晃的手銬,彷彿一記重錘砸在她的心口。
血壓立刻飆升。
她扶著額頭,險些暈倒:“小妤,這是怎麽回事兒嗎?”
“舅媽,就是你看見的怎麽回事,你的女兒是個罪犯。”
秦墨寒的手機來了電話,他按了接聽。
蘇臻汐的聲音傳過來:“小妤從來不會掛我的電話,我一猜就是你掛的,秦墨寒,你還真是鐵麵無私啊!在哪裏?見一麵吧?”
“我在醫院。”
秦墨寒簡單報了地址。
蘇臻汐趕到的時候,在走廊裏就聽見了江媽媽的哭聲。
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推開病房的門就走進去。
當她看見江稚妤手腕上的手銬時,涼薄地扯了扯唇角,“秦隊長還真是昏庸,你知道她是什麽身份嗎?你就敢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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