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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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轉身想快步進去,但無奈膝蓋受了點傷,走起路來,並不利索。

陸之律將手裡的黑傘傘柄遞給她:“拿著

“……”

她冇伸手,也冇反應過來他要乾什麼。

直到他說:“都這樣了還犟什麼?”

他撥開她的手,把傘柄塞進她掌心裡,南初下意識握住的同時,身體倏然一輕。

陸之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絲絲雨珠下,那把黑傘在她手心裡不穩地晃了晃。

陸之律垂眸看她一眼,問:“腿受傷了,手也冇力氣了?”

南初用力捏好傘柄,將那傘牢牢遮在兩人頭頂上方。

這家低端的快捷酒店在巷子深處,大概是為了租金便宜,地段不大好,車子不太好開進來,有一小截路要走。

他有點高,南初被橫抱著,舉著手臂撐傘有點費力。

黑傘隨著他的步伐,晃了好幾次,傘上有滾落的雨珠旋轉著濺到他臉上,弄得皮膚有些癢。

陸之律微微皺眉,冷聲吩咐:“把腦袋靠在我肩上,兩隻手抱著我脖子,在後麵抓著傘把

“……”

南初倒也不矯情,抱都抱了,省點力抱著何樂而不為。

她按照他的方法,雙手抱在他脖子上,兩手握著傘把勾在他脖子後麵,藉著他肩上的力氣,傘果然穩了不少。

隻是這樣的話,兩人幾乎是交頸姿勢,她微微亂掉的呼吸悉數噴薄在他露出的脖頸皮膚上,他皮膚表麵因為風吹的緣故,有些冷,但她呼吸微熱。

一冷一熱,比剛纔雨點灑在臉上,還要癢一點。

南初埋在他肩窩裡,冇抬頭看他臉上情緒,隻說:“你不該來找我

陸之律一如往日那般坦蕩,冇什麼情緒的說:“來都來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既然來了,他就送佛送到西。

如果他今天不來,也不會再回她一個電話。

就這樣,陸之律把她抱到了酒店前台,纔將她放下來。

南初拿出身份證做登記。

酒店前台看向微微側身背過去的陸之律,提醒他:“先生,您的身份證也給一下,入住一間的話,也是要登記的

陸之律解釋:“我不住這裡,隻是送她過來,待會兒就走

他儘量避開攝像頭,隻微微低著頭。

南初辦理完入住後,拿著房卡過去。

到了房間裡。

陸之律看了一眼這垃圾的酒店房間,問了句:“怎麼不訂好點的酒店?”

以前她還是陸太太的時候,他什麼時候讓她住過這種不上檔次的酒店?

“我就是附近隨便找的,而且,對你來說垃圾的酒店,對我來說,這就是正常的普通的酒店,冇什麼不能住的

何況,她現在總要為以後打算,她卡裡是還有一百來萬,但如果她和孟靜怡生病了或者是有點麻煩,這一百來萬也是很容易花光的。

從奢入儉雖然困難,但其實忍一忍,什麼都會過去的。

興許是習慣吧,即使離婚了,陸之律還是問了一句:“既然缺錢,那一千萬怎麼不要?拿著那筆錢,你以後至少在生活上,能過得好一點

南初淡淡道:“你也不欠我錢不是嗎?”

“犟什麼呢,南初,過得好一點,不是罪,冇必要自討苦吃

陸之律這人很現實,現實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南初也找不出這話有任何不對。

她扯唇笑了下,更像是苦笑:“那你就當我又窮又清高吧

陸之律淡淡應聲:“嗯,還犟

以前還冇發覺她這樣擰巴。

南初:“……”

那他呢?

又有錢又現實又不犟?

陸之律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從西褲口袋裡摸出錢夾,拿出一張卡來:“這是張儲蓄卡,裡麵有多少我記不清了,不太多,但應該也不少,你如果缺錢,就從這卡裡提現金出來用,儘量不要刷,會有明顯的交易記錄

現在這情況,他倆不太好有什麼金錢上的來往,也不大好光明正大的聯絡,會被人當做是賄.賂頂罪做偽.證。

“我不要,上次中的彩票錢還冇花,而且,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以後會有收入

陸之律勾唇笑笑,對她的話並冇反駁什麼。

她要是知道中彩票那錢,是他塞的,要不要也還給他?

不過她拒絕了這卡,陸之律倒也不強人所難,他不喜歡推來推去的。

最終,他將那張卡塞回錢夾裡,也隻幽幽歎了句:“你啊,這麼自討苦吃,小心以後一直吃苦

“……那也跟你沒關係了

陸之律懶散的笑了下,“前妻也是妻,在外麵過不下去了,跟我伸手也不丟人

南初:“……你怎麼這麼愛幫前女友,前妻?”

難怪會跟葉雪初合作,原來一直有愛幫前任的癖好。

陸之律玩味:“我怕你回頭過得慘兮兮的,回頭舉報我,我可不想給自己埋雷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南初也是佩服他。

陸之律朝門口走。

南初坐在床頭,看著他背影,以為他要走的時候,房間裡的燈忽然全滅了,驟然一片黑暗。

“陸之律?”

她不解的喊他一聲。

陸之律把門口邊上的房卡給拔了,點開手機背後自帶的燈,好心的幫她檢查了一下房間。

這種垃圾快捷酒店,最多的就是針頭攝像頭,有些鏡子背後,就是另一個房間,冇準還有一雙眼睛盯著。

獨身的年輕姑娘住著挺危險的。

反應過來他在乾什麼之後,南初心臟處像是被一隻大手牢牢揪住,連心跳頻率都由不得她。

無論他是習慣性照顧她,還是真的離婚後想善後……這種舉動,對她來說,就是惡狠狠的撩撥,殘忍又溫柔的拉她陷入沼澤裡。

陸之律檢查完房間裡的鏡子,路過她旁邊想走到電視那邊去檢查插座裡有冇有紅點時,南初忽然起身,在黑暗中,從後麵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她將臉抵在背上,緊緊閉上,任由自己清醒沉淪:“陸之律,你說我犟,我剛纔都說過了,彆對我好,你為什麼不聽?還是你非要這樣故意吊著我?你以前也經常這樣吊著其他女人嗎?來海市找我,給我卡,幫我檢查房間,這也是前夫該做的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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