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悶悶不樂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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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空氣中瀰漫著薄薄的霧氣,樹上屋頂覆蓋著一層白霜,傻柱穿著打著補丁的破棉服,站在何雨水的家門口,冷的直搓手。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來?”

何雨水打開大門,看到了正在哈氣吹手的傻柱。

不同於傻柱的窘迫,何雨水上身是嶄新的呢子衣,穿著擦得鋥亮的皮鞋,戴著一條圍巾,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推著一輛鳳凰牌的女士自行車。

隻要打眼一看,就知道小日子過的不錯。

傻柱結結巴巴的開了口:“雨水,哥,哥想找你借點兒錢。”

何雨水:“哥,你怎麼又要借錢,你當我是開銀行的啊,你說說你都跟我借了多少了,我也要生活。”

傻柱可憐兮兮道:“雨水,我實在是冇了辦法,這手頭太緊,家裡都要斷糧了,你再借我點兒,等我回了廠裡上班兒,隻要發了工資立馬就還你,雨水,我可是你的親哥,你不忍心看著哥哥捱餓吧。”

何雨水:“我忍心,哥,你就放過我吧,你放眼四九城,有幾個像你這樣當哥哥的,三天兩頭找妹妹借錢,你也好意思啊?”

傻柱羞臊的老臉通紅:“我也不想,可誰讓你哥我點兒背,命裡犯小人,捱了處分,還被停職檢視,要不然哥也不會向你借錢,我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何雨水冷冰冰道:“哥,我也想幫你,但我每月就那麼點兒工資,實在是有心無力,你想想彆的辦法吧,我現在有急事兒,就不跟你多聊了。”

傻柱抬起手:“雨水,你彆……”

何雨水不給傻柱說話的機會,推著自行車一溜煙兒的顛兒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這個傻哥是掉進了無底洞。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瞅著何雨水騎上自行車遠去,傻柱悻悻的撂下胳膊,生氣的唸叨著:“什麼妹妹啊,整個兒一白眼狼,大週末的能有什麼急事兒,哎,何雨水這兒冇藉著錢,還能去哪兒啊,弄不到錢,怎麼跟淮茹交差啊。”

冷風中,傻柱緊了緊破舊的棉襖,雙手深深插在口袋裡,漫無目的地遊蕩在街頭。

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深深的愁悶,內心正被一些難以言說的煩惱所困擾。

突然,一個身穿深色棉大衣的中年男子喊住了他:“何師傅,是你嗎?”

傻柱抬頭看去,感覺這中年男子有些眼熟。

想了好一陣兒纔想起了,這是配件廠的車間主任陳鵬。

陳鵬和他是舊識,以前來過紅星軋鋼廠,吃過傻柱做的菜,對他的廚藝讚不絕口。

陳主任推著自行車走到傻柱身邊:“何師傅,還真是你,我還怕看錯了人呢,何師傅,怎麼瞅著你悶悶不樂的?”

傻柱苦笑道:“冇什麼,就是最近遇到一些事兒,手頭有點緊,有點發愁。”

陳主任道:“何師傅,過幾天我侄子辦喜酒,正愁找不到好廚師。你看,你這手藝這麼好,能不能過來幫個忙,掌個勺,到時候紅包少不了您的。”

傻柱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這無疑是件好事兒,這錢不是送上門了嗎。

傻柱問:“掌勺冇問題啊,你侄子預備了幾桌?”

陳主任:“六桌。”

傻柱笑道:“六桌啊,冇問題,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保證把菜做的色香味兒俱全。”

陳主任笑道:“我吃過您的菜,對你的廚藝那是放心的。”

傻柱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個,陳主任,我最近手頭緊,那個酬勞能不能提前給我一部分。”

陳主任從兜裡掏出錢:“冇問題,這十塊就當是酬勞,等喜酒喝完了,我再給您包一個大紅包。”

傻柱接過錢,笑的滿臉都是褶子。

手裡有了錢,傻柱愁雲消散,喜氣洋洋的回了四合院。

看到秦淮茹正在撅著屁股,賣力洗衣服,瞅著那圓潤的曲線,傻柱心裡莫名的燥熱,笑嘻嘻的湊上去:“淮茹,你看這是什麼?”

“雨水借你的?”

秦淮茹一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團結。

“不是,我跟你說,這個事兒可巧了,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老熟人,他是配件廠的車間主任……怎麼樣,我就說了,以我的廚藝,掙錢那是手到擒來的,你跟著我就享福吧。”

傻柱得意洋洋說了遇到陳主任的事情,秦淮茹開心的把錢裝進兜兒裡:“瞧你美的,不就是接了幾桌酒席嘛,你要是天天能接著酒席,天天有這樣的進項,那樣兒我更高興。”

傻柱自通道:“你彆急啊,我的廚藝這麼好,還愁掙不到錢,隻是我最近運氣不好,等我的運氣好了,那錢還不得跟大風颳來似的。”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蹲下洗衣服:“你就吹吧你,我看你都要把牛吹上天了。”

傻柱的廚藝是不錯,但是九城的好廚子多了。

你顯擺什麼?

就說她認識的楚金水、南易、劉洪昌哪一個的廚藝都不比傻柱差,或者說更好。

傻柱廚藝好,但混的實在不行,比起楚金水、南易、劉洪昌差遠了。

楚金水、南易現在都是乾部、領導了。

劉洪昌來得晚,現在也是紅星軋鋼廠職工食堂的主廚,工資比傻柱最多的時候還要高不少。

一想起這個,秦淮茹心裡就不舒服。

自己怎麼就心軟了,答應跟傻柱結婚了。

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落得這般窘迫。

哪怕是跟崔大可、許大茂結婚,也比跟傻柱結婚強多了。

瞧瞧人家過得是什麼日子?

崔大可、許大茂,哪一個不是富得流油。

可在瞧瞧自家,要錢冇錢,要房子冇房子。

人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她家的日子越過越倒退。

放眼整個四合院,也冇幾家比賈家過的差了。

傻柱冇注意到秦淮茹的神情,而是眼睛火熱的盯著秦淮茹洗衣服,嚥了咽口水,彎下腰湊到秦淮茹耳邊:“淮茹,你洗衣服的樣子真好看,我們回屋吧,我想跟你那個。”

秦淮茹一把推開傻柱:“一天到晚冇個正事兒,有那個力氣你多乾點兒活兒不好嗎?乾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有什麼用?”

傻柱心浮氣躁道:“怎麼冇用,我們得給老何家傳宗接代啊,咱們結婚這麼久了,你這肚子一直冇個動靜,我心裡著急。”

秦淮茹心虛道:“該有了就有了,著急有什麼用,再說了,就咱們家現在這種情況,生了孩子你養得起嗎?”

傻柱:“怎麼養不起,隻要生出了,十個八個我都養得起。”

秦淮茹嗤笑:“你就吹吧你,也不怕把天吹破了,彆在我跟前兒礙眼事兒了,我要洗衣服,你拿上煤票去拉些煤回來,吃了午飯你做煤餅兒,家裡等著用呢,這些纔是你該乾的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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