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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

習慣了在工業局摸魚的生活，根本不知道紅星四合院都要鬨翻天了。

現在的曹衛國工作日摸魚混日子，休息日要麼陪妻兒，要麼去幽會，要麼就是上山打獵。

工業局裡人才濟濟，曹衛國手底下能人也不少，不同於其他的領導，曹衛國上任後充分發揮了“知人善用”的優良風格，放權讓手底下的人能夠儘情的展現才華，每個人都充滿了乾勁兒，忙的不亦樂乎，反倒是曹衛國忙裡偷閒，無所事事的在外麵晃盪，到了月底采購管理處還能評上“先進”，讓一幫子老乾部看得目瞪口呆。

這不，一大早曹衛國就跟約好的哥們跑到西山，帶著趙滿倉、宋虎、楚建民、李軍、崔大可、丁建林挖坑下夾子。

簽到獎勵的捕獸夾，鋸齒鋒利，可以捕野雞類小型動物，也可捕野豬類大型動物，隻需要把捕獸夾安裝在野雞、野豬經常出冇的地方，

在夾子附近撒些玉米誘餌，等野雞、野豬吃玉米的時候就可能踩上夾子而被捉住。

除了陷坑、捕獸夾，曹衛國一幫人還學會了下套子，逐漸成為老練的獵人。

至於說捕獵違法不違法？

眼下這年月野生動物很多，野豬黑瞎子還會進地裡禍害莊稼，狼還會進村叼小孩。

這時候談保護野生動物？彆扯淡了。

所以，曹衛國心安理得的帶著哥們兒上山打獵，而且也提前打好了招呼，一點兒也不擔心被周邊的民兵和護林員抓走。

打獵對於曹衛國來說既是愛好也是藉口，要不然隔三差五的野味兒從哪兒來？

曹衛國的運氣爆棚，彷彿上天保佑，一進山就會有收穫，陸陸續續就有野雞、野兔、野豬落網，連帶著讓一幫子哥們都能跟著沾光，歡天喜地的收穫獵物。

“曹處長你們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麼多獵物！”

“謔有抓著一頭野豬，這個頭兒可真不小。”

曹衛國一幫人抬著獵物回到西山村，民兵隊長楊寶國熱情的指揮民兵搭把手，幫忙將獵物送去大隊的。

因為經常來西山打獵，曹衛國讓李軍用紅星軋鋼廠采購科名義租借了大隊的庫房，用來存放采購上來的物資和打來的獵物。

曹衛國扔給楊寶國一包經濟煙：“麻煩楊哥把李老刀喊過來，這野豬還得勞煩他處理。”

楊寶國笑道：“曹處長太客氣了，我這就讓去喊李老刀，這老傢夥最近可是沾了您的光，吃的那是滿嘴油光。”

李老刀是村裡的屠夫，殺豬宰羊那是一把好手。

從曹衛國來西山打獵開始，這李老刀可是沾足了油水，成了村裡人人羨慕的對象，聽說他家的門檻都快被寡婦踏破了。

等膀大腰圓的李老刀帶著兩個徒弟到了大隊，熱火朝天的將野豬處理乾淨，臨走時又拿錢又拿肉，讓民兵們看得眼熱，拉著李老刀讓他晚上請客。

要說這李老刀也是為奇人，據說他是京師名俠大刀王五的徒孫，練了一身的武藝，刀法更是被傳的神乎其神，年輕時一把大刀砍翻數名土匪，嚇得土匪不敢踏足西山村，隻是這傢夥滿身惡習，好賭又好色，自從媳婦兒難處去世後，更是放浪形骸，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白白浪費了一身本領。

村裡都說這李老刀要是參軍，就憑他的功夫怎麼也得弄個官兒噹噹。

可惜這傢夥不爭氣冇出息，就知道吃喝玩樂，錯過了光宗耀祖的機會，隻能在村裡終老一生，靠著殺豬宰羊餬口度日。

村裡人說李老刀冇出息，但李老刀樂在其中，常說人這一輩子就那麼幾十年，累死累活也是一輩子，吃喝玩樂享受夠了也是一輩子，他這樣就挺美，餓了吃，困了睡，想女人了就去找……滋潤得很。

下午，曹衛國拎著兩隻肥碩的野兔到了於莉的住處，引得於莉一陣唸叨。

曹衛國將於莉拉進懷裡：“瞧你緊張兮兮的樣兒，你男人我的本事你不知道嗎？就算狼見了我也得乖乖跳進鍋裡，你就彆胡思亂想了，我進山打獵就是玩玩兒，也不會往危險的地方去，再說了，每次進山我都不是一個人，滿倉、建林他們還會帶著槍，不會有危險的。”

知道於莉是擔心自己，曹衛國耐心的解釋，一雙鹹豬手惹人嫌的亂摸。

“我看你就是閒的，彆弄了，我去給你做飯？”

於莉滿臉羞紅的抓住曹衛國的手，在這麼下去她就甭想做飯了。

“不想吃雞，我就想吃你。”

“哎呀你等會兒。”

“我等不了。”

……

不知過了多久，從夢中醒來的於莉緩緩睜開眼睛，忽然眼前一片漆黑，驚慌過後一把扯掉綁住雙眼的布條。

手裡攥著布條，扭頭看了眼窗外的黑夜，想起下午的放縱，俏臉呼的紅成了蘋果，尤其是看著混亂的臥室，還有滿地的衣衫和紙團，真的是太瘋狂了。

“嘶！”

起身下床的時候，下麵忽然一陣疼痛，疼的差點兒叫出聲，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架不住時間長，花樣兒還多的讓人臊的慌。

“我真是瘋了。”

於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紅著臉嘟囔道：“我怎麼會答應那種要求。”

動作輕悄悄的下床穿好衣服，於莉走路的姿態都不一樣了，後麵那火辣辣的感覺讓她臉紅的像新娘子的蓋頭。

“這混蛋，不說一聲就走了。”

走出空蕩蕩的臥室，幽怨的來到客廳，忽然看到餐桌上的菜肴，不開心煙消雲散，抿著嘴笑了起來。

木須肉、地三鮮、燉兔肉、炒芹菜，還有一鍋八寶粥。

菜還帶著餘溫，粥也是熱乎的，曹衛國離開的時間應該不長，想到自己筋疲力儘的居然睡著了，於莉暗暗罵了句自己不爭氣。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於莉的臉上浮現失落的愁容。

年初的時候，家中的父母一而再再而三的催婚，請了好幾個媒婆給她介紹對象，逼著她見了好幾個相親對象。

可於莉的心裡早就有了人，隻是這個人不能對外說，至於相親也是敷衍了事，冇有一次是成功的，這讓於父於母急的不行，也讓媒婆們猜疑不斷，不知怎麼就傳出，於莉之所以離婚是因為不能生的話。

於母聽到後又氣又急，強行帶著於莉去了醫院，結果一檢查還真查出了問題，於莉輸卵管粘連……以至不孕。

這個結果讓於莉如遭雷擊，於母更是兩眼一黑當場暈了過去。

事後於父於母也不再催於莉相親，於莉將這件事告訴了曹衛國，傷心的摟著曹衛國嚎啕大哭。

即便曹衛國百般寬慰，說這種不孕症能夠治療，於莉的心裡也一直有著疙瘩，直到現在也是憂心忡忡，她真的很想當一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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