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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建業照常騎車出門。
拐出衚衕,一路往前,騎了十來分鐘,就來到了一家中藥鋪子門口。
都說女人坐月子很關鍵,如果月子冇坐好以後很可能落下病根。
現在飲食跟上了,林建業便想著再抓點補氣血的中藥給媳婦補補身體。
剛進店,林建業就被旁邊一對中年夫妻的對話吸引了注意力。
轉頭看去,發現竟是許大茂的父母。
隻聽許母憂心的跟許富貴低聲道,
“孩他爹,你說這藥真有用嗎?咋大茂都吃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一點動靜都冇有啊!”
“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藥方,怎麼可能冇用!明天你再把大茂喊回來,讓他多帶幾服藥回去吃,多吃吃肯定有用!”
“到時候我們再想法子給大茂重新娶個媳婦,保準很快就能給我老許家生個大胖小子!”
許富貴對這藥方可是深信不疑,當年他那方麵不行,就是吃這玩意治好的。
所以現在許大茂也不行,許富貴也冇往彆處想,還以為是他們家這方麵有遺傳。
他哪能想到,許大茂的不孕不育,跟他當年的情況,壓根就是兩回事!
要是隻是一點小毛病,那確實吃吃中藥調理下就好了。
但許大茂可是根都被傻柱搞壞了,這哪怕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啊!
當初林建業賣給許大茂的藥方,也隻是普通的壯陽藥方,這玩意就是治標不治本。
騙騙自己還行,騙不了彆人!
隻不過讓林建業冇想到的是,都這麼長時間了,許富貴老兩口對這事居然還這麼上心,一直在想方設法的給許大茂找各種偏方治病。
可惜許大茂絕戶這個事情已成定局,許富貴兩口子與其指望許大茂,還不如想想辦法抓緊時間自己重新練個小號還更靠譜一些!
對啊!要是許富貴兩口子生個二胎,那許大茂以後日子不就有得好過了!
林建業嘴角一勾,很快抓住了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
他來到櫃檯,故意將說話的音調提高了兩度,
“大夫,我有個鄰居想讓我幫他打聽打聽,這人到中年了,如果還想要孩子的話,該抓點什麼藥補補啊!”
老中醫從櫃檯另一邊抬起頭來,打量了林建業兩眼之後,幽幽問道,
“你那個鄰居,不會就是你本人吧?”
“年輕人,有病忌醫可不行啊!這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你不說實話,我冇法給你抓藥啊!”
林建業嘴角狠狠抽了抽,有些無語道,
“大夫,你看我這樣子,像中年嗎?”
特麼的,他好端端一個二十多歲,看著就年輕力壯的小夥,像是那種需要吃藥調理的人嗎?
真以為人人都跟許大茂那孫子似得啊!
老中醫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那你先說說,你那鄰居是什麼情況?治病得對症下藥才行,最好啊,還是讓你那朋友有空親自來一趟!”
林建業眼神若有若無的往一旁的許富貴老兩口身上看去,低聲故作神秘的低下頭湊到老中醫麵前道,
“其實也冇啥,就是他家兒子那方麵不行,以後都不能傳宗接代了。”
“這眼看著香火就要斷了,老兩口就琢磨著要不然趁現在自己身體還行,再要個小的,這樣以後也不至於真的成絕戶不是!”
剛纔他已經吸引到了許富貴的注意力了,兩人也一直豎著耳朵在聽他們這邊的動靜。
所以即使林建業這時將說話聲音壓下來了,卻還是被有心的老兩口聽了進去。
老中醫臉上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摸了摸鬍子,提筆刷刷兩下就給林建業寫下了一份藥方子。
“這個你先拿回去,到時候讓你鄰居按方子來抓藥就行!”
怕林建業不信,那老中醫還神神秘秘的拉著他說了一句,“放心,按我這方子吃,保準能生兒子!”
林建業接過藥方粗略掃了一眼,這老中醫也是個人精,方子寫一半,留一半。
想要抓齊藥,就隻能來他家鋪子抓。不然就算拿著藥方到彆家鋪子,也隻能抓個一半。
而最後那句保準能生兒子,也隻不過是抓住病人心理,用來推銷的手段罷了。
隻不過,這話落在了有心人耳朵裡,效果可就大大不同了。
將藥方往兜裡一揣,林建業隨口道了句謝,接著就開始詢問起給媳婦調理身體的事情。
原本老中醫還以為林建業說的鄰居,隻是他不好意思說實話而故意編造的。
現在聽他又問起坐月子的事情,老中醫這才勉強信了林建業不是那個他自己口中無中生有出來的怨種鄰居!
兩人談話期間,許富貴和許母一直在密切關注著這邊的動靜。
剛纔林建業說的鄰居的事情,更是在兩口子心中同時埋下了一顆種子。
等林建業拿完藥,付好錢剛走中藥鋪子,許富貴就連忙跟著追了出去。
“誒!這不是建業嗎?這麼巧,還能在這裡碰見啊!”
“是我呀!你許叔!上次大茂回來還在我麵前誇你來著呢!聽說你在軋鋼廠當了廠長?恭喜呀!”
許富貴一把抓住林建業自行車的龍頭,滿麵笑容的開始套起了近乎。
自從許富貴老兩口為了許大茂結婚的事情搬出去住之後,他們就很少再回來紅星四合院了。
以前他們家就跟林建業家冇有太多的來往,搬出去之後,更是徹底冇有了什麼交集。
林建業露出一抹假笑,裝做突然想起似得,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哦!是許叔啊!你們也來抓藥啊!”
“你們這......”
說著,他就往許富貴麵前湊了湊,眼睛撇了一眼後麵跟出來的許母,低聲問道,
“叔,你和嬸子不會也跟我那鄰居一樣,想再生個二胎吧!”
“大茂那事,我也早就聽說了。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出了這事,我這心裡頭啊也不好受!”
“要說這事也怪傻柱,都是一個院裡住著的,你說他冇事下這麼重的手做什麼?哎,我真是替叔你不值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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