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個個地說清楚!

-

週末的這一天,大多數四合院居民吃過兩個窩頭後選擇在家休憩,整座四合院顯得格外安靜。李愛國踏入這個有些蕭瑟的小院,眉頭深鎖。

自從連環凶殺案發生以來,已有八人死亡,多數住戶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態,加上近半數人家搬離,四合院愈發顯得荒涼。李愛國來找傻柱,是因為傻柱是唯一在凶手手中倖存下來並與之有直接接觸的人,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更多線索。

對於李愛國的到來,傻柱頗感驚訝。

“線索?我不知道啊!”

傻柱曾被那個神秘凶手帶走,當他醒來時已在劉嵐家門口,中間發生的過程他完全不知情。故而李愛國雖與傻柱詳談許久,最終還是毫無收穫。

另一邊,秦京茹冇再去找何雨水,因為她已經掌握了勾股定理。她滿心期待著方源歸來,告知他這個好訊息。而前院的閻解成此刻內心激動不已,因為他盼來了二大媽暫時離開的機會。

今日早上,二大媽帶著劉光遠三兄弟去了軋鋼廠醫院,為劉光遠檢查病情。傻柱和方源接連平安歸來,讓二大媽心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隻是久等之下,劉光遠依然癡呆如故,這讓二大媽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就在二大媽一行離去約一個小時後,閻解成按捺不住,邁出了行動的步伐。四合院內異常寂靜,大家都省吃儉用,吃了早飯就躺在床上儘量節省體力。這樣的氛圍下,閻解成輕手輕腳地從前院來到後院,全程無人察覺,除了正隱身跟隨其後的方源。

“閻解成?真巧!”

方源本打算給傻柱補一記虛弱術,冇想到碰巧撞見閻解成偷竊一幕。

“挺有意思的嘛!”

方源嘴角含笑,繼續保持潛行狀態,尾隨閻解成身後。後院中,放映員許靈月下鄉工作去了,許懷德又出門尋覓寡婦,據說最近勾搭上了一個帶著倆孩子的寡婦。孫家的孫少安和賀秀蓮則躺在炕上休息,平日裡勉強果腹,多餘的錢都寄回了西北老家。

閻解成盯著二大媽家緊閉的房門,咬了咬牙。他環顧四周,確認冇有動靜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細亮的鐵絲——這是他賴以成名的絕技,一根小小的鐵絲,能撬遍天下門鎖。

看著閻解成輕鬆撬開了劉家的大門,暗中觀察的方源不禁微微點頭。

“冇想到這小子還有這門手藝!”

他跟隨閻解成步入劉家,打量著屋內簡樸的陳設,可見劉海中對子女教育簡單粗暴,家庭環境一覽無遺。閻解成開始在房間內翻箱倒櫃,搜尋二大媽的存款。而方源手中,則多了一根青色的能量大棒。

無論閻解成是否能找到二大媽的積蓄,方源都準備給他來一下狠的。這小子先前找自己借錢不成,回去還背地裡咒罵自己。上次他偷走了易中海的積蓄,方源出於好心替其拿走。這次閻解成再度下手,那就彆怪方源無情了,順便還能藉此機會提升一下悶棍術的熟練度。

閻解成憑藉上次的經驗,很快就在劉家找到了一些有價值的物品。

“找到了!”

在一片淩亂中,閻解成從火炕的縫隙中發現了一個灰布包裹,打開之後,赫然見到一疊疊厚重的大黑十鈔票!

相較於易中海的老辣深沉,二大媽藏匿錢財的手法實在平平無奇,因此才如此迅速地被察覺。

此刻,閻解成內心激動不已,他無暇細數到底有多少錢,急忙邁開大步朝門外奔去。

考慮到二大媽隨時可能歸來,他必須抓緊時間逃離現場。

砰!

一陣悶響,閻解成應聲倒地。

方源麵帶微笑,手持一抹青光閃爍的能量棒,自閻解成身後走出。

“我最痛恨的就是小偷!”

他奪過閻解成手中的錢袋,將其收入係統空間之內。

劉海中因與自己結怨,已被送入軋鋼廠鍊鋼爐化為鐵水;對於二大媽及其三個孩子,方源本無意牽扯,然而閻解成竟敢上門行竊,恰好撞上方源,那隻能說抱歉了。

這些錢歸他所有,至於閻解成的命運?

看他是否能在二大媽回來之前清醒過來,再看是否會觸發失憶、五感喪失的概率。

方源離開劉家,留下閻解成如同死狗般癱在地上,他冇有細數錢袋裡的金額,畢竟對他來說,此時錢財是最無足輕重之物。

來到傻柱家中,傻柱這會兒也和其他人一樣,早上啃了兩個窩頭後便在床上昏昏欲睡,因為他的錢都交給了白寡婦,眼下工資還冇發,就算髮了也不多,這個月頻繁曠工請假,扣了不少。

方源瞥了一眼滿臉苦澀的傻柱,笑了笑,先施加了一個恐嚇術,接著又丟了一個虛弱術過去。然後他轉身離去,打算三天後再來給傻柱補上虛弱術和恐嚇術。反正傻柱暫時死不了,他可以隨意在其身上施展技能,這種感覺,倒也挺愜意!

傻柱渾渾噩噩地躺在炕上,腹中饑餓難耐,全身無力。他之前受到方源虛弱術的影響,至今未能恢複,每天都是咬牙硬撐著上班,連顛鍋時手都在顫抖。

突然間,他身體猛地一震,感受到渾身的虛弱瞬間消散,那曾經引以為傲的力量,重新迴歸體內!

傻柱心中狂喜,正要從炕上一躍而起,卻陡然間天旋地轉!那種虛弱的感覺再次籠罩而來,手腳變得軟弱無力。

“我這是,生病了嗎?”傻柱覺得自己應該是病了,不然怎會如此?

他費力地從炕上爬起來,揉搓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掙紮著起身想去醫院瞧瞧,好在他身為軋鋼廠職工,看病不用花錢。但就在他剛要動身之際,後院傳來了尖銳的喊叫。

“閻解成,你偷我們家東西!”

傻柱心頭一緊,那是二大媽的聲音!

閻解成?這傢夥不是天天在前院糊火柴盒嗎,怎麼就跑到二大媽家偷東西去了?

他趕忙起身檢視情況,原本想要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想法也被拋諸腦後。

四合院內,所有的住戶都被驚動!

“閻解成這小子,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居然是個賊骨頭!”

“偷東西,人人得而誅之!”

“閻解成怎麼會突然想到去二大媽家下手,真是奇怪!”

“你忘了,二大媽家裡現在可是財大氣粗,劉海中的存款、撫卹金加上南城派出所賠給劉光遠的兩千五百塊,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對啊,二大媽他們家,現在可是富得流油!”

二大媽撕扯著閻解成,將其拽出自家屋門,她要讓所有人都看到閻解成的醜陋嘴臉!

她的三個兒子中,大兒子劉光遠癡呆地坐在炕上傻笑,二兒子劉光天憤怒地瞪圓雙眼,幫母親控製住閻解成,小兒子劉光福則好奇地蹲在一旁,注視著眼前的鬨劇。

而閻解成呢?

他麵對二大媽和劉光天的推搡,一臉茫然無措。

我是誰?

我在哪?

他已被方源一棒打至失憶狀態!

“你們放開我兒子!”

三大媽聞訊帶著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從前院衝了過來。

“快放了我哥!”

最小的女兒閻解娣憤慨不已,與兩個哥哥一起上前撕扯著劉光天,三大媽則與二大媽扭作一團。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由於四合院近期頻發命案,三位大爺均已離世,派出所查不出凶手,導致街道辦都不敢插手院子的事情,這裡已然進入自治模式。所以如今閻解成偷錢之事,院子裡的人隻是圍觀,並無人真正介入處理。

“你鬆手,你家閻解成偷錢,我要報警抓他!”

二大媽怒火攻心,帶著家人去醫院給劉光遠做檢查,回家一看門鎖被撬,當時臉色就刷白一片。要知道,劉家的所有積蓄全藏在家裡,二大媽不可能隨身攜帶那麼多錢。進屋後隻見閻解成倒在家中,屋裡更是翻得亂七八糟。

二大媽趕緊奔向藏錢之處檢視,臉色頓時慘白如紙!

劉海中的存款、撫卹金以及派出所賠償給劉光遠的錢款……家中總計六千多元現金及全部錢票都不翼而飛!於是她和劉光天立即搜查地上閻解成的身體,結果分文未見,這纔有了現在的場麵。二大媽今日誓要把閻解成送去派出所,追回那六千塊錢,否則這一大家子在這饑荒之年如何活下去!

聽到二大媽揚言要報警,三大媽也按捺不住怒氣。

在她看來,閻解成去二大媽家定是有事相商,怎麼可能去偷錢。就算真偷了錢,還回去不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

“你報什麼警,我把錢還給你就是!”

三大媽轉向閻解成,柔聲勸說。

“解成,你拿了多少,現在還給她吧!”

三大媽的話裡特意用了“拿”而非“偷”,若真的將閻解成定性為小偷,不僅這輩子徹底毀了,更彆想娶妻生子或找到工作。而且如果二大媽堅持追究責任,在那個時代偷十塊錢都能判二十年,閻解成甚至可能麵臨死刑!

此時,閻解成聽到三大媽的問話,卻是一臉困惑地看著她。

“您是誰?我又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啊?!

三大媽一下子愣住了,閻解成這是怎麼回事?

閻解成目光清澈,絲毫冇有作為小偷被抓現行的恐懼,他看著周圍一圈人,疑惑地詢問道:

“你們都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二大媽一聽這話,心中的怒火直衝雲霄,指著閻解成就破口大罵。

“閻解成,你彆裝蒜了!”

“偷了我家的錢,現在還想裝失憶是不是?”

“走,咱們一起去派出所講清楚!”

三大媽此時也意識到問題嚴重,她堅信閻解成不會偷錢,於是堅決迴應。

“解成,彆怕,你冇偷就是冇偷,咱們到派出所說清楚!”

二大媽和劉光天生拉硬拽,與三大媽一家人推搡爭執之中離開了四合院大門,朝著南城派出所走去。

南城派出所!

負責調查此案的是李愛國,原本作為刑偵隊長,這種偷竊小事本無需他親自過問。

但由於涉案金額巨大,加之又是發生在四合院的事,李愛國決定接手此案。他對四合院近期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高度敏感,總懷疑又是那位神秘殺手所為。

此刻,二大媽、劉光天以及三大媽一家人都擠在一個房間裡,聽著她們七嘴八舌的爭吵,李愛國感到頭暈目眩!

“都停一停,一個個地說清楚!”

經過一番梳理,李愛國終於理清了事情經過。

原來,二大媽帶全家去軋鋼廠醫院給劉光遠治病,回家卻發現閻解成暈倒在家中,同時家中的錢卻不翼而飛。

但是閻解成卻莫名失憶,且身上也冇搜出錢來,這讓李愛國心生疑竇。

究竟是閻解成偷了錢,還是彆人偷了錢後把閻解成打暈並留在現場栽贓嫁禍?

這個年代冇有監控攝像頭,李愛國隻能憑藉推測,但現在二大媽家的錢確確實實丟失了,而閻解成當時恰恰出現在二大媽的屋子裡,此事一時之間難以分辨真相。

...

在當前的社會背景下,六千塊錢無疑是一筆钜款,二大媽痛心疾首地將這筆損失歸咎於三大媽一家。然而,在三大媽眼中,自己的兒子潔白無瑕,她堅信是二大媽錯怪了他。

兩家人因此爭執不休,前後腳回到四合院。倘若閻解成一旦被審訊結果證實確實偷了錢,兩家的和睦關係必將蕩然無存。

中院何家,傻柱虛弱無力地躺在炕上。原本他想去探個究竟,看看閻解成偷竊的事情,卻不幸遭遇方源施展的恐嚇術。

他目睹了一生中最令他恐懼的畫麵:父親何大清與妹妹何雨水慘遭橫禍,晚年時自己被逐出四合院,最終凍死在寒冬臘月的橋洞下。至於妻子兒女,他一無所獲,孤苦伶仃地度過一生。這一幕嚇得傻柱癱倒在門檻邊,全然顧不上後院發生的種種變故。

更糟的是,方源的恐嚇術會在十二小時後再次發作,屆時傻柱又要經曆一番痛苦。此刻,聽到二大媽和三大媽歸來的動靜,傻柱虛弱地躺在床上,長歎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