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折磨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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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荊棘王座,無疑是個修煉加速器,有了它,自己技能升級的速度將大大提升!另外,以前他還需和幻影分身輪班替換,如今有了絕對專注,他每天都能保持充沛體力,這意味著,從此不必再受睡眠限製,生命時間無形中比他人延長了一半!

這對於珍惜時間如金的方源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訊息!

心滿意足之下,方源索性不再睡炕,直接坐在了這尊渾身漆黑的荊棘王座上,開始研習各種技能。有了荊棘王座助他恢複體力,他的技能熟練度如同火箭般飆升!

易中海經曆一場大病,體重驟減十多斤,終告康複回到四合院。此時的四合院,因許大茂的死而瀰漫著恐慌氣氛,即便是方源等人被帶走調查,眾人都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個遭難的就是自己。

易中海吃著早飯,順手拿起手中的報紙,這是他在醫院療養期間養成的新習慣。

“嗯?”

他的視線落在一篇關於四合院凶殺案的報道上。文章對案件細節一帶而過,重點描繪了方源、傻柱等人含冤入獄並遭受殘酷審訊致瘋的事實,藉此質疑南城派出所的能力不足及手段粗暴。

“會是誰乾的呢?婁曉娥?”易中海心裡琢磨,這個年代,能在報紙上發表這類內容的,四合院裡估計也就婁曉娥有這樣的能量。但轉念一想,婁曉娥早已與許大茂離婚,與傻柱、方源等人的關係也不甚密切,應該不會如此鼎力相助。

“或許隻是僥倖吧?”易中海搖搖頭,若真有人暗中相助傻柱,倒也不錯,那樣傻柱就有望早日脫困。

不遠處,潛行中的方源正注視著正在享用早餐的易中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恐嚇術,發動!

正在嚼著二合麵饅頭的易中海眼前忽然一陣恍惚,隨後看見一幅恐怖的畫麵——畫麵中的易中海孤苦伶仃,手持破碗,顫巍巍地行走在雪飄泥濘的小路上,口中哀求:“行行好吧,給點兒吃的吧,我已經三天冇吃飯了……誰來可憐我這個無依無靠的老頭子啊!”

最終,畫麵中的易中海無助地倒在一座破敗橋洞下,淒涼死去,屍體更被野狗啃食殆儘。

“不!”易中海猛然起身,大喝一聲,原本就病弱不堪的身軀更是搖搖欲墜。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老無所依,因此一直努力籌備養老事宜,從賈東旭到棒梗,再到傻柱,都曾是他算計的對象。眼前的幻象,莫非是上天警示他註定晚景淒涼?

砰!

易中海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中海,怎麼了?”一大媽從廚房趕出來,隻見易中海躺在地上,麵色痛苦,豆大的汗珠滾落額頭。“是不是犯病了?快吃藥!”一大媽趕緊扶起易中海,去取藥,而易中海眼前關於自己淒慘結局的幻象,源源不斷湧出。

潛行中的方源看著這一幕,心底泛起一絲笑意,然後悄然離開四合院。這隻是個開始,晚上恐嚇術還會自動釋放一次。每隔幾天,方源都會來好好“關照”一下易中海,這個老傢夥一生傲骨,自視甚高,當上一大爺後更是眼高於頂,看不起任何人。方源不願讓他輕鬆了結,決定先打破他的所有驕傲,然後再將其誅除泄憤,否則心中難平怨氣!

關於四合院凶殺案的訊息在四九城內沸沸揚揚,南城派出所的工作能力和執法方式也因此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質疑,所長趙大彪壓力陡增。

李愛國被召至趙大彪辦公室,看到桌上攤開的報紙,不由得眼皮一跳。

在這個年月,一旦上了報紙的負麵新聞,相關人士往往難逃懲罰。

“所長,現在怎麼辦?”李愛國問話之際,趙大彪滿臉怒容,瞪了他一眼。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問問你自己,怎麼把方源審成了傻子!”趙大彪心想,上次方源還能堅持

不確切地說涉及三位主角!

此前尚能偷閒片刻,如今連短暫休憩的機會也蕩然無存,全程充斥著審訊、再審訊,無休止的審訊進程。

傻柱三人徹底懵圈!

至於方源的那個幻影分身,隻是一味傻笑,繼而嚎啕大哭。

他無需睡眠也能精神飽滿,隻要方源體能支撐得住,他就能夠持續不斷地保持清醒狀態。

這讓李愛國倍感頭痛!

他幾乎可以肯定方源在裝瘋賣傻,然而卻又找不出揭穿對方的法子。

除非采取強製性暴力審訊!

但是一旦暴力審訊行為被揭露出去,其社會影響將無法估量!

此時此刻,李愛國正陷於深深的苦惱之中。

京城郊外,鄉間小徑。

秦淮茹懷抱兩歲的小當,揹著一個灰布包裹,在烈日下的土路上行走,汗水如豆,不住地從她臉頰滾落。

她已有八年未踏足這鄉下老家,始終在賈家忍辱負重。

現如今,賈張氏和賈東旭已離世,她終於有機會回到故鄉探望,特意請了假,踏上歸途。

八年未歸,鄉村已變得有些陌生,放眼望去儘是光禿禿的景象,成片樹林已不多見。

眾多農人在此辛勤耕作,看到秦淮茹經過時,隻是木訥地掃了一眼,隨即又埋頭苦乾。

他們因饑餓難耐,根本無暇顧及秦淮茹的美貌與否。

不久後,秦淮茹便抵達了她曾居住過的故土。

秦家村!

此地相較於八年前顯得更為破敗不堪,近鄉情更怯,秦淮茹心中猶豫,是否應該踏入其中。

“你是哪位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宛如黃鸝般清脆悅耳的聲音。

秦淮茹轉身看去,隻見一名揹負著一大筐豬草的明媚少女,正滿眼好奇地打量著她。

在這個年代,村民們鮮少離開自己的村落,所以秦淮茹這樣一位懷抱孩童的美麗女子出現,自然引來諸多關注。

“我以前就是這個村子的人!”

秦淮茹思索片刻,回想起在賈家度過的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

“我叫秦淮茹!”

“秦淮茹!”

少女驚呼一聲,迅速向她奔來。

“堂姐,我是京茹,你還記得嗎”

“京茹!”

秦淮茹憶起對方的身份,當年自己出嫁時,秦京茹還是個小女孩,轉眼間已經長成了儀態萬方的大姑娘。

“嗯,堂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家裡出了點狀況,所以我纔回來一趟。”

麵對眼前破舊不堪的三間土坯房,以及麵色冷漠的父母,以及已經完婚的兩位兄長、弟弟弟媳,秦淮茹心頭湧上一陣苦澀。

原本家人希望她嫁到城裡後能幫襯一下家中,冇想到八年間秦淮茹音信全無,彷彿人間蒸發一般。

因此,對於家人現在對自己的冷淡態度,秦淮茹心裡雖有無奈,卻也表示理解。

她放下懷中略顯恐懼的小當,解下背後的布袋放在地上。

“爹、娘,這是我從城裡帶來的白麪。”

白麪!

這兩個字如同石破天驚,重重擊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頭。

自從實行大食堂製度以來,起初還好,食物豐富,可越往後飲食越是清淡,現在農村彆說吃窩頭,連紅薯都成了主食。

過不了多久,恐怕連紅薯都冇得吃了!

所以當秦淮茹提到這袋子裡的是白麪時,無論是她的父母,還是兄嫂弟媳,對她的態度立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淮茹,既然難得回來,就住一晚吧!”

“對啊,妹妹,我們這些年都很想念你!”

“姐姐,我來幫你抱孩子!”

看著態度驟變的家人,秦淮茹內心五味雜陳。

悲的是家人因一袋白麪而轉變態度。

喜的是雖然她失去了丈夫、婆婆和兒子,至少孃家還能接納她。

一家人歡歡喜喜地享用了一頓白麪饅頭,吃得太過用力,幾乎撐得要死。

吃完白麪饅頭,父母讓大兒子把剩下的白麪拿到公社換取紅薯,對此秦淮茹並未多言,那袋白麪她既然拿出來了,就冇想過要收回。

秦淮茹帶著小當,在秦家炕上擠了一夜,次日起,源源不斷的親戚登門拜訪。

他們都以為秦淮茹從城裡帶回了好東西,結果隻討到了幾個紅薯,不由得大失所望。

*****

京城內,城南派出所。

傻柱整個人已經麻木至極!

他現在甚至不需要警察提問,隻要有警察坐在那裡,他就開始主動回答問題。

“我叫傻柱,二十五歲,是個廚子,我冇殺人,賈東旭失蹤時我在守歲,老太太去世時我在做飯,劉海中……”

在一旁觀看的李愛國目瞪口呆。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坐在傻柱對麵的警察攤手示意。

“今天淩晨!”

李愛國沉默許久,離開了審訊室。

“繼續審訊吧!”

如此一來,又逼瘋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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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遠同樣處於崩潰邊緣!

他已經無數次解釋,自己冇有殺害親生父親的理由,也冇有殺害其他人的動機!

可是警察們鐵了心,反覆進行審訊。本性溫和且自視甚高的劉光遠,也開始暴躁起來。

“姓名!”

“我冇殺人!”

“年齡!”

“我冇殺人!”

“職業!”

“我真的冇殺人!”

審訊至此,基本上已經陷入僵局。

這名警察起身走出審訊室找到李愛國。

“隊長,劉光遠也快瘋了!”

李愛國皺眉迴應。

“放了他之後,咱們怕是真的抓不回來了!”

在趙大彪看來,閻解成似乎是唯一尚未瘋狂的人!

這完全取決於性格差異。

傻柱的性格過於剛硬,劉光遠則過於傲氣,這兩種性格在經曆這種單調乏味的審訊時,容易走向崩潰邊緣。

閻解成則不同,他是個膽小怕事之人!

警察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毫無心理負擔,因此反而是唯一那個保持清醒的人。

審訊工作受阻,李愛國去找趙大彪商議對策。

“又瘋了兩個”

趙大彪聽聞此事,已是身心疲憊。

“先停止審訊,讓我好好想想!”

待李愛國離去後,趙大彪深吸一口煙霧,思緒萬千。

“到底該怎麼辦呢”

這天清晨,李愛國被叫到了所長辦公室。

“把他們都放了吧!”

聽到趙大彪的話,李愛國點頭應道,語氣低沉。

“所長,一旦放了,咱們可能再也抓不回來了!”

所有人心知肚明,這是南城派出所最後一次對四合院居民進行大規模審訊。

從最初的家屬詢問、全院記錄線索,發展到全員被抓進看守所審訊,再到鎖定重點對象深入審訊。

下一次除非現場抓住凶手,否則南城派出所將很難再以任何理由進入四合院抓人審訊。

趙大彪瞪了他一眼。

“我當然知道!”

“那個方源,先留在這兒,其餘三個先放了!”

李愛國愣了愣,不解趙大彪此舉的目的。

“所長,你這是打算”

趙大彪抽了一口手中的香菸,吐出一口煙霧。

“你說他是最大嫌疑人,那就讓他留在這裡。”

“如果傻柱他們出去後一切風平浪靜,那就可以斷定這傢夥就是凶手。”

“如果傻柱他們出去後又發生命案,那就把他放

當然,傻柱等三人一回來,便有人前來接應。

“解成,能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是福啊!”三大媽看著滿臉疲態的閻解成,內心滿是慶幸,畢竟人還清醒著。相較之下,另外兩個,一眼看去就知道神誌已不清醒。

“來,進屋洗澡換衣服去!”三大媽拉著閻解成進了屋,還不忘跨過火盆,以期除去身上的晦氣。閻解成這邊還算正常,但傻柱和劉光遠的情形卻大相徑庭。

“哥!”何雨水帶著哭腔從中院奔來,緊緊抓住了傻柱的手臂。

傻柱渾身一顫,口中開始反覆唸叨:“我叫傻柱,二十四五歲,是個廚子,我真的冇乾壞事……”

聽到這話,何雨水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明白,哥哥這是在審訊中受刺激過度,精神失常了!

周圍的鄰居們也紛紛搖頭議論:“傻柱竟然瘋了,全都是派出所給逼的!”

“真是缺德,怎麼能這麼對待人呢!”

“得趕快找個好大夫看看,或許還能治好呢!”

何雨水抱著傻柱的手臂,聽著四麵八方的惋惜與議論,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她的傻柱真的傻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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