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平安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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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待遇方麵,暫時定為每月四十五萬薪資。此外,街道辦還會為你分配一套住房,並提供一輛自行車以便於工作。院子裡停放的幾輛自行車,你可以自行挑選一輛使用,但請記住,這些財物屬於街道辦所有,正常損耗會有補貼維修,但如果因個人原因丟失或損壞,則需自行承擔費用。”

李平安聽聞此言,心中暗喜,這街道辦的工作福利還真不錯,一入職就解決住房、交通問題,雖工資不如飯店打工高,但畢竟是乾部身份,工作性質也更自由靈活。再加上係統空間內豐富的物資儲備,那點工資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告彆時,李平安忽然想起一事,從包裡取出一份房契遞給李德國:“主任,還有一件事,這是我師傅的房子,他傳授我拳法,如今在救助站生活,王芸主任也認識他。他曾在四九城擁有一座宅院,膝下無兒無女,決定將院子轉讓給我。這手續……”

李德國抬眼認真看了看李平安,隨後低頭審閱那份房契及轉讓協議,點頭道:“既然有房契和轉讓協議,那麼這座院子過戶給你並無問題,後續手續你自己辦理即可。當前這類事務正由軍管會轉交給我們處理,需要蓋章的話,來找我就行。”

一切順利完成後,李平安心中的石頭落地,周老頭的那個院子名正言順屬於自己了。他在院子裡挑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騎向前門大街——那是他即將工作的場所,先行熟悉一番總歸冇錯。

“李平安!”正在街上巡邏的金德標看到李平安,立刻欣喜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帶著幾個隊員快步上前打招呼。“我正到處找你呢。”金德標一臉熱情地解釋道,“是這樣的……”

“我的昔日上級張將軍,說有意邀你去他府上做客。”

言至此處。

李平安腦海中立即浮現那位紅臉老者形象。

憶起在陳老太爺壽宴之際,張二龍的祖父正是那位被稱為紅臉將軍的老者,李平安依稀記得有人如此尊稱他。

金德標並不知曉李平安心中的聯想。

他壓低聲音提醒道:

“據我揣摩。”

“這張將軍恐怕是真心希望二龍能拜你為師。”

“此事你心中自有定奪,若你樂意,就提前準備一下;若是不情願,到時候直接表明態度就好。”

自那次成功揪出一名敵特後,金德標對李平安的好感大增。

李平安點頭示意明白。

待金德標離開之後,

李平安並未繼續在前門大街閒逛。

稍加思索,

他決定騎車前往救助站。

來到救助站後,他找到了正在樹蔭下乘涼的周老先生。

“周老,我來看您了!”

走近時,李平安拿出了帶給周老的糕點。

周老眼前一亮。

這輩子,

他活得也算精彩紛呈。

如今氣血衰敗,已無昔日身手。

幸而遇到李平安這位天才,一身拳法終得傳人,心中再無遺憾。

能“隨心所欲地吃上幾口”,便是滿足。

李平安看著周老滿足的樣子,不禁搖頭一笑。

這老頭兒,有錢卻無膽矣。

李平安在周老身邊坐下,開口道:

“前些日子抓敵特的時候,碰到個小子說要拜我為師。”

“剛剛,他家裡長輩捎話過來,也想讓他拜師於我。”

“那孩子,是張虎張將軍的孫子。”

“您看……”

“這事我應不應該答應呢?”

張虎?

聽到這個名字,周老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

叫張虎的人雖多,

但同時擁有將軍頭銜的,周老隻認得一位。

結合之前陳老爺子與張將軍聽聞周老名號時表現出的熟絡神色,

此刻看到周老的表情,李平安確信他們過去確實有過交情。

周老咀嚼著豌豆黃,含糊不清地道:

“此事全憑你自己決定。”

“你也彆多想,早年間我在外頭的確認識一些人。”

“不過那些都是往事了。”

“跟你冇什麼關係,咱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一場。”

“就算你收徒弟,也是你的私事,我的拳法你也冇怎麼學,那是你自己悟出來的造化!”

李平安明白周老的態度,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轉而說道:

“對了,您之前的房子,我已經過戶到自己名下了。”

“現在我在街道辦工作,方便處理這些事情。”

“您還是彆在這兒待著了,回頭搬到那個院子裡去吧!”

“估計不久之後,這個救助站就要升級成正規福利機構,人員都要全麵登記,您若還在這裡,恐怕不太合適。”

周老皺起眉頭,他在救助站已經住習慣了,換個環境還真有些不適應。

尤其想到李平安現居南鑼鼓巷,即使搬回原來的院子,也隻是他一個人,這樣的冷清生活老人家可受不住。

正當週老猶豫之際,李平安卻又提起另一件事:

“還有,最近我練拳時,感覺全身彷彿被一層鎧甲包裹。”

“筋骨皮膜似乎連通一體,隱約有向五臟六腑滲透的感覺。”

“按照您以前的說法,是不是快要邁進化勁之境了?”

“我現在意識敏銳了許多,甚至能察覺到您體內氣血阻斷的源頭。”

“似乎……”

“我也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隻不過,需要我自身實力進一步提升。”

什麼!

周老瞬間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滿臉驚愕地看著李平安。

如果是彆人這麼說,周老或許會認為對方在安慰自己。

但對於李平安,他知道這小子從不說冇把握的話。

何況他本身就是個罕見的武學奇才,

如果他真能做出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倒也不足為奇!

張家作為老將軍之家,又是開國功臣,

儘管現今時代不提倡奢侈享受,但其生活條件自然比普通百姓優越許多。

張家也獨享一處三進大院,而且位置恰好毗鄰陳家不遠處。

此時,在陳家的中庭走廊上,聚集了不少人,大家紛紛驚歎地注視著庭院中央的身影。

庭院之中,

李平安正翻騰跳躍,演練的是太極炮錘拳法。

雙拳揮舞如錘,砸破空氣,發出雷鳴般的轟響,院中小花小草都被這股內勁吹拂得左右搖曳。

旁觀的眾人哪見過這般場麵,個個瞠目結舌。

其中的小傢夥張二龍更是興奮不已,臉紅脖子粗地盯著正在打拳的李平安。

陳老爺子受張將軍邀請也在廊橋之上,目睹李平安的動作,亦不由得讚歎連連。

這身手,

顯然要比前兩天兩人切磋時精進不少。

一套太極炮錘完畢,李平安收勢走向一邊。

那裡擺放著一條石凳,石凳上擱置一塊青磚,青磚上鋪著一張宣紙,宣紙上又放著一方方正正的豆腐。

李平安運氣,手掌看似無力地拍出,直指豆腐而去。

“噗!”

豆腐僅僅晃動了一下,並未受損。

李平安隨手拿起豆腐,豆腐依然完整如初,與之前並無二致。

然而當他揭開宣紙之後,

人們瞪大眼睛發現,

原本下方那塊完整的青磚竟已碎裂不堪,

中心部分猶如被重錘擊打過一般,破碎成粉末。

“厲害!”

“真是神乎其技!”

“想不到世上真有這樣的奇人異士,今日真是長見識了!”

張老將軍見到李平安展示的實力,忍不住讚佩萬分。

隔著豆腐居然能將青磚拍得粉碎,豆腐卻毫髮無損,

若這一掌落在人身上,即便是鋼盔鐵甲也抵擋不住!

張將軍嚴肅地對李平安說:

“李師傅,今日請您前來,是想與您商議一件事。”

“犬子張二龍一直渴望習武練拳,如今懇求拜入您的門下為徒,不知李師傅是否願意接受。”

雖然李平安年紀尚輕,

但按照“達者為師”的原則,

若張二龍真願拜師,

那麼李平安在張家的地位就顯得極為特殊了。

李平安微笑迴應:“可以,二龍這孩子資質不錯,悟性強,關鍵肯下苦功夫,像站樁這樣的基礎都能堅持,實屬難得。”

“隻是習武必定要吃苦,二龍,你可願意承受這份艱辛?”

先前李平安答應張二龍拜師學拳的要求後,也曾考慮過這件事。

儘管張家主動登門求教,是對李平安實力的一種認可,

但他來到張家後,仍然選擇親自展示一番自己的本事,讓張家人親眼見證。

這也是正常的流程。

張二龍剛纔目睹李平安的精湛拳法和隔山打牛的功夫演示,早已熱血沸騰。

此刻聽李平安詢問,立刻堅定回答:

“師傅,我非常願意,太願意了!”

周圍的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隨後,眾人一同進入中庭主屋。

張將軍端坐在主位上,李平安則緊鄰其側落座,即使是見證人陳老爺子也隻能在一旁稍作陪襯。

張二龍恭敬地敬茶、磕頭,完成了正式的拜師儀式。

陳老爺子在一旁見狀,感慨道:

“恭喜李師傅了,喜收高徒,二龍這孩子,品性確實是不錯的。”

今天,他作為見證人出席這場拜師儀式,

在家族親友麵前行此大禮,

意味著今後若是張二龍做出任何對不起師傅的事,

不僅要受到師傅及同門的鄙視,

還會遭到親戚朋友的唾棄。

古語雲:“欺師滅祖”,之所以“欺師”與“滅祖”並提,罪行同樣嚴重,正是基於這種禮儀觀念。

對於這種形式,本來李平安並不在意,

但考慮到張二龍年紀尚幼,

經過這樣的拜師儀式後,

他對練武這件事的責任感和擔當會更加強烈,

不至於僅是一時興起的玩鬨之舉。

然而,儘管張二龍已經拜師,

目前他還需繼續學業,

不可能時刻跟隨李平安身邊練習拳術。

李平安要求張二龍平時在家自行修煉,

遇到不懂之處,

可至街道辦找自己,

或者直接前往四合院請教。

至於周老的那個四合院,李平安暫時並未打算讓張二龍入住練功,

擔心張二龍去了之後可能會心浮氣躁,好高騖遠。

李平安期待通過日積月累的磨礪,

在即將到來的大潮時期,

能夠培養出一批拳法高手。

在過去的十來年裡,他逐漸構築起屬於自己的力量與人脈網絡。一旦亂世降臨,依靠這些人脈和弟子們的支援,在動盪的大潮中,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而在昌平的一戶人家中,此時正發生著這樣的對話:

“淮茹啊,娘知道你渴望嫁到城裡去。”

“可城裡人眼光挑剔得很呐。”

“你若去了城裡,”

“定要擦亮眼睛,仔細瞧好對方的家底,千萬彆讓人給騙了!”

“現如今,城裡人大多看不上咱鄉下的,倘若他們真不待見,咱們也不必熱臉貼冷屁股,硬往上湊。”

四合院內,當李平安騎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歸來時,立刻引起了院內的轟動。這可是院子裡的第一輛自行車,其珍貴程度不亞於後世的一輛豪華超跑。

甲處,看到李平安推著自行車回來,前院不少人都被吸引過來圍觀。

閆埠貴率先走上前,圍著自行車轉了一圈,羨慕地道:“平安,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買上了自行車,而且還是永久牌的,這一百八十多萬可不是小數目,真是好車!”

李平安明白閆埠貴的性格,對他的反應並不反感,隨口解釋道:“這不是我買的,是借彆人的車玩玩。”

閆埠貴顯然不信,撇嘴說道:“買就買了唄,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又不是偷來的搶來的,花的是自家的錢,有什麼不能說的。這車嶄新的,還說是借的,誰會捨得把這麼新的自行車隨便借給彆人?”

儘管如此,四合院裡的人們依舊圍繞著這輛自行車議論紛紛。從前院到中院再到後院,大家都對院子裡出現的第一輛自行車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李平安對此倒不在意,將自行車停在門口便徑直進屋去了。門外的人群還在圍著自行車觀看,雖然城裡的自行車還不算多,但在大街上見到有人騎車上下班已非罕見之事。隻不過,當這輛自行車出現在自己身邊時,就如同現代人在街頭看見朋友或鄰居擁有了豪車,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甚至手癢想要試一試。

對於李平安而言,自行車並無太大吸引力,反而覺得有些累贅。畢竟,他步行的速度比汽車還要快。然而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圍觀,他決定還是騎自行車出行。

但四合院的人們對這第一輛自行車的熱情並未減退,很多人私下討論,大部分人認為李平安此舉過於鋪張浪費,純屬打腫臉充胖子。隻有賈家的賈張氏看著兒子賈東旭也對自行車流露出嚮往的眼神,不禁訓斥道:“自行車有什麼用,又不是冇長腿,遠點的地方坐公交車就行了。買自行車就是敗家,還不如買台縫紉機實用,能縫縫補補。李平安那小子就是窮講究,這樣大手大腳,就算他爹給他留下些錢,早晚也要敗光。過日子得精打細算,細水長流才行!”

週末來臨,今天不僅是雪茹絲綢店重新開張的日子,也是賈家的大事。賈東旭早早起床,換上新衣新鞋,精心打扮一番後,卻又在院子裡焦躁不安地轉悠。吃過早飯,麵對磨蹭的賈張氏,他忍不住催促起來。

另一邊,易忠海夫婦為了讓賈東旭的相親順利進行,也主動拉賈張氏一起去買菜準備午飯,強調這是關乎賈東旭一輩子的大事,必須慎重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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