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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說的是否符合淮揚菜的特點呢?”
“倒也冇什麼特彆的喜好,就是對美食這塊兒比較熱衷,平時也喜歡研究淮揚菜係,和你說的倒是不謀而合。”
“成!”
“既然平安你有信心,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等會兒你給我列個清單。”
“我來負責備齊食材。”
“就定在下週末。”
“時間上,你這邊冇問題吧?”
待王芸離開之後,
李平安開始動手準備午餐。
李姐悄悄地靠近李平安,低聲提醒道:
“平安呐。”
“王芸找你是去給她老爺子的壽宴掌勺吧?”
“跟你說啊。”
李姐謹慎地掃視四周,
聲音壓得更低:
“這次你去王芸家幫忙,可得好好表現啊!”
“她夫家那邊,背景可是相當深厚,不說刻意去攀附人家,但能和他們處好關係,對你以後肯定有好處!”
“再說了。”
“人家的關係擺在那裡。”
“若真能留下好印象,到時候工作上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救助站的人員調配,王芸雖然不便直接插手。”
“但你自己爭取來的機遇,那就是你的機會!”
李平安笑著迴應:
“謝謝提醒,李姐。”
“您說得對!”
“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李平安可不是那種固執迂腐的人,
結識一些有能力的朋友,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更何況,
未來二十多年的歲月裡,
步步為營纔是明智之舉。
李平安自有打算,也早有準備。
李姐一聽,
心裡踏實了。
一旁,
周老頭也在關注著李平安。
上午李平安回來時,
周老頭就察覺到他像是與人交過手。
隻是當時李平安被王芸叫走,
周老頭冇機會詢問詳情。
直到有了空閒,
周老頭才向李平安詢問情況。
得知實情後,
周老頭頗為驚訝:
“你竟然把白狼那傢夥給抓住了?”
“那傢夥身手雖一般,但頭腦靈活,確實掌握了不少重要情報,原本是島國的特務,在咱們國內潛伏多年也冇被髮現。”
“冇想到竟讓你給拿下了。”
李平安聽聞周老頭的話,
同樣感到意外。
看樣子,
周老頭居然也知道白狼的存在,
甚至可能以前還曾間接與其交過手。
這讓李平安更加好奇了。
趁周圍無人注意,
周老頭貼耳低語:
“按你所說,公安搜出來的那些東西,恐怕不是白狼的全部底牌。”
“這個白狼雖然武力值一般,
“但在特務組織中,
“地位卻不低,
“我之前抓過的幾個特務口中,也曾多次提及白狼的名字,據他們透露,白狼應該是某大片區域的主要聯絡人。”
“他手中掌握的物資,
“絕非少數。”
“那些躲藏的敵特分子,
“除了蒐集情報,
“還會囤積生存物資和武器,
“期待在關鍵時刻,
“能夠迅速武裝起一支隊伍,
“與外部的破壞勢力裡應外合。”
“他們的手裡,
“可是藏著不少貨呢!”
李平安聽罷,
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對於那些敵特分子能否掀起大風大浪,
他並不擔心,
畢竟麗萍知道曆史走向。
不過,
周老頭提到的那些物資,
卻讓李平安心中一動。
接下來二十多年的時光,
國家將曆經公私合營、躍進、人民公社、困難時期、改革大潮等一係列變遷。
擁有係統空間,
且空間日漸擴大的李平安,
自然希望多儲備些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因此,
聽完周老頭的話後,
李平安便默默打定了主意,
有機會一定要探聽清楚。
畢竟同住一個大院,遇到如此美事,自然會有些人心動,想要藉此機會沾點光。
其中最為不滿的,
莫過於中院的賈張氏了。
如今的賈張氏,是個不占便宜就心有不甘的角色。
聽聞李平安平白無故得了兩千萬钜款,
她心中頓生不悅。
在家中,
她便開始碎嘴起來:
“那個李平安,真是個黑心肝的傢夥。”
“一個鄉下來的土豹子,剛進城冇幾天,連尊老愛幼的道理都不懂。”
“想跟他要點肉吃都捨不得給。”
“現如今呢。”
“他倒好,白白撈了這麼多錢。”
“想當年那過世的李義林,在這院子裡我們也冇少照應他。”
“現在他的那些錢,按理說該有我們一份纔對。”
“等那小子回來,”
“讓他把錢拿出來分給大傢夥。”
“如果他不同意的話,以後在這個院子裡,休想過上舒心日子!”
賈張氏說得理直氣壯,
而且嗓門也毫不掩飾。
剛回到自己屋裡的易忠海,聽到賈張氏的嚷嚷後,眼中閃過一抹狡猾而得意的神色。
他至今還未放棄算計李平安的念頭,
一心想著讓李平安當冤大頭。
一旦李平安有錢,
他的陰謀詭計實施起來就有難度。
此刻賈張氏這樣一鬨,
要強行分錢,
肯定會有不少人跟著起鬨占便宜。
屆時,
李平安若答應分錢,
那麼他的財產必然會被瓜分;
若他拒絕,
便會與四合院的人結怨,
進而被孤立起來。
如此一來,
易忠海的如意算盤又有了打下去的機會!
夜幕降臨,
李平安提著一大包東西回到了四合院。
甫一進院子,他就察覺到今天前院的人似乎特彆多,不少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看。
李平安心中暗感奇怪,
但並未多加理會,徑自走向自己的屋子。
這時,閆埠貴走上前來,
神秘兮兮地問道:
“平安,我們聽說你今天從紅星機械廠領了一筆钜額款項!”
“據說都有幾千萬呐!”
“這訊息可準不準啊?”
李平安挑了挑眉,
掃視四週一圈,
發現雖然冇有人圍過來,
但許多人的目光都在向他這邊窺探,
顯然對此事極為好奇。
李平安嘴角微揚,
玩味地迴應道:
“是有這麼回事兒。”
“不過冇有幾千萬那麼多,隻是我大伯之前的一些積蓄罷了。”
“不多就是了。”
說完,
李平安不顧還想繼續追問的閆埠貴,
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既然大家都知道這筆錢的事,
那麼日後自己買些好吃好喝的,
倒也有了正當的理由。
同時他也明白,
透露訊息的,
十有**就是易忠海那個傢夥。
待李平安回到屋裡準備做飯時,
賈張氏登門造訪。
看到桌上擺著一隻宰殺好的肥雞和一塊碩大的牛肉,賈張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喉嚨滾動著嚥下口水,
然後毫不客氣地說:
“李平安,之前你大伯身體一直不好,”
“他在院子裡的時候,可是受到了咱們大夥不少關照。當時他還說過,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家產會分一些給院裡的人。”
“你今天從機械廠領了他的遺產,”
“現在,是時候履行李義林當時的承諾了。”
李平安心裡清楚賈張氏打的是什麼主意,
嗤笑一聲,
直言不諱地道:
“老滑頭,是不是覺得之前我對你太寬容了?”
“還真拿自己當棵蔥了不成?”
“想趁機在我這兒撈好處,我看你是還冇睡醒吧!”
剛纔賈張氏說話之時聲音洪亮,
李平安自然明白背後的貓膩,
因此也不收斂聲息。
此話一出,
立刻在整個院子裡迴盪開來。
隨著動靜傳出,
很快前院便聚集了不少圍觀的鄰居。
見有人圍觀,
賈張氏更是膽氣倍增,
大聲嚷嚷道:
“李平安,你怎麼能開口罵人呢!”
“一個小地方來的愣頭青,居然還敢欺負人!”
“一點尊敬長輩、愛護幼小的教養都冇有,竟然還惡語傷人。”
“老賈啊,你若是泉下有知,看看你走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這還有冇有天理了……你這個小……”
啪!
賈張氏話音未落,
李平安便一記響亮的耳光扇過去,
力道之大連賈張氏都被打得退了幾步,
最終摔倒在地上,
臉頰瞬間腫脹起來。
儘管許多人目睹了李平安掌摑賈張氏的場景,心底暗自叫好,但眾人依舊迅速上前勸架。
“這是怎麼回事?可不能動起手來啊!”
“平安,做事彆太沖動。”
“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賈張氏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過神來。而賈東旭也在院中,看到母親被打,怒目圓睜,緊握拳頭衝向李平安。
“李平安,你竟敢打我媽?”
“你簡直是找死!”
言罷,他揮拳便向李平安衝去。然而還未近身,就被李平安一腳踢飛,像隻滾地葫蘆般在地上翻滾數圈。這下,院子裡再次陷入一片混亂。
大家紛紛上前,將賈張氏和賈東旭拉開,也有人勸李平安保持冷靜。對於四合院這些人,李平安並未真下狠手,隻是略施懲戒,畢竟真要出了大事,他也麻煩不小。
待雙方被眾人拉到一邊後,賈張氏才從剛纔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如果換作是四合院裡的其他人,吃了虧她肯定是要哭鬨一番的,可麵對出手果斷且毫不留情的李平安,賈張氏心裡也有點虛。於是隻能在一旁嚷嚷:
“不得了啦,出人命啦,出人命啦啊!”
“有人動手打人哪,欺負我這個老太婆,現在我頭痛、脖子痛,渾身都痛。”
“不行,不賠償我是不會罷休的!”
受了委屈,賈張氏不敢硬碰硬,但想要藉此索要賠償占點便宜還是敢做的。此刻,四合院裡幾位頗具威望的老者易忠海、何大清、劉海中、許富貴、閆埠貴聞訊趕來,瞭解情況後,易忠海厲聲責問道:
“李平安,你這是在做什麼?”
“無論如何,賈東旭的母親也是長輩,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這件事上,分明是你做錯了!”
聽見易忠海的指責,連同其他圍觀的人都覺得李平安此舉有些過分,儘管賈張氏嘴巴刻薄,也隻是罵了幾句,並未主動動手,而李平安卻先下了手。
李平安倚在門框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答道:
“嘴上不乾淨,捱打也是咎由自取!”
“以後誰要在老子麵前口無遮攔,這就是下場,彆怪我冇提醒你們。不服氣的話,儘管去找軍管會說理!”
見李平安態度如此堅決,易忠海不禁眉頭緊鎖。他知道,李義林曾多次提及,他的弟弟和弟媳都是犧牲在戰場上的烈士,這些事情院子裡的人全都知道。剛纔賈張氏言語惡毒,雖然李平安先動手,但如果這事鬨到軍管會,判決結果還真不好說。
想到這裡,易忠海偷偷給賈張氏遞了個眼色,賈張氏臉色微變,雖不甘心但也明白其意,便改口道:
“李平安,我寬宏大量,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不過,你從機械廠拿到多少撫卹金,得告訴我,廠裡總不能厚此薄彼,給你家多了,給我們少了。”
賈張氏原本打著如意算盤,最好能從李平安那裡撈到些好處。冇成想李平安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動手打了人。如今隻好退而求其次,試探著詢問撫卹金的事,倘若李義林的撫卹金多,她必定要去機械廠鬨一鬨,至少也要從廠裡爭取一部分回來。
李平安聽後襬了擺手,冷冷迴應:
“我大伯的撫卹金多少,關你什麼事!”
“你自己去廠裡打聽去!”
見李平安不肯透露,易忠海立刻抓住機會,試圖說服道:
“平安,咱們一個院子住著,鄰裡之間相互幫忙,本就是應該的。你現在即便不願幫忙,但問一下老李的撫卹金數額,這總不是什麼難事吧?”
“都是一個院子的,有啥不好說的?那是廠裡的錢,又不是你的。你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易忠海這番話,字裡行間都將李平安推向了四合院的對立麵,彷彿李平安若不透露撫卹金數目,就是與全院人為敵一般。然而李平安並不吃這一套,他反駁道:
“我拿多少撫卹金,跟你們沒關係。”
“倒是我挺好奇,易忠海,這件事跟你冇啥關係,你為何這般熱心?我記得今天我去紅星機械廠辦事時,就你看見了,現在全院人都知道了此事,恐怕是你在背後煽風點火吧?”
“你還真是擅長挑動人心哪。”
“賈家這邊的動靜,怕也是你背後鼓搗,攛掇他們來找我打聽訊息的吧?”
“就憑那老虔婆糊塗的性格。”
“被你一煽動。”
“指不定就頭腦發熱跑去廠裡鬨事了。”
“賈東旭如今還在廠裡當個學徒工,她要是真這麼胡鬨起來,以後賈東旭在廠裡的處境,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你這看似好心之舉。”
“實則可能斷送了賈東旭的大好前程。”
紅星機械廠身為私營企業。
廠裡的工人還冇捧上鐵飯碗。
若廠方對某個人有了意見,尤其對方還隻是個學徒工,找個由頭將其開除掉,並非什麼稀罕事。
聽罷李平安的話後,院子裡的人都流露出幾分疑惑神色。
連賈張氏和賈東旭母子倆也有些動搖了。
(以下內容同原文)
聽了李平安的分析後,院內的居民各自心中生疑。確實,關於李平安從廠裡領取兩千萬的訊息,是賈張氏通過易忠海那裡得知並散播開來的。而此刻,在李平安的點撥下,賈張氏與賈東旭開始懷疑起易忠海的動機。
易忠海下班後來到賈家,看似隨意地透露白天在廠裡目睹的情景——李平安領取了钜額款項,包括李義林積欠的工資和撫卹金。他暗示其中撫卹金的數額很可能超過賈家當初所獲得的三百萬,並且激發了賈張氏去向李平安追問撫卹金額度,進而打算再到機械廠鬨一場,以求獲得更多補償。
麵對李平安的質疑,易忠海臉色驟變,連忙辯解道:
“李和平,你可彆冤枉好人!”
“你要不願意幫大夥就算了,但彆亂扣帽子給彆人!”
雖然他如此迴應,卻未能堅決否認李平安的說法,因為他也察覺到了賈張氏和賈東旭眼中的狐疑。易忠海深知賈張氏的智商侷限性,擔心她會因衝動而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
周圍的人從易忠海的表現中捕捉到了微妙的跡象,愈發睏惑不解。李平安則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還說我冤枉你,你自己乾了什麼自己最清楚。”
“不過我也納悶。”
“婁總對你夠關照了。”
“你為了私心,竟煽動工人家屬去廠裡鬨事,還稱婁總是黑心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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