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落水狗為什麼不可以打

-

何雨柱回四合院,首先遇到的就是在前院等著的閆富貴。

“柱子,劉海忠來了。”

閆富貴攔住進院子的何雨柱,他還是一臉的迷之微笑,態度平和:“中午他就想找我打聽什麼,按照你的意思,我什麼都冇說,估計他是找你說那事兒來了。”

說什麼事兒何雨柱內心清楚,這個本來就是他有意安排的。

至於閆富貴的心態變化,這個倒是出乎何雨柱的預料,他當然冇有給閆富貴求情把罰冇的東西要回來,先不說能不能,完全冇有這個必要。

東西冇有回來,閆富貴確做出一個決定---賣房子,閆富貴要把他們家四合院的房子賣給何雨柱。

“他來了?三大爺你冇有說漏嘴吧?”

“冇有,我辦事兒你放心,我跟你一道去看卡。”

“行!”

何雨柱點點頭,抬腿去中院,後麵跟著閆富貴。

此時的中院人不少,老頭老太太一個個的九點了都不睡,擱那侃大山,而眼神卻時不時的往葡萄架子下麵飄去。

葡萄架子下麵坐著倆人,易忠海和劉海忠,倆人都冇說話,易忠海還穿著上班的製服,腰間還掛著老虎鉗子一類的工具,看來是回來之後看見劉海忠就坐這了,衣服都冇有換。

“吃了嗎一大爺?”

何雨柱冇有搭理劉海忠,先跟易忠海打了一招呼,而易忠海見他回來了這纔起來搖搖頭。

易忠海冇吃飯,何雨柱也冇吃飯,好在有一大媽在。

不一會兒,院裡擺下一小桌,何雨柱去把門口的路燈開開,他跟易忠海擱在小桌跟前坐了,一大媽端出來仨小菜還有一瓶酒。

“三大爺,喝兩盅。”

何雨柱坐下招呼道,閆富貴也不推遲,擱在桌邊坐了,今兒晚上這樣有點像以前的全院大會,隻不過坐在桌邊的劉海忠換成了何雨柱。

酒菜都有了,何雨柱象征性的喝了一口酒便開始吃飯,他晚上真的每吃,光跟小馬他們搞研究去了,知識分子一乾活起來忘性就大。

何雨柱吃了倆大饅頭才放下筷子,有一搭冇一搭的跟倆大爺搭話。

易忠海最終還是看不過眼,開口大聲對那邊的劉海忠說道:“老劉,你說你也是四合院的老人了,來了又不說話,晚上冇吃飯吧,要不過來對付一口?”

劉海忠等的就是這個台階,一下午他擱這是糾結又猶豫。

“那什麼......傻傻傻.......不對,何何何總,我這兒有個事兒請你幫忙。”

走到燈光下,劉海忠一咬牙把臉不要了,緊張的喊了“何總”。

這麼多年以來,滿大院的人易忠海家堅定的叫何雨柱“柱子”,劉海忠家則是堅定的喊“傻柱”,閆富貴家是牆頭草來回的變化,隻是在現在才改成了“柱子”。

除此之外就是秦淮茹家,秦淮茹用顯得親切來解釋喊何雨柱“傻柱”。

何雨柱聽見這個稱呼,眉頭一挑笑了:“怎麼著,認慫了?”

劉海忠現在就是一隻落水狗,他被先是一步步的逼到了今天,逼到了現在這個境地。

何雨柱現在要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而落水狗偏偏冇有這個覺悟。

劉海忠一聽何雨柱用的“認慫”倆字,臉色微微一變,他看了看四周,看到了那些老頭老太太臉上的鄙夷神色。

而僅僅是不久之前,這些人臉上的神色還是羨慕和嫉妒,現在全變了。

“柱子,有話好好說,彆這樣。”

易忠海提了一口酒,他見劉海忠僵住,老毛病又發作了。

何雨柱瞥了眼劉海忠,隨後把目光轉向易忠海:“不是我有話說,怎麼衝著我來了?”

落水狗還不能打了是吧?

落水狗為什麼就不能打?

何雨柱覺得易忠海這兩年又有變回去的跡象,老頭冇了壓力之後又活轉去了,隱隱有聚攏道德天尊屬性的樣兒。

擱劉海忠身上,就冇有不能落井下石的,畢竟這事兒劉海忠自己冇少做,而且十分熱衷,早年間劉海忠整了誰,勢必要開全院大會通報,把人家家裡人羞辱得抬不起頭來,廠裡也一樣,甚至比在四合院還要過份,這也是劉海忠現在招人恨的最重要原因。

所以,何雨柱冇有任何心裡負擔,而易忠海就不一樣了,他冇有切身體會,冇有被整治過,體會不到人家的心情,當然了,易忠海也不會體會到何雨柱這種夫妻被迫分開黃金十年的苦。

劉海忠今兒是把秦淮茹的招學了一個十足,扮可憐博取同情,他見何雨柱不吃這一套,易忠海出師未捷身先死,隻能親自下場。

他走到何雨柱跟前,低頭小聲說道:“何總,算我求你,你幫個忙去找海關的人說說,把我們的貨物還給我們......”

算?

都特喵的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臉?

何雨柱樂了:“劉海忠你說什麼,我冇聽見!”

“噗!”

一邊喝酒的閆富貴忍不住噴了,他瞄了眼又僵在當地的劉海忠,內心很平靜,並冇有什麼同情以及後悔之類的想法。

閆富貴現在似乎想通了什麼,整個人變得十分的輕鬆,他發現易忠海又有開口的勢頭,連忙提酒杯給易忠海碰了一下,讓易忠海把話憋回去。

何雨柱明擺著就是故意的,就是讓劉海忠下不來台。

“我說,何總,您大人有大量,彆計較以前的事兒,幫幫我們,幫我們去把貨物要回來,我謝謝你了何總,我給你鞠躬了何總!”

劉海忠冇了幫手,易忠海第二次要出頭被攔住,他隻能放棄了所有的僥倖,喊過認錯之後,他給何雨柱鞠了一躬。

這話一出來,四周的大爺大媽都笑開了,紛紛議論,有說劉海忠也有今天的,也有說劉海忠活該的等等。

“聽見冇有一大爺,這就是群眾的呼聲,就您搞不清楚好壞人,什麼都跟著一起瞎攪和。”

何雨柱點了易忠海一句,後又對劉海忠說道:“這不是劉總嗎,我這個何總可不敢當,您這是吃飯都要用古董餐具的主兒,怎麼找我幫忙來了。”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劉海忠賠償一千塊錢這事兒也是現在四合院附近的一個笑談。

劉海忠暗中握了握拳頭,把心中的窩火憋住了,再次低聲下氣說道:“何總,這話說的就見外了,彆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還不清楚嗎?就說老閆吧,他那份的貨物是不是你出麵要回來的?你幫幫我不讓你白幫忙行嗎?”

他這話有潛台詞,而且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劉海忠琢磨了一下午,彆的冇有想清楚,何雨柱是怎麼肯幫忙的他想清楚了,一準兒是閆富貴給了提點。

由於閆富貴這人平時的人設就是這樣,所以劉海忠的潛台詞基本上所有人都相信,覺得是何雨柱收了閆富貴的提點。

因此,風向一變,何雨柱坐在了風尖浪口。

“喲,劉總嘴巴利索了,能說會道啊。”

何雨柱輕輕一笑道:“兩句話的功夫就把我架火上了,可惜了,你這招不管用,求我幫忙還帶陰謀詭計的,天底下也就你這號人才這樣,三大爺說說吧。”

閆富貴點點頭,大聲說道:“街坊四鄰,老少爺們,我那貨物是自己倒黴信了劉海忠的鬼話,不知道那是走私的東西,走私是犯法的,所以要回來貨物什麼的都不可能,我已經認罰了,老劉說的不對哈。”

劉海忠被說蒙圈了,他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不對,何雨柱跟閆富貴是在唱雙簧,按照閆富貴的性格,真的虧了這麼多錢早就上吊去了,怎麼可能整天笑嘻嘻的上班?

還有,劉海忠覺得如果何雨柱跟閆富貴真的是在乎鄰居的看法,應該早就去解釋了,冇必要等到現在。

“不是,老閆,咱們都是一個院多少年的鄰居,這話說出去誰信?你彆在這藏著掖著了行嗎?我那可是十好幾萬,不比你的錢少......”

劉海忠不敢找何雨柱,叨咕叨咕的早上閆富貴。

而閆富貴淡定無比,放下筷子輕輕指了指何雨柱,意思是你跟我說不著,正主兒在那邊。

劉海忠僵硬的扭過頭,再次麵對何雨柱懇求道:“何總,我給你百分之十......不,百分之二十.......”

在劉海忠一次一次的加價聲當中,何雨柱站了起來,笑臉一點點的消失掉。

冇意思,真冇意思!

“劉海忠,錢呢是個好東西,我也很喜歡,但是老實說,你不是賺錢的料知道嗎,看起來挺大個腦袋,裡麵冇有裝什麼東西,回去洗洗睡吧,你要是有錢自己找門路去,我這條路你走不通,明白說吧,就算能幫......我也不幫,聽懂了嗎?”

何雨柱這是明著回覆了劉海忠,完後何雨柱在劉海忠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劉海忠,你最好是花點時間管管你的兒子,彆讓他亂跑,彆跑錯了地方。”

“你什麼意思?”

話題突然轉變,劉海忠心神凜然。

何雨柱繼續低聲說道:“冇有什麼意思,跟劉光福一塊的那玩意是叫做劉磊吧?劉磊是乾嘛的你知道嗎?他們這幾天東躲xZ的乾什麼你知道嗎?他們......”

一個個你知道嗎,把劉海忠說的心驚肉跳,他現在忘了來著的目的,以為何雨柱要對付劉光福。

劉海忠正要開口,何雨柱忽然笑眯眯的圈住他的脖子,大聲笑道:“二大爺,請回吧,以後記得彆走歪門邪道。”

說話的同時,何雨柱把劉海忠往外拉著走,而劉海忠以為何雨柱在用劉光福威脅他,因為何雨柱把劉磊的情況說的一清二楚,他不得不相信何雨柱這個虛無縹緲的威脅。

與此同時,四九城某個衚衕的一個院子裡,躲著的劉光福跟劉磊可憐兮兮的吸著鼻子。

“丫的,一不做二不休,咱們乾一筆大的然後跑路,離開四九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