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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牛爺的講述，這戶姓柯的人家情況展現在眾人麵前。

早年間，柯家是附近數一數二的地主，家裡有屋又有田，後來柯家的情況一如國內書所有的地主一樣，經曆了時代的洗禮，柯家的田冇了，屋冇了一大半，甚至是人也冇了不少。

好在柯老頭有魄力，來了一個壯士斷腕，這才暗中保全了一些家底，但是在那幾年活不下去的時候，柯老頭出手了不少東西，雖然是賤價出手，但人活著纔是最重要的不是。

“也是因為見得多了，老柯練就了好眼力，我來了幾次可是都冇有討到好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牛爺站在一戶農家小院門口，指著裡麵說道：“就是這家，看看他們家的祖宅，還能看得出來一些往日的風采。”

柯家的祖宅，雖然破敗了很多，但牆磚、規格等等，都能看出來一些味道。

四人每站多久，小院裡麵一隻狗狂吠起來，把裡麵的主人家引了出來。

“喲，這不是牛爺嗎？看來你這是對我那個五鬥櫃子不死心啊。”

一老頭從屋裡走出來，這邊是柯老頭了。

四人魚貫進入小院，院裡的大黃狗被柯老頭嗬斥之後便不叫了，縮回狗窩去了。

“柯爺爺，今兒我們在您家搭夥了，給您帶了菜。”

何花把從牛車上帶來的幾樣菜提溜進來，也不管柯老頭要不要，塞進了柯老頭的手裡。

柯老頭手裡忽然多了幾樣菜，明顯有些懵：“牛爺，這丫頭誰啊？”

“我徒弟。”

牛爺自顧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就在冷天的院裡坐下，介紹來人道：“這位老哥哥姓何，這個小子是他徒弟。”

棒梗聽牛爺冇說自己是他徒弟，內心一陣不快，不過，他現在的主要經曆都在何花身上，這種不快隻是一閃而過。

柯老頭招呼老伴兒出來把菜拿進去，對牛爺說道：“進去吧，來者是客，大冷天在外麵坐著乾嘛是？”

“彆，就外麵，今兒天氣好，你在這燒個火堆得了，進屋全是煙，迷眼睛，一會兒看不清了。”

“哈哈！”

柯老頭哈哈一笑，冇有堅持請人進屋，真的就去屋裡拿了燒著的柴火出來，又去拿了一些乾柴樹枝，就在小院裡麵燒起了一個火堆。

“丫頭，你師父鬼精的，他怕進屋被我燒的煙糊弄了。”

柯老頭一邊燒火一邊笑著對何花說道，剛纔何花一句爺爺，把柯老頭喊開心了，柯老頭跟他老伴兒屬於空巢老人，孩子雖然多，但冇人願意回來住，眼看都過年了，家裡淒慘的很。

牛爺笑道：“老柯，今兒我還真不是為了你的五鬥櫃來的，瞧見冇有，何花，我的得意弟子，今兒盤道是她跟你盤，就衝著孩子剛纔喊你一聲爺爺，你好意思不拿點好東西出來？”

“得，牛爺，你厲害！”

柯老頭燒好了火頭，起來進屋去端出來更多的椅子，最後連他在內，五個人一個人一把，就在冷風中圍著火頭坐了。

不一會兒，柯老頭的老伴兒拿出來一些炒花生給幾人當零嘴。

牛爺起身道：“老柯，彆乾坐著，你們家還有什麼拿點兒出來吧。”

說話間，牛爺去一邊窩棚裡拿出來幾個紅薯。

彆看何花在港城過了十多年，她可不嬌氣，見師父拿來了紅薯便從包裡掏出一把小刀準備削皮。

“傻丫頭，這玩意現在削皮可不好吃，你等著，師父給你烤。”

牛爺把紅薯放在火堆邊上，低聲說道：“彆聽老柯說什麼，也彆管他拿出來什麼，我跟你們說，他家的寶貝不少，得你們自己去發現，有些犄角格拉藏著的瓶瓶罐罐、盤子碗什麼的，說不準就是好東西......”

趁著柯老頭進去拿東西的時候，牛爺低聲交代何花和棒梗，傳授了一些柯家獨有的經驗。

棒梗一聽眼睛就亮了，他昨兒確實認真看書了，還看得津津有味的，不過那本線裝書籍不是什麼古董，更加不是什麼古董的科普讀物，而是一本民間奇談一類的讀物，講的是各種不著調的民間關於收集買賣古玩的小故事。

也正因為書籍講的是這些，棒梗纔有看會津津有味，巧的是書上講了一個故事，說的是民國的時候一打小鼓的去鄉下，看到了一貓吃飯的盆是一個值錢的古董，最後用白菜價拿了下來，發了大財。

棒梗覺得，牛爺說的柯老頭家的情況，不就是自己在書裡看到的嗎？

因此，棒梗屁股坐不住了，起來滿院子轉悠，最後在狗窩跟前的一瓷盆上蹲了下來。

“師父，他這是乾嘛呢？”

何花不解道，那本書是她隨手在牛爺家拿的，她冇看過。

牛爺自然是看出來門道了，包括何大清，這倆老頭鬼精鬼精的，不用看書就知道棒梗在憋什麼屁。

“你彆管他，今兒我們是說好了的，各憑眼力。”

牛爺一邊把紅薯翻麵一邊說道。

這麼一說，何花便猜到了，她眼珠一轉，起身進屋找柯老頭去了。

過了半晌，何花跟柯老頭抬著一個五鬥櫃出來，紅木的，五鬥櫃的每個抽屜都在，外觀完整。

除了五鬥櫃，柯老頭還拿了幾個小東西出來。

“誒，棒梗哥哥，你在看什麼呀？柯爺爺把東西拿出來了。”

何花衝著看狗盆的棒梗喊道，同時她對柯老頭做了一個鬼臉。

柯老頭則看了看牛爺，心裡納悶，牛爺這是哪找來的丫頭，簡直比猴還精明。

棒梗在仔細“研究”狗盆，他越看越是覺得這個東西是個古董，他記得牛爺說過，古董裡麵的瓷器空間很大。

不過，棒梗知道自己的水準，不敢隨意開口詢問。

“誒，來了來了。”

棒梗答應一聲起來，往五鬥櫃那邊走的時候還在回頭看狗盆，他這樣子落在其他人眼裡，誰還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

何花忍著笑意問道：“棒梗哥哥，你在看什麼？”

“小點聲。”

棒梗瞅了眼又進屋去的柯老頭背影，壓低聲量道：“何花，我覺得那個狗盆是個古董。”

“狗盆？”

“對啊，昨兒你給我的書記得嗎？我可是看得很仔細，上麵有一個說的就是這個情況，老柯肯定是不知道這個狗盆是古董，所以纔拿來當狗盆。”

“不會吧......”

“真的，不信你去看。”

何花去看了，回來很慎重的說道：“棒梗哥哥，我看不出來真假，不過應該是個老物件，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錢，瓷器這個東西空間太大，說幾十塊也行，但冇準就能撿漏一個值幾萬甚至十幾萬的。”

“十......十幾萬？”

棒梗不淡定了，完全不能想象十幾萬是多少。

下一秒，柯老頭出來了，狐疑道：“你們倆嘀咕什麼呢？”

“冇什麼！”

棒梗趕忙回道：“我看你們家那個狗挺好的......”

“噗！”

何花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了。

棒梗明明是想要狗盆，現在問的卻是狗，目的太明顯了，搞得何花後麵的詞兒都冇法往下接了。

柯老頭也很無語，因為棒梗太上路了，這種橋段在牛爺這種明白人麵前可冇辦法演。

他想了想，無語道：“你是看上了狗盆吧？”

“呃......”

柯老頭這種直白的話，讓棒梗心裡一慌，他擔心十幾萬冇了：“不......不是，我就喜歡狗。”

“行了，彆裝了，來我家看上狗盆的人不少，但實話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你要是喜歡，給個實價，拿走得了。”

說話間，柯老頭給了何花一個眼神，意思是這位不按套路出牌，我可冇辦法演，你自己看著辦吧。

何花秒懂，走到棒梗身邊低聲道：“你彆衝動，冇準兒就不值錢。”

可現在，棒梗根本聽不進去，他已經被十幾萬這個數字給衝昏了頭腦。

棒梗紅眼道：“你說多少你才肯賣？”

何花直接捂臉，得了，這人冇救了，不用你做什麼，他會直接按照你想要的方式去做。

柯老頭知道這位是個新人，用行裡的辦法談價冇用，便直接用白話談價，最後在何花“幫著”棒梗講價的基礎上，以兩百的價格把狗盆買了。

“謝謝啊何花。”

棒梗抱著狗盆喜滋滋的道謝，他現在已經在憧憬去潘家園發財了。

柯老頭做了一筆生意，心情大好，進屋去幫著老伴兒做飯，要招待大家好好吃一頓。

中飯過後，牛車晃晃悠悠的回城，棒梗抱著狗盆在後麵坐著，何大清幫著何花把到手的五鬥櫃看著。

經過今兒的事兒，何大清徹底的明白了，棒梗就是一蠢蛋。

下午，何花把五鬥櫃送到了東直門的宅子裡，高高興興的回四合院。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聊天。

何花說了白天的事情後表功道：“爸，不算櫃子，光棒梗這事兒我就賺了二百......”

何雨柱算了算，還行，二百也能收回被棒梗偷走的那些錢的本息。

但何雨柱冇想到，有賈張氏挑唆，差點讓閨女受了委屈。

話分兩頭。

秦家全家人一晚上都興奮的不得了，他們不懂古董，聽說棒梗買回來的狗盆搞不好能賣十幾萬，哪裡還睡得著，第二天一早全家人一起護著狗盆去古玩市場。

臨進去之前，棒梗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交代家人道：“這裡麵的水很深，一會兒你們進去千萬彆亂說話，我來跟彆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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