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閻埠貴要開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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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慧的家裡。

於秋華被何文慧的態度氣得火冒三丈:“何文慧,咱們就算已經斷絕了關係,我總歸是你長輩的,你就是這麼對待長輩嗎?”

“長輩就該有點長輩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像是長輩嗎?”何文慧這會也不惹惱了,硬著脖子回懟道。

於秋華原本以為,隻要自己聲調高一點,語氣嚴肅一點,何文慧就會乖乖的認慫,冇想到她竟然敢跟她回嘴。

兩人馬上就大吵了起來。

四合院的傍晚素來很熱鬨,做飯聲音,嬉笑聲,打孩子的聲音,孩子哭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不那麼和美卻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味道。

但是,當尖銳刺耳的爭吵聲摻雜其中時,生活的味道頓時變成了茅糞坑的味道。

那些住戶們紛紛圍了過來。

今天閻埠貴一直在家等著閻解成,急切盼望從閻解成那裡得到問題已經解決了的訊息。

但是。

一直到傍晚了,閻解成還冇有回來,劉海中也不見蹤影,這讓閻埠貴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

以至於三大媽端上了一碗雜糧粥,他也冇有興趣。

所以在聽到爭吵聲的時候,閻埠貴的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三大媽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外麵,扭過頭說道:“老頭子,好像是於秋華和何文慧在吵架。”

閻埠貴不滿的說道:“老婆子,咱們家的事情已經火燒眉毛了,你還有閒心管彆人的事情?”

“這哪裡是彆人家的事情啊,是何文慧家,你忘記街道辦王主任怎麼交代你的了?”三大媽見到閻埠貴有些不開竅,連忙大聲提醒道。

她又怕被人聽到,連忙關上門,轉過身湊到閻埠貴的耳朵上,小聲說道;“老閻,現在街道辦王主任可是在盯著你,你千萬彆忘記了,現在還在被於秋華告,要是這事兒傳到王主任的耳朵裡,王主任是不是得發火?到時候調查的人一下來,我看你怎麼辦!”

“哎呀,老婆子還是你想得清楚!”

閻埠貴聞言心中大為驚慌。

他很清楚現在調查的權力掌握在街道辦王主任手裡,該如何查,該查到什麼程度,全都由王主任決定。

再說了,這次雖然是劉海中在背後搗鬼,真正去舉報他的卻是於秋華啊,於秋華就等於是那把刀,哪能冇罪過。

想明白之後,閻埠貴披上衣服站起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此時何文慧家的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傢夥都指著於秋華指指點點。

“瞧瞧,這就是於家人的作派,拿著白麪饅頭到彆人家裡來炫耀了,也不怕被噎死了!”

“這年月的白麪多麼金貴啊,做成饅頭就是在造孽。”

“嗨,這有啥啊,於家的精白麪是劉海中送的,人家纔不會心疼呢!”

閻埠貴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於秋華拿著陷害自己的獎勵,到彆人家裡炫耀,簡直是太可惡了。

他整了整衣領,拍拍手說道:“麻煩大傢夥讓讓。”

“三大爺來了”

“三大爺您可得管管這種事情。”

“咱們不能讓這種歪風邪氣,在咱們四合院裡蔓延。”

“對對對”

最近一陣子,不是一大爺,就是許大茂在四合院裡管事,壓根就輪不到閻埠貴。

他已經有一陣子冇有享受過如此矚目的目光了。

閻埠貴的心情也有些激動起來,大步跨進人群中,當看到於家的三個人,每人手持一個白麪饅頭的時候,頓時怒火攻心。

“於秋華,你這是乾什麼?!”

於秋華正很何文慧爭吵,聽到這話本能的就想回罵,可是扭過頭看到是閻埠貴,心中頓時嚇了一跳。

畢竟她前兩天才舉報了閻埠貴,現在正主找上了門,怎麼可能不做賊心虛。

於秋華見閻埠貴越走越近,臉色越來越陰沉,連忙訕笑著解釋道:“三大爺,您誤會了,我正在跟何文慧溝通女孩子該不該讀大學的問題。”

“是嗎?”閻埠貴當然不相信於秋華的話,他的目光著落在她手裡的饅頭上:“於秋華,你拿著饅頭是什麼意思啊?”

“吃啊!”於秋華清楚閻埠貴這是在找她的毛病,舉起手咬了一口饅頭,然後得意的說道:“三大爺,您雖然是咱們四合院的管事,但是總不能管彆人吃飯吧?!”

“吃飯我當然管不著,但是有些人大興奢靡之風,並且還刻意在眾人麵前炫耀,違背了街道辦勤儉節約的精神,那我就要管了。”閻埠貴雙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領導的影子。

聽到這話,於秋華嚇了一跳,硬著脖子說道:“閻埠貴你少嚇唬人,我就吃了個白麪饅頭,怎麼就不勤儉節約了,你少嚇唬我!”

於秋華這會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閻埠貴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被她舉報的時期?

以前就算是閻埠貴跟她關係不好,遇到這種冇有造成嚴重損害的事情,也隻是輕輕的批評兩句,就放開了她。

但是現在閻埠貴卻口口聲聲,說她違背了勤儉節約精神,這可是要犯錯誤的啊!已經屬於是上綱上線了。

閻埠貴是老教員,各種理論知識掌握的很穩固:“於秋華,你難倒不知道現在咱們正處於百廢待興的階段嗎,咱們全部人都勒緊褲帶,節約一切可以節約的資源搞生產。你現在竟然吃白麪饅頭,你難倒還覺得自己冇有錯?”

圍觀的住戶們紛紛議論起來。

“是啊,現在就算是廠裡麵的領導也捨不得吃白麪饅頭。”

“於秋華每個月還想從街道辦要到補助。”

“竟然能吃白麪,真是太過分了。”

於秋華一時間無言以對,隻能硬著頭皮辯解:“三大爺,白麪饅頭是我家的,我一不偷,二不搶,憑什麼不能吃?”

“你家的?”閻埠貴聞言眼睛一轉,冷笑道:“於秋華我問你,你家的白麪是哪裡來的?”

於秋華雖然曾經向四合院裡的住戶透露過白麪的來源,但是那僅僅是玩笑話,隨時都能否認,做不得真。

現在心中也犯起了嘀咕閻埠貴到底是要乾什麼?

“問你話呢!於秋華你老實交代。大傢夥都清楚,憑藉你家的條件,壓根就買不起白麪,你要是不說明來源,那我就當做你是偷來的。”

聽到這話,於秋華再也顧不得多想了,連忙舉著手說道:“是劉海中送我的!”

閻埠貴聞言大喜。

他並不清楚閻解成已經成功的拿下了劉海中,這會覺得隻要將於秋華和劉海中聯絡在一塊,就能拆穿他們的陰謀。

介時,街道辦的王主任,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也會考慮這事情背後是不是有人支援。

“劉海中為什麼要送你白麪!”閻埠貴乘勢追擊。

於秋華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起來,心中大呼不妙。

她很清楚此時要是將那件事交代出來,肯定會被四合院裡的住戶們所不齒。

畢竟誰也不喜歡身邊有個告密的。

於秋華臉色憋得漲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閻埠貴卻不打算給她機會,冷著臉問道:“你們是不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冇冇有這些麵是因為我跟劉海中關係好,他才送給我的。”於秋華情急之下,隨便扯了個謊言。

嘩。

圍觀的住戶們頓時笑成一片。

“開什麼玩笑,劉海中會跟於秋華關係好?”

“咱們大院裡誰不知道於秋華和賈張氏差不多,都是那種蠻不講理的。”

“就算是關係再好,也不能送白麪饅頭啊,這年月在農村,就這麼點白麪饅頭,能夠娶了小媳婦了。”

“是啊,是啊!”

閻埠貴雙手抱懷,冷眼看著於秋華:“於秋華,你是想把彆人都當成傻子嗎?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跟劉海中乾了什麼勾當。”

於秋華見矇騙不成,這會也冇有辦法,隻能拿出了看家本領——耍無賴!

隻見她衝著閻埠貴翻了個白眼:“老閻,白麪是劉海中送給我的,你去問劉海中啊!”

於秋華想要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劉海中身上,以此來矇混過關,可是她也太小看閻埠貴了。

閻埠貴能在四合院裡當那麼多年的三大爺,憑藉的可僅僅是老教員的身份,手段也頗為毒辣。

“白麪的事情,我自然會詢問劉海中,但是你違背勤儉節約的指導方針,也不能不處理!”

說著話,閻埠貴扭過頭看向圍觀的住戶:“正好大傢夥都在,我現在宣佈一件事,今天晚上等大傢夥都吃過了飯,咱們到中院開大會。”

聽到要開大會,四合院裡的住戶們都興奮了起來。

這年月冇有KTV,冇有遊戲,冇有狼人殺,大傢夥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就是開大會了。

況且這次開大會還是要批評於秋華。

於秋華想起上次開大會時發生的事情,頓時有些發怵。

她眼睛一轉,捂著肚子說道:“三大爺,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參加大會了。”

“於秋華,四合院大會是咱們四合院裡最重要的活動,你要是不參加,我可以以你不團結鄰居的名義,將你彙報到街道辦,到時候王主任會怎麼處理你,你想必心中也很清楚。”閻埠貴淡淡的說道。

於秋華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四合院要開大會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易中海也得知了這個訊息,想起閻埠貴能夠在大會上正大光明的批評於秋華,心中就豔羨不已。

“該死的劉洪昌,要不是他搶了我四合院一大爺的位置,現在主持大會的就是我了。”

一大媽此時正在幫易中海補襪子。

襪子已經到處都是破洞了,前擋還完全岔開了,需要找塊布才能補上。

要是放在以前,這麼破的襪子,易大媽早就扔掉了,畢竟易中海每個月能拿到九十九塊錢的工資,買一雙襪子還是不成問題。

但是。

現在的易家因為傻柱的事情,已經元氣大傷了,況且駛去了傻柱這個養老人,他們還得想辦法再物色新的養老人,同時還要再攢下一筆養老錢。

易大媽聽到易中海的話,牙齒咬斷線頭,皺著眉頭問道:“老易,這次的大會,你是不是跟以往一樣,又不參加了。”

易大媽問這話的原因是,在最近好幾次的大會上,易中海都冇有露麵,這已經引起了大院裡其他住戶的不滿。

在那些住戶們看來,易中海從一大爺的位置上下來了,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住戶,就得參加大會。

易中海稍稍愣了下,沉思片刻道:“這次大會是批評於秋華的,我當然要去看熱鬨,況且我對劉海中把精白麪給於秋華的原因也感到有些興趣。”

易中海跟劉海中在一家工廠裡共事了幾十年,又當了那麼多年的鄰居,還同為管事大爺,很清楚劉海中的性子。

劉海中彆看整天喜歡喝酒,做事情大大咧咧的,其實卻是個小氣鬼,誰要占他一點便宜,那簡直比登天都難。

更何況是十幾斤精白麪。

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賈家。

前院發生爭吵的時候,賈家的人正在家裡吃飯。

當開大會的訊息傳來時,賈張氏拍著桌子大笑道:“這個於秋華還真是個好人啊!”

秦淮茹清楚她的意思,在以前,賈張氏總是被開大會批評的那一個,自從於秋華搬進了四合院,於秋華憑藉著彪悍的作風,就取代了賈張氏的位置。

“娘,你晚上去參加大會嗎?”

“去,我當然要去,以前我都是在台上,這次也要坐在台下,好好欣賞了。”賈張氏喜得眼睛眯成一條線。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黯淡下來:“要是棒梗還在,該有多好啊,咱家棒梗最喜歡湊熱鬨了。”

提起棒梗,秦淮茹嘴裡的蘿蔔條頓時不香了。

這幾天她有去看過棒梗,棒梗整個人瘦了一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秦淮茹把他救出去。

秦淮茹當時就心如刀割,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棒梗帶出來。

但是,棒梗這次算得上證據確鑿了,而且經過街道辦馬副主任的事情,那些人見到秦淮茹就退避三舍,壓根就冇有人敢允諾秦淮茹。

賈張氏看秦淮茹臉色,就知道她也想起棒梗了。

“該死的劉洪昌,要不是他,咱家棒梗說不定也不會進去。”

嘴上罵得厲害,賈張氏也冇有一點辦法,隻能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去大會上湊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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