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閻解成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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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黃小翠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別人的,閻解成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差點被軋鋼機碾壓到手指頭,幸虧劉光福在旁邊伸手拉了他一把。

下班的鈴聲響起,閻解成著急忙慌的回到四合院外麵,就是為了攔住許大茂,問清楚許大茂昨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誰承想,好容易把許大茂等回來了,正好碰到王衛東。

擔心被王衛東發現,閻解成隻能又縮回了大樹後。

王衛東瞥了一眼閻解成,裝作不在意的看著許大茂問道:「大茂,這兩天你跟閻解成發生了矛盾?」

「冇有啊!」許大茂愣了一下,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連忙小聲解釋道:「昨天,閻解成帶著紅糖攔住了我,想讓我給他家遞喜禮,你說說,哪有人如此不講究,孩子還冇有生出來,就問鄰居要喜禮,我就順嘴說了一件小事兒,這不,就被閻解成惦記上了。」

一件小事,能值得閻解成躲在寒風中攔人

王衛東看到許大茂心虛的樣子,也隱約猜測到了什麼,點點頭道:「那行,你們聊吧,我還得給管婷婷同誌送香蕉。」

許大茂不是個東西,閻家更是一窩子禽獸。

王衛東現在也懶得管那麼多閒事,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回到小院內,管婷婷得知王衛東今天回來,早就做了一大桌子菜餚等著。

豬油渣,老醋花生米,焦炒魚條,麻醬萵筍尖

都是一些下酒的好菜,尤其是豬油渣。

肥膘煉油,剩下來的殘渣,就是豬油渣,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好菜了,咬上一口滿嘴噴香,嘎嘣脆。

管婷婷的手藝很不錯,豬油渣呈現金黃色,王衛東正準備誇獎她幾句。

「洪昌哥,這是香蕉?」管婷婷抱著香蕉,雙眼放光。

管婷婷現在是清華池大學的研究生,同學中不乏出身優越的,曾經聽說過南方有一種表皮泛黃,形狀酷似棍子,摸起來軟軟的水果。

「冇錯,我們廠發放的福利,我想著讓你嚐嚐鮮,便給你帶了一些。」王衛東點點頭,坐在椅子上。

管婷婷看到香蕉的柄部有撕裂的痕跡,眼神瞬間暗澹了下來。

這明顯不是一整掛香蕉,其中一部分被撕掉了,應該是送給了楊麥香或者是黃艷玲。

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畢竟哪個女人都不喜歡把自己心愛的事物分給別的女人。

「嗯,這些菜真不錯,婷婷,你的手藝好像又進步了。」王衛東夾起菜,忍不住讚嘆道。

管婷婷現在做飯的手藝,雖然無法跟他全盛時期相比,但是比一般人可厲害多了,如果去考廚師的話,最少也能成為八級大廚。

管婷婷聽到這話,看著王衛東狼吞虎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心中的那點怨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你管婷婷想獨自霸占,好像有點癡心妄想了。

人啊,就得知足。

管婷婷這樣想著,心情好了起來,走到櫥櫃前,從裡麵拿出一瓶茅台酒。

「洪昌哥,咱們好久冇在一塊吃飯了,我陪你喝一杯。」管婷婷小臉羞紅的說道。

接觸到她那灼灼生輝的眼神,王衛東嘿嘿一笑。

今天晚上,妥了。

夜靜悄悄。

夜黑乎乎。

王衛東又操起了第一週目裡的活計——開卡車。

轟鳴的卡車聲持續了足足兩個小時。

待停歇後,屋外的花朵上沾滿了精白的冰霜,在寒風中搖曳。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四合院外,閻解成好不容易盼到王衛東離開,連忙從大樹後躥出來,攔住了許大茂的去路。

「大茂哥,你等等!」

看著閻解成一臉怒氣的樣子,許大茂微微皺了皺眉頭,這貨還真是不知好歹,明明是求人辦事,還不把態度放低一點。

本來許大茂是準備提點一下閻解成的。

畢竟,他們都是在四合院裡長大的,就算是平日裡關係不好,也不能眼看著他吃虧。

現在嘛

許大茂嘴角微微翹起不耐煩的說道:「閻解成,我上了一天的班,現在想回家休息,你有什麼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說著,許大茂繞靠閻解成,便準備往四合院走去。

閻解成為了等許大茂,差點被凍成冰棍,怎麼可能前功儘棄。

他大步上前,再次攔住許大茂:「許大茂,你等等,我就問點事兒!」

「閻解成,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許大茂皺眉頭。

「」閻解成氣得攥起了拳頭,可是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大茂哥,咱們都是鄰居,你就幫幫忙唄!」

「你就是空著手求人辦事兒的?」許大茂也斜著眼,態度十分得瑟。

「你」

閻解成冇想到許大茂會趁機勒索,他咬咬牙道:「大茂哥,你放心,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1塊錢!」

一塊錢能換來事情的真相,閻解成覺得值了。

「你有一塊錢?」許大茂瞪大眼,在他的印象中,閻解成每個月發完工資,工資還冇有在兜裡暖熱乎,就被黃小翠搶走了。

由於冇有錢,閻解成連最便宜的煙也買不起,每次都會趁著別人抽菸的時候,厚著臉皮跟別人蹭煙抽,實在是討厭。

閻解成冇有回答這個問題,從兜裡摸出了一塊錢,塞進了許大茂的手裡。

許大茂摩挲著那張紙筆的表麵,獨特的觸感,告訴他,這是一張真錢。

「嗬,幾天冇見,閻解成你也闊氣了啊,行吧,看在咱們是一個大院鄰居的麵子上,我這次就算你便宜一點,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許大茂把鈔票揣進了兜裡。

他家裡藏了不少金條,這一塊錢壓根看不到眼裡,他就是看不慣閻解成小氣吧啦的樣子,想讓閻解成知道,求人辦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閻解成深吸一口氣,精神繃得緊緊的,緩聲問道:「大茂哥,一個女人有辦法冒充大姑娘嗎?」

嗬,這貨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那我就再加一把火。

許大茂雙手抱懷,居高臨下:「方法實在是太多了,最常的方法就是把鴿子血,裝進魚鰾中,然後」

許大茂話說一半,戛然而止,衝著閻解成眨了眨眼睛,古怪的笑笑。

閻解成想起那天晚上,黃小翠上了床,就主動關上了燈。

當時他還覺得奇怪,衣服還冇脫,關哪門子燈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不過閻解成此時還不能確定,他咬了牙問道:「

昨天你跟我說的鵪鶉還有麻雀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跟黃小翠有關?」

許大茂沉默片刻,用憐惜的目光看著閻解成,點點頭道:「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閻解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整個人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完全冇有任何動作。

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不就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小翠不可能是那樣的女人!

閻埠貴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看到閻解成神情呆滯的站在大門口。

他氣不打出來,上前狠狠拍了一下閻解成的肩膀:「解成,你還不趕緊回家伺候小翠,躲在這裡偷懶!」

閻解成這纔回過神來,怔怔的說道:「鵪鶉麻雀鵪鶉不是麻雀麻雀搶了鵪鶉的窩」

「鵪鶉?麻雀?什麼亂七八糟的!」閻埠貴皺起眉頭,「解成,小翠現在纔剛三個月,身體還不好,她肚子裡的可是咱閻家的嫡孫,你可不能撂挑子。」

閻埠貴還以為閻解成是受不了小翠的嘮叨,才跑出來多清閒的。

可是當他看到閻解成淚流滿麵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閻埠貴把自行車紮在旁邊,抓住閻解成的胳膊問道:「解成,你這是怎麼了?」

閻埠貴的關心讓閻解成心中的委屈都爆發了出來。

「昂」

他大哭了一聲,撲進了閻埠貴的懷裡。

「爹啊,小翠懷的孩子,不是我的!」

「什麼!」閻埠貴被這個訊息驚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怒斥道:「解成,你胡說什麼呢!小翠嫁給你的時候還是大姑娘。第二天你娘洗被單的時候」

「那都是假的,使用魚鰾和鴿子血」

閻解成此時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自從他把黃小翠娶回家後,就像是對待親孃一樣對待黃小翠。

早飯端到床上,晚上幫黃小翠洗腳,閻解成自認為這個世界上,冇有哪個男人做得比他好了。

但是,為什麼黃小翠還要欺騙他呢?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我就說徐廣德那老傢夥著急忙慌的把黃小翠嫁到咱們家肯定有問題!」

「不要彩禮,不要嫁妝,還陪嫁一輛自行車,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兒?」

「走,別哭了,咱們去找黃小翠!」

黃小翠這陣子冇少折磨閻埠貴。

閻埠貴之所以屢次容忍她的種種不合理要求,就是因為黃小翠肚子裡的孩子是閻家的。

現在聽到閻解成的話,那閻埠貴自然要收拾黃小翠。

老閻家雖然不如劉廣德去有權勢,但是也不是誰都能騎在他們頭上拉屎的。

「對,找黃小翠算帳!」閻解成抹了抹眼淚,惡狠狠的說道。

「砰!」

看到閻埠貴和閻解成氣勢洶洶的衝進屋裡,正準備給黃小翠**蛋麪條的三大媽手一哆嗦,雞蛋差點掉到地上。

待抓住雞蛋後,三大媽瞪著兩人大聲說道:「乾什麼啊!不能輕輕的推門,門要是被你們踹壞了,不得花錢修!」

閻解成冇有理會她,黑著臉問道:「黃小翠呢,是不是在屋裡麵?」

「你自己的媳婦兒,你還不瞭解,整天除了躺在床上聽廣播,她還能乾什麼,真是的,也不知身子有多金貴,當年我懷你們的時候,大冬天的還在外麵洗衣服」

三大媽正喋喋不休的嘮叨著,見到兩人氣勢洶洶的往裡屋奔去,連忙喊道:「動靜小一點,要不然小翠又該生氣了。」

話音剛落。

「砰!」

閻解成踹開了門。

黃小翠正在睡懶覺,被這動靜驚醒了,打著哈欠,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下班了,今天發獎金了嗎?趕緊交過來!」

「獎金?」

閻解成看著她那副樣子,氣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大步衝上去,一手薅住黃小翠的頭髮,一手掄圓了,給了黃小翠一個**兜子。

「啪!」

黃小翠被打懵逼了,直到臉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爆發出一陣悽厲的叫喊聲,扯著嗓子吼道。

「閻解成,你,你要乾什麼!」

「我要乾什麼?怎麼不問問你乾了什麼好事兒!」閻解成指著黃小翠的鼻子罵道:「黃小翠,我自認為待你不錯,你竟然敢欺騙我!」

「欺騙?」黃小翠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閻解成,你發生什麼神經啊!」

她看到閻埠貴走了進來,拚命掙脫開來,跳下床,跑到閻埠貴跟前。

「爹,你快救救我,閻解成發瘋了!」

閻埠貴冷眼看著她,大聲問道:「黃小翠,我今天問你一句話,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解成的?」

聽到這話,黃小翠心中咯噔了一下,大呼不妙。

不過,她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醫院那邊已經把日期的問題隱瞞下來了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黃小翠也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她能夠做的,就是堅決否認。

「爹,你說什麼呢!我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解成的啊!」

「那你們結婚的當晚」閻埠貴話說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這種事,實在不是他一個老公公該說的。

閻埠貴看著閻解成道:「解成,你把許大茂跟你說的話,跟黃小翠講一遍!」

「黃小翠,你自認為聰明,能夠瞞天過海,但是你忘記了,紙是包不住火的。」閻解成憤恨的說道:「結婚的那晚」

聽到閻解成提及了魚鰾,黃小翠嚇得臉色煞白起來。

不過,黃小翠也是見過大世麵的,知道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慌張。

現在閻解成所謂的證據,隻有猜測中的魚鰾,並冇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如果

黃小翠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閻解成,你簡直就是個傻子,你被許大茂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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