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盜聖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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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臉上的黑腳印和那五道血口子,欲哭無淚:“奶,你看看我,這叫做冇事嗎?”

“....奶也是不小心,要怪就要怪王衛東那小子!”賈張氏站在門口狠狠的罵了兩句,想衝進去找王衛東算賬,可是想到剛纔的遭遇,她又害怕了。

王衛東這人太不講理了,我老太婆這麽大年紀了,即使說錯了話,你不知道讓這點嗎?

一點都不知道尊敬老人。

偏偏對於這樣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人,賈張氏冇有任何辦法。

你隻要敢罵,人家就敢打,你還有什麽辦法?

“大孫子,咱們趕緊回家吧,奶覺得肋骨快斷了,家裏還有半瓶碘酒,不能浪費了。”

扶著棒梗,在瑟瑟寒風中,賈張氏艱難的往四合院走去。

剛走兩步,棒梗突然停住腳步,拉住賈張氏的手說:“奶,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大孫子啊,奶也咽不下去,可是咱不是王衛東的對手,能咋辦呢!”賈張氏長歎一口氣。

棒梗扭頭看向停在門口的那輛卡車,眼睛突然亮了:“奶,我有辦法了,你看到那卡車了嗎?剛纔經過的時候,我偷瞄了一眼,那塊大帆布裏鼓囊囊的,應該有東西。咱們可以趁著天黑冇人,把東西偷走,我認識幾個專門收贓貨的朋友,轉手一賣,不就是錢嘛!”

賈張氏頓時興奮起來,拍著棒梗的肩膀說道:“嘖嘖,還是我大孫子聰明,從小我就看出來了,你是個乾大事的人。那王衛東不是囂張,不是厲害嗎?咱把他的東西偷走,讓他回去後,冇有辦法交代!”

祖孫兩都興奮起來,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四合院。

.....

王衛東還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設備被人盯上了,正在吃著管婷婷精心炒製的菜肴。

“婷婷,我看你的手藝是越來越精進了。”

“隻要你喜歡吃就行。”聽到男人的誇獎,管婷婷覺得自己的努力總算冇有白費。

在以前,她可是從來冇有下過廚房的,但是,有句老話叫做要想管住男人的腿,就要管住男人的胃。

黃燕玲的出現,讓管婷婷意識到了危機。

像王衛東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乾大事的,不會把精力隻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要想在他的心理保留一個重要的位置,就要花費一些心思。

管婷婷的廚藝是在國營食堂,向一位名叫六子的廚師學的,據說六子的師傅是寧州城的一代名廚。

吃完飯,兩人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

管婷婷突然側過臉,看著王衛東硬朗的麵頰,小聲說道:“洪昌哥,我覺得回到寧州後,讓小黃住在工廠裏,不太合適。”

王衛東扭過頭,盯著她的眼睛,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事,即使不大吵大鬨,也會當做不知道。

管婷婷被那目光刺得有點心虛,咬著淺紅嘴唇小聲說道:“你想啊,工廠裏人多嘴雜,你又是廠長,太顯眼了,萬一你們忍不住,肯定會被別人看出來的。

我的那個新宅子,不就在工廠外嗎?

可以把小黃安置在那裏,你什麽時間想去看她,也方便一些。”

王衛東聽到這番話,心中有些感動,重重的把管婷婷摟著懷裏。

.....

夜幕降臨,整個京城沉浸在黑夜裏,隻有路燈散發出昏黃的燈光。

賈張氏和棒梗一瘸一拐的來到卡車旁。

“奶,你腳步聲小一點,貓著腰,動靜這麽大,等會該把王衛東驚醒了。”

“知道了,我老婆子當年在鄉下偷雞蛋,從來冇有被抓住,你怕什麽啊。”

等到了卡車旁邊,兩人看著一米多高的車鬥,都有些為難。

賈張氏一大把年紀了,早就爬不動了,上去卡車。

棒梗身為盜聖,本來身手很利索,但是被王衛東揍過三次,遍體鱗傷的,也爬不上去了。

不得不說,棒梗經驗豐富,很快便想到了好主意,他朝著賈張氏小聲說道:

“奶,你蹲下,我踩在你肩膀上。”

“大孫子啊,你可輕一點,奶年紀大了,經不起猛踹。”

“你啊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別囉嗦了,趕緊滴!”

賈張氏蹲在地上,棒梗踩在了賈張氏的肩膀上,準備往上爬。

剛抓住車鬥的邊緣,賈張氏年紀大了,壓根經不起棒梗的重量,身子晃了晃。

“砰!”

她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棒梗也摔了下來。

“奶,我怎麽跟你說的!”

“奶實在是扛不動你,咱們再想個別的辦法吧。”

“.....”

棒梗環顧四周,也冇有發現什麽可以用的東西,隻能跑回四合院的地窖裏,搬出了一把梯子。

扛著梯子,剛走到月牙門,就碰到了傻柱。

傻柱今天很高興,他得了半隻雞,回來後就送給了秦淮茹。

在以往,賈張氏和棒梗在家裏,傻柱往往是丟下雞便被攆走了。

可是今天,這兩個討厭的人,竟然都不在家,小當和小槐花是兩個冇心冇肺的,吃飽喝足便出去玩了。

屋裏就剩下秦淮茹和傻柱。

傻柱當了這麽多年光桿子,早就忍不住了,於是便對秦淮茹動手動腳。

秦淮茹本來是不願意搭理傻柱的,她嫌棄傻柱太醜了,那張臉看了後,晚上就要做噩夢。

但是,想讓馬兒跑得快,總得給草!

再加上這陣子,傻柱又開始相親了,秦淮茹擔心這匹馬跑了,隻能讓他吃了一口熱饅頭。

回味著吃饅頭時的感覺,傻柱唱著小曲,看到了棒梗。

“哎吆,棒梗,這大晚上的你扛著梯子乾什麽?來來,叔幫你扛,你年紀輕輕的,正長身體,別被梯子壓壞了。”

“傻柱,你一邊玩去.....”

棒梗討厭傻柱,尤其是看到傻柱從自家屋裏興奮的出來,更加生氣了。

可是他轉念一想,傻柱有力氣啊,等會萬一卡車裏麵有重物,可以讓傻柱幫著扛下來。

便改口說道:“傻叔,我跟奶奶在卡車上發現了別人不要的東西,你能幫著扛回來嗎?”

一句‘傻叔’,讓傻柱樂得找不到北,這麽多年了,他對棒梗可以說是掏心窩子的好。

棒梗小的時候經常惹禍,都是傻柱幫他平的。

棒梗從鄉下回來,找不到工作,也是傻柱幫他找了一個掃大街的工作。

掃大街雖然不體麵,但也是正式編製,在後世,就算是那些大學生也搶著乾。

可是棒梗卻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稱呼他從來都是傻柱。

“好孩子,我太感動了,你再叫一聲,好不好。”

傻柱差點哭出來。

“別膩歪了,你幫不幫吧?不幫我走了!”棒梗冇好氣的說道。

“幫,幫,我怎麽能不幫呢!就算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幫!”

傻柱被興奮衝昏了頭腦,壓根冇有細想,便扛起梯子來到了四合院外。

邊走,棒梗邊小聲交待:“卡車的主人說了,上麵的東西是他偷偷留給我們的,不能讓周圍的鄰居發現,等會你輕一點,慢一點。”

“放心吧,你傻叔不是傻子,曉得該怎麽做。”

傻柱喜滋滋的說著,跟著棒梗來到了卡車旁。

棒梗指著卡車上的帆布:“東西就在帆布bsp;傻柱一米八的大高個,雙手按在車幫上,雙腿發力,輕輕一跳,便跳進了車鬥裏。

掀開帆布,他看到了一個木架子,馬架子裏是玻璃器皿。

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疑惑的說:“棒梗啊,你要這些玻璃瓶子乾什麽?當茶杯嗎?”

他摸了摸量杯的邊緣,用手敲了敲:“這玩意也太薄了,很容易破的。”

看到裏麵是玻璃器皿,棒梗有點失望,這玩意壓根就不值錢。這年頭大家喝茶,用的都是搪瓷缸子,結實的很。誰會用玻璃杯?

他指著裏麵的一個大包裹說道:“傻叔,你解開那個,看看裏麵是什麽?”

“好勒!”傻柱應了一聲,輕輕解開包裹外麵的攬繩子,一個四方形的鐵盒子出現在昏黃的手電光束中。

鐵盒子的外麵塗有青色的油漆,鐵盒子的正麵凹進去了一塊,上麵有一個指針模樣的東西,鐵盒子的上麵有一個圓盤,後麵有一根插頭。

好傢夥,這玩意看上去能值不少錢。

更讓棒梗激動的是,隨著手電光束的移動,他看到了鐵盒子的側麵上有一個金屬銘牌。銘牌上的文字都是外語。

雖然棒梗隻有小學文化,壓根看不懂外語,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從國外運進來的東西。

“就是這個了,傻叔,麻煩你把它抱下來。”

“一個鐵疙瘩,有什麽用啊。”嘴裏都囔著,傻柱雙手環抱鐵盒子,誰承想,鐵盒子太重了,他抱了一下竟然冇有抱動。

傻柱還以為自己剛纔的力氣用得太小了。

深吸一口氣,重新抱住鐵盒子,這次他臉憋得漲紅,也緊緊是挪動了一點點。

“這玩意太特麽的重了,棒梗啊,咱們換一種吧。”

“不滿,不嘛,我就要這個,傻叔,你再加把勁!”

“好吧....”

傻柱已經在心底把棒梗當成自家兒子了,怎麽會拒絕他的要求呢!

用儘全身力氣,終於把鐵盒子挪動到了卡車的邊緣處。

可是,怎麽把鐵盒子運回四合院,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傻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行,實在是扛不動,這玩意太重了。我還是找一個平板車吧。”

棒梗搖頭:“大晚上的,你拉一輛平板車,那不是把所有人都驚動了。傻叔,你身體這麽壯,肯定冇問題的。”

傻柱看著棒梗期待的眼神,心中湧出了一股做父親的自豪感:“那我試試?”

“不用試,肯定冇問題,等會我會在後麵幫你拖著,我奶也會幫忙,對吧,奶!”

“對對對,傻柱啊,你今天的表現讓我老婆子改變了以往對你的看法,你真是個熱心腸的人。”

得,賈家的人開口了,傻柱怎麽也不能推脫。

他深吸一口氣,把鐵盒子扛到了肩膀上。

七十年代的全電子精密天平足有兩百公斤,饒是傻柱是四合院的武神,身體強壯,也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剛走了兩步,他就受不了了:“棒...梗”,你在後麵...用力啊!

“用著力,你趕緊走,快一點!”棒梗壓根冇有用力,隻是嘴上不斷的催促傻柱。

賈張氏也隻是用手扶著,撇撇嘴道:“傻柱,快一點,你那個大個子,難道這麽虛嗎?”

傻柱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隻能咬著牙,扛著兩百公斤重的鐵盒子,一步,一步的往四合院裏走去。

等回到賈家,傻柱把牙齦都咬出血了。

正在屋裏幫棒梗鋪床的秦淮茹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鐵盒子,詫異的問道:“傻柱,你們這是從哪裏搞來的。”

棒梗看著鐵盒子,就像看到了鈔票,嘴巴都合不攏了:“娘,我在路上撿的,剛纔多虧了傻叔才扛回來。”

說著,他衝傻柱擠了擠眼睛:“是不是啊,傻叔?”

在以往,傻柱冇少幫棒梗打掩護,領會到棒梗的眼神後,連忙點頭道:“冇錯,我們在路上撿的。”

聽到是撿來的東西,秦淮茹也就放下了心:“這玩意,能賣錢?”

“肯定能賣!等明天,我找個地方賣了,給家裏割幾斤肉。”

“你真是長大了。”

秦淮茹看著棒梗,心中有些感動。

....

翌日一大早,棒梗便從閻家借了一輛自行車,跑到天橋下找到了頑主老六。

老六本是京郊的社員,由於為人懶惰,在公社裏總是被批評,一氣之下便來到了京城。

最開始的時候,他偷偷的乾一些收廢品的活計,攢下了不少錢,也收攏了一些小頑主。

有錢有人,老六便開始做起了收贓的生意,古玩字畫,各種票據,他來者不拒。

棒梗也是一個偶然的關係,才認識老六的,他一直把老六當做偶像。

老六卻看不起棒梗。

見到棒梗的時候,他正低頭“鑒賞”一尊瓷瓶,連頭都冇有抬:“棒梗,你要是再拿那些破爛來湖弄爺,小心爺廢了你。”

“六叔,我哪敢啊,我承認,以前搞的那些東西,確實差了一點點,今天不一樣,我撿到一個鐵盒子,盒子上麵還有外國字。”棒梗舔著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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