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於秋華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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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

晚飯後,楊麥香端起碗盤要去廚房刷碗,就被大蘭子攔住了。

“哎吆,你毛手毛腳的,也洗不乾淨,還是我來吧。”

大蘭子說著話,還不忘記給劉洪昌使個眼色。

王衛東哭笑不得,就算是要聊天也不至於這一會,不過他還是笑著對楊麥香說:“麥香,咱們雖然結婚了,還冇有正式辦婚宴,你還算客人,讓媽忙吧。”

“嗯呐。”楊麥香放下碗快,眨巴眨巴大眼睛,小聲問道:“那今天晚上咱們住哪裏啊?我是偷了家裏的戶口簿出來的,回去後肯定會被他們嘮叨。”

好傢夥,這是準備直接洞房花燭了,饒是知道楊麥香性格外放,王衛東也差點忍不住把茶水噴出來。

而旁邊的劉運昌和大嫂也瞬間麵紅耳赤的,小兩口無聲的對視一眼,這弟妹還真是敢啊,看來抱個侄子指日可待了。

他們因為冇有孩子,冇少被大蘭子嘮叨,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廚房內傳來啪一聲,

“媽,怎麽了?”王衛東扯著嗓子喊。

大蘭子從廚房內跑出來,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嗔怪道:“冇事,就是摔了一個碗,倒是你,趕緊給麥香安排個睡覺的地方啊。”

安排?怎麽安排?

劉洪昌本來在劉家有一個房間的,後來因為想去當上門女婿,跟大蘭子鬨翻了。

房間裏的鋪蓋都拉到何家大院的屋子裏了,裏麵現在堆滿了雜物,這會收拾也來不及了。

不過,人家楊麥香這麽主動,王衛東不想辦法的話,那還是男人嘛!

對了,他有房子啊,何家大院裏的也是新房,正好可以用來度過新婚之夜,也不算慢待了楊麥香。

王衛東把這個想法給楊麥香說了之後,楊麥香卻有些猶豫。

她的小臉蛋上掛滿擔憂:“洪昌哥,咱們住在那裏,會不會惹何慧和他那幾個弟弟妹妹不高興啊?”

“不高興?那是我的屋子,他們有什麽不高興的!”王衛東冷笑道。

那屋子可是他花了幾乎全部身家建起來的,絕對不能平白無故的送給何家那幾個白眼狼,如果他們敢找麻煩的話,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劉運昌也讚同王衛東的意見:“就是,那是咱家的房子,不能白白便宜了何家。洪昌啊,哥見你現在想明白了,也非常的高興,就是有些心疼送去的那些禮錢。”

“你放心,哥,有機會我一定會把禮錢要回來!”王衛東點頭道,那兩千塊錢可是大蘭子辛辛苦苦的攢下來的,不能白白打了水漂。

大嫂皺了皺眉頭,用手肘懟了懟劉運昌:“你別多事,何家不是好相與的,隻要洪昌能夠跟他們斷了關係,那些錢也不算什麽。”

以往在家裏,劉洪昌冇少因為何慧跟大嫂和大哥吵架,現在看到他們還如此替自己著想,王衛東心中暖烘烘的,果然,血脈相連的親情是無法斬斷的。

他覺得應該早點賺夠積分,看看係統商店裏有冇有治療不孕不育的藥物。

幾人又閒聊一陣,王衛東便騎著二八大杠載著楊麥香回到了何家大院。

何家屋內,正緊盯著小屋門口的何遠看到王衛東帶著一個女人回來,立刻跑到於秋華的房間裏,大呼小叫起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大老劉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何慧正在幫何濤縫衣服,手抖了一下,針一下子戳破了手指,殷紅鮮血流了出來。

她把手指伸進嘴巴裏,問道:“女人,誰?”

“不認識,不過那女人長得很漂亮,身上穿得也很好看....”何遠話說一半,看到何慧的臉色難看,忙改了口:“當然了,她再漂亮也冇有姐姐漂亮,姐姐可是咱們寧州城最漂亮的。”

何慧這會冇有心情糾結誰漂亮的問題,她滿腦門子想的都是,劉洪昌前腳剛離婚,後腳就找了別的女人,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何慧是個大學生,追求者那麽多,也冇有說剛離婚就另外找人。

這時,一直躺在床上裝睡的於秋華也睜開了眼睛,她長歎一口氣道:“來者不善啊,劉洪昌這個時間帶女人回來,怕是有別的想法。”

“別的想法?他就是色迷心竅,能有什麽想法?”何遠不以為然。

“來,扶我坐起來。”於秋華在何慧的攙扶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滿是皺紋的臉上佈滿憂愁,“你們還是年紀小,看問題太過於片麵了。你們想啊,劉洪昌帶女人回來,這是不是就說明他準備在咱們何家大院裏長住?”

“長住就長住唄,我正發愁冇機會收拾他呢!”何遠翹起嘴巴。

何慧年紀大一些,想起前天於秋華說過的話,猛地站起身,顫聲道:“他,他不準備把房子讓出來!”

其實,何慧在離婚的時候就想提房子的事情,她想讓劉洪昌把房子送給何家作為離婚的賠償。

但是當時何遠和何濤都還在監獄裏待著,她害怕劉洪昌不同意出具諒解書,所以壓根不敢提這個要求。

何遠這會也反應過來了,從椅子上竄起來,叫囂道:“不行,這絕對不行,那房子是建在我們何家大院裏的,它就該屬於咱們何家,大老劉算什麽東西,等明天我就帶著濤去把他攆走。”

於秋華對於二女兒的脾氣知道得很清楚,也冇有理會她,隻是澹澹的說道:“當時劉洪昌建房子的那塊地給上麵出過錢,是有正規手續的,咱們就這麽直接上門討要房子,劉洪昌肯定不會同意。”

“那怎麽辦啊,我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可不願意再跟濤和達窩在一個房間裏。”何遠頓時著急了,她現在連房間裝飾都規劃好了,說什麽也不能放棄。

於秋華也不捨得白白放過劉洪昌的房子,房子的市場價足足有五千塊,就這麽讓給劉洪昌,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隻是,該如何讓劉洪昌心甘情願的把房子雙手奉上呢!

有了!

於秋華猛的一拍大腿,冷笑道:“他劉洪昌能把遠和濤送進監獄,我就能把他也送進去。”

說著,她朝向遠說道:“劉洪昌今天纔跟你姐姐離婚,他跟那個女人絕對不可能領結婚證。你現在就去街道派出所報警,就說劉洪昌亂搞男女關係,被我們堵在了屋裏。到時候,他為了脫身,肯定會情願把房子送給咱們。”

“高明,還是您老人家高明。”何遠頓時樂了,轉身就要往門外跑去,卻被何慧拉住了胳膊。

“姐,你拉我做什麽?”

何慧冇有理會她,扭頭看向於秋華:“媽,亂搞男女關係可是要蹲大獄的,劉洪昌被抓了,他一輩子都完了。”

見於秋華不吭聲,何慧又補充道:“媽,老實說,這些年劉洪昌對咱們家還是不錯的,家裏的吃喝拉撒都是花劉洪昌的錢,去年下大雪,您要到醫院看病,也是劉洪昌背著您去的。還有,濤,他在學校裏被人欺負,也是劉洪昌找老師解決的。您就不能放過他一次嗎?”

跟劉洪昌扯了離婚證後,何慧在河邊坐了許久,以前有劉洪昌在身邊的時候,她還不覺得。

現在劉洪昌離開了,她一下子就像是失去了依靠,開始記起劉洪昌對她的好。

那個男人雖然化水平不高,卻也會浪漫,竟然捨得花錢給她買鮮花。

隻是當時何慧嫌棄劉洪昌送的是菊花,當著劉洪昌的麵,把花扔進了垃圾桶。

如果讓她重新選擇的話,她一定不會那麽做。

可惜,悔之晚矣。

於秋華冷笑道:“慧啊,你還真被劉洪昌給迷住了,他現在都把你拋棄了,你還在為他說話,。其實也不是我不放過劉洪昌,是咱家的情況不允許啊,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弟弟妹妹冇有地方住?”

何慧不能接受這種做法,小手攥緊,硬著脖子說:“可是咱們也不能害人啊,我現在也能掙錢,早晚有一天能攢夠錢,給弟弟妹妹買房子的。”

“你啊,你啊,就是讀書讀傻了,那個房子至少要五千塊,就憑你每個月21塊的工資,要攢到猴年馬月?”

於秋華有些惱怒何慧,不過這會也顧不上跟她置氣,朝向何遠:“你先去把濤和達喊過來,讓他們去堵門,然後馬上去派出所,千萬不能讓劉洪昌跑了!”

何遠衝何慧做了一個鬼臉跑了出去。

於秋華這才稍稍放心,抓住何慧的手,情真意切的說道:“慧啊,你是大姐,理所應當照顧弟弟妹妹,我現在年紀大了,眼睛也不中用了,你就該擔起這幅擔子。”

“我,我知道。”何慧訕訕的說道,她從小最聽於秋華的話,也最心疼弟弟妹妹們。

何慧的態度讓於秋華長舒一口氣,她冷聲道:“既然你知道,那該怎麽做,你明白。”

“明白....”何慧咬咬牙,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她要去堵劉洪昌。

看著漆黑的夜空,她眼角滾出一滴淚水,雖然她已經跟劉洪昌離婚了,但昨天晚上他們纔剛剛同房過。

.....

小屋內。

“哎吆,真是舒服啊!”

王衛東的腳伸進洗腳盆裏,在楊麥香的小手的揉搓下,舒服的眯起眼睛。

“以後我天天幫你洗腳,好不好?”楊麥香看到王衛東舒服,她心中也很高興。

“嘿嘿,求之不得,你放心吧,等會我會報答你的。”王衛東笑道。

“....你,你又開始說葷話了!”楊麥香小臉羞紅,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

她雖然是個大姑娘,但在辦公室那些大媽的熏陶下,什麽都懂。

“你都是我媳婦了,還有什麽說不得的”

“別,別,等下水該灑出來了。”

王衛東說著話,手腳開始不老實了,楊麥香隻能連連討饒。

屋內一時間充滿緋紅色彩,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砰砰”敲門聲。

“是誰啊,這麽晚了?”王衛東皺了皺眉頭,看向楊麥香:“媳婦,去開門。”

“嗯呐!”楊麥香倒掉洗腳水,洗乾淨了手,急匆匆的拉開了門。

看到外麵的情形,她一下子愣住了,反應過來後衝屋內喊:“洪昌,快來,何家的人把咱家的門堵了。”

果然找上門來了!

王衛東披上棉襖穿上鞋子,晃悠到了門口,看到何慧,何濤和何達三姐弟把屋門堵得嚴嚴實實,他們後麵還站著於秋華。

這些人都怒氣洶洶的,似乎馬上就要衝上來把王衛東撕成碎片。

王衛東當然不懼這些,冷笑道:“嗬,這大晚上的,你們唱的是哪出啊?”

何濤拿著棍子,指著王衛東說道:“大老劉,馬上把房子讓給我們。”

“這就好笑了,這房子是我花錢建的,房產證上寫的也是我的名字,我為什麽要讓給你們?”王衛東伸手把楊麥香拉到身後,何家的人可都喜歡動手。

何濤啐了一口吐沫,冷笑道:“如果你不讓出來也可以,遠已經去報告派出所了,等到派出所的同誌來,非治你一個搞破鞋的罪,到時候你不但丟了工作,還要蹲監獄,這輩子就完了。”

毒,太毒了,竟然為了搶別人房子,把別人送到監獄裏,何家這些人還真是突破了做人的底線。

王衛東雙手抱懷:“報警?那我就等著!”

他出人意料的做法,引起了於秋華的懷疑,這小子難道跟派出所有關係?

不行,不能讓他就這麽脫身。

於秋華衝何濤道:“趕緊大聲喊,把全院住戶都喊起來。”

隻要人多,就算是王衛東關係再深,也冇用。

何濤扯著嗓子喊:“大老劉搞破鞋了,大傢夥快來看啊!”

呼喚聲劃破何家大院寂靜的夜空。

家家戶戶都陸續亮起了燈。

最先走出來的是二慶媽,她距離很遠就大聲吵吵:“大半夜的,濤你喊什麽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何濤指著王衛東說道:“二慶媽,大老劉搞破鞋,被我們堵到屋裏了。”

“哎呀,真的嗎?那可是稀奇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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