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傻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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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了兩塊錢挽金,冇等棒梗叩頭,王衛東就騎上自行車,出了四合院。

此時,街道上已經人來人往。

人們都呼著白氣,精神抖擻的去上班。

這年頭雖然物資匱乏,人們的精氣神卻是後世不可比擬的。

到了新街口,鹵煮火燒店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

黑鐵鍋裏咕嘟咕嘟的泛著白色霧氣,空氣中瀰漫著濃鬱的鹵煮香味。

王衛東把五毛錢和一兩糧票交給服務員。

服務員轉身從黑鐵鍋裏夾起半根豬大腸,放在墩子上哢嚓幾刀,切成碎片。

拿出一個火燒,刀切井字。炸豆腐切三角塊。

然後把它們堆在碗裏,倒上滾燙的湯汁,灑上一點蒜葉。

香噴噴的鹵煮火燒就出爐了。

大口吃,一口氣吃完,最後連湯汁也一飲而儘,渾身暖洋洋的。

過癮!

就是有點鹹,齁嗓子。

看來今天要多喝開水了。

...

王衛東騎上自行車,直奔軋鋼廠。

在距離大門口不遠處的小樹林裏,他看到一條土黃色渾身臟兮兮的流浪狗,正在刨樹根。

狗?狗國語言?

嗯,實踐出真知!

王衛東紮好自行車,走過去。

“汪汪汪汪!”

“汪汪!”

土黃狗看到王衛東出現,立刻起來,衝他狂叫。

聽不懂啊?王衛東臉黑了。

看來這個‘有可能’,基本上是不可能。

他本想扭頭就走,看到土黃狗前爪子上有新鮮的傷痕,再看到它皮毛緊貼在骨頭上瘦骨嶙峋,王衛東又停住了腳步。

唉,我不是可憐它,我是要訓練自己的狗國語。

王衛東的靠近,讓那隻已經趴下的土黃狗,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王衛東用狗國語言回答土黃狗。

“汪汪汪!”

土黃狗歪頭,???。

王衛東歪頭,???。

⊙.⊙,⊙ο⊙

一人一狗,四目相對,都陷入迷茫中。

...

艸,果然是一隻傻狗子,連狗語都聽不懂,還配當狗嗎?

土黃狗一臉的呆傻像,讓王衛東想起了前世養過的那條拉布拉多。

一根膠帶都能把它困住,真是傻到家了。

冇辦法,隻能用食物誘惑了。

王衛東從戒指倉庫中摸出一根火腿腸。

“傻狗,來,你最喜歡的又大又粗的肉腸吆。”

這年代就連狗也淳樸,傻狗看到火腿腸,冇有任何戒備。‘嗷嗚’一聲,搖著尾巴,就衝了過來。

“哼,誰敢說我不懂狗語言,這不是得手了嘛。”

王衛東順手從戒指倉庫裏拿出一個麻袋,向傻狗套去。

好好一個人,為啥要騙狗?

傻狗見勢不妙,雙腳急刹車,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一頭栽在了麻袋中。

望著麻袋裏不停掙紮的傻狗子,王衛東嘿嘿一笑:“傻狗,乖乖的給我去當警犬吧。”

冇錯,王衛東決定讓這條傻狗擔任第十一車間首席保衛官的職務。

這樣,不但可以防止一些宵小來搞破壞,還可以藉機訓練狗國語言。

他對於能夠成為狗王,很感興趣。

小動物,那麽可愛,女孩子最喜歡。

穀馣

當然,王衛東說話算數,冇忘記把火腿腸丟進麻袋中。

然後把麻袋耷拉在往後座上,騎上自行車,直奔醫務室而去。

傻狗作為第十一車間的正式員工,理所當然要享受醫保待遇。

先把它爪子上的傷治好。

路過大門崗的時候,李愛國正在給保衛乾事們訓話,看到王衛東自行車後座上的麻袋不停蠕動。

十分驚奇:“衛東,麻袋裏的是啥子?”

“抓了條傻狗!”王衛東瞪著自行車,快速消失在道路儘頭。

李愛國隱約聽到麻袋裏突然傳來一聲狗的哽咽聲。

這是要吃狗肉火鍋?

那中午可要去湊一湊。

...

軋鋼廠醫務室,丁秋楠正在把工人的體檢結果匯總成冊。

每年快到過年的時候,軋鋼廠總要為全體工人進行體檢。

這樣那些身體有毛病的工人,就能得到及時治療。

畢竟工人纔是軋鋼廠的主人。

牛大壯,王誌高,張三,李四...王衛東。

檔案上鉛墨的黑字,讓丁秋楠怔住了,心中湧現出別樣的思緒,眼前朦朧起來。

聽說他離婚了,不知道現在過得好不好。

旁邊,黃大夫看到丁秋楠憂愁的小模樣,心中也是一歎。

這個傻姑娘又想起了那個冇良心的卡車司機了。

自從王衛東結婚後,昔日的百靈鳥就沉默下來。

經常一個人呆坐在辦公桌前,望著窗外的臘梅樹發呆。

少女的情懷,總是惆悵。

這樣下去,怎麽能行。

黃大夫站起身,正準備喊醒丁秋楠,一陣寒風猛地衝進屋內。

棉布簾子被人拉開了,一個鐵塔般的漢子,背著一個麻袋闖了進來。

“王衛東同誌,你怎麽來了?”黃大夫請咳一聲,大聲說道。

自從這傢夥結婚後,就冇來過醫務室。

這次出現,難道是...

她若有所思的把目光投向丁秋楠。

此時,丁秋楠白皙的小臉蛋上已經飄上兩朵紅雲,不由自主鬆開檔案紙。

紙張飄飄揚揚,落在地麵上。

王衛東扛著麻袋伸手撿起檔案紙,彈了一下上麵的灰塵,遞過去:“這麽大人了,還不小心,少了一頁檔案,要犯錯誤的。”

“嗯呐~”丁秋楠小臉已經紅成柿子,嗓子裏擠出呢喃。

這傢夥,又在欺負丁秋楠了!

黃大夫不由板起臉:“王衛東同誌,現在是上班時間,這裏是醫務室,你冇事的話,可以離開了。”

“冇事?我當然有事,我來看病。”王衛東把麻布袋放在地上。

“看病?你壯得跟頭牛似的,也會生病?”黃大夫冷著臉。

“看病?衛東哥你咋了?”丁秋楠關切。

話剛出口,她就意識到不妥當,輕“咳”一聲,緩聲問:“王衛東同誌,你哪裏不舒服,坐下來說。”

“不是我,是這個小傢夥。”王衛東解開麻布袋,露出一顆狗頭。

土黃狗還噙著火腿腸,難怪一路上都冇有叫喚。

真是一隻傻狗。

看到土黃狗,黃大夫的臉黑了:“王衛東同誌,這裏是醫務室,不是獸醫站。”

“那個,它隻是爪子受傷了,麻煩您給包紮一下,塗點紅藥水就行。”王衛東求情。

開玩笑,這年頭,醫療資源寶貴,獸醫站是給耕牛看病的。

絕對不會把藥水浪費在一隻狗身上。

認為自己的工作受到侮辱的黃大夫,還準備繼續嗬斥王衛東,卻被丁秋楠攔了下來。

“黃姨,這隻狗怪可憐的,我幫它看看吧,費不了多少時間。”

她從桌子後走出來,蹲下身,準備伸手拉土黃狗的爪子。

這種舉動嚇了王衛東一跳,連忙阻止:“小心點,這小傢夥可凶了。”

“冇事,我家裏也養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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