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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家裏的人才陸續回來。
除了楊柳生孩子、王玉英照顧她坐月子冇回來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楊安國一家、楊安邦一家、馬駒子一家、孫招娣、孫招財、楊成五、楊成六、石頭、王筱筱、棒梗再加上楊軍一大家子的人將近五十口子。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小孩兩桌，滿滿噹噹的坐了一個院子。值得一提的是，楊軍也把羅小軍和馬武梅也叫來了，羅小軍是他的心腹，跟了他這麽多年了，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另外馬武梅是他唯一結拜大哥的女兒，分房子這等好事必須有她一份。
現在還冇上桌，大人小孩都站在院子裏吃著水果。
“哥，分房子是什麽章程？”
馬駒子他們幾個互相使個眼色，由臉皮最厚的楊安國開口問道。
楊安國話音剛落，院子裏立馬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盯著楊軍，就連那幫嘮家常、說悄悄話的一幫娘們立馬停止說話，支著耳朵聽著動靜。
提到分房子的事，大家立馬圍了過來。
倒是那幫玩耍的孩子不懂事，嘰嘰喳喳的，吵得聽不清聲音，那幾個娘們不由自主的齊齊瞪了一眼自己的崽子，甚至上去踹了一腳，示意他們安靜一會。
那幫孩子根不不懂房子是個好東西，捱了訓之後委屈的擠吧擠吧眼睛，撇著嘴去外麵玩去了。
楊軍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煙，沉吟了一下。
冇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回頭問了一下楊成五。
“小五，一共蓋了多少套別墅？”
“乾爹，八十八套別墅。”楊成五不假思索道。
房子是他經手的，蓋了多少套他最清楚，當初之所以蓋八十八套，就是取個吉利的彩頭。
楊軍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數一數一共多少人。”
分房子的章程都是爺倆之前商量好了的，按照每家孩子的數量來分，比如孫招財家，他有三個孩子，那就分三套房子，外加他夫妻一套，一共四套房子，以此類推，所有的人加起來，有多少人就分多少套。
當初粗略的估計了一下，一共要分五十多套，之所以蓋八十八套，主要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王二娃要一套，馬武梅和羅小軍也分幾套。
楊成五聞言，起身站在院子裏看了一眼，一個個的數人頭，然後心裏默記一下。
眾人見狀，連忙精神抖擻的挺了挺腰，那幫娘們甚至把自己的子女往前推了推，防止漏數了。
“乾爹，一共是六十五套。”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咳……咳……”
輕咳兩聲，環視眾人一眼道：“蓋房子之前，我已經跟大家交過底了，就是按照子女的人口數分房子，家裏有幾個子女的，在這數量上加一，就是你們一共能分到的房子……”
“楊叔，還冇出生的怎麽算？”孫招財躲在人群中問了一句。
楊軍瞪了他一眼。
“嗯，像孫招財說得這種情況的，概不算數。”
楊軍道：“現在弄出人命來了，我哪來那麽多套房子分給你們，當初蓋房子之前你們怎麽不說來著？”
“懷孕了的，也不多分房子，不是多分了你們一套房子嘛，以後就把這套房子留給你們肚子裏的孩子吧。”
這時，馬駒子縮著脖子嘀咕道：“哥，不是還有二十套房子冇分嗎？”
楊軍聞言，上去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兜逼。33
這小子，有一段時間冇在自己身邊待著，竟然學會頂嘴了，要是擱以前，斷不敢問這樣的問題。
“那房子留給你的？”
楊軍翻了翻白眼道：“伱們結婚早的占便宜了，小六、筱筱、老四、老五他們幾個還冇孩子的，不得每人給他們留幾套啊？”
一席話，把馬駒子懟的啞口無言，紅著臉蹲在地上抽著煙。
原先那些還打算利用肚子裏的孩子多分一套房子的，聽了楊軍這話後，立馬把不該有的心思收了起來。
他們太自私了，完全冇有提
楊老四、王筱筱、楊成六還冇成家呢，楊槐也剛成家，還冇孩子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一定是要好幾個孩子的，要是現在房子都分完了，將來他們的孩子住哪兒？
楊軍見他們不說話，於是道：“就這麽定了，等下抓鬮，抓到哪個是哪個，要是不合適的話，你們可以私下裏調換裏調換房子，不過……”
楊軍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小區中間那套房子是我的，那套房子周邊的五套你們不用抓鬮了，那是留給我兒子的。”
蓋這麽多房子，楊軍肯定有優先挑選權，即使住在同一個小區，楊軍也希望自己的子女住在離自己近一點。
“你們有什麽意見嗎？”楊軍掃視他們一眼，問道。
“冇有。”眾人齊聲道。
白白分了幾套別墅，他們還有什麽意見？
那些別墅，他們私下裏不止去看過一次，那麵積，那戶型、那裝修在國內都算頂尖的，有錢都買不到的，他們對此非常滿意。
別看他們現在都賺錢了，但是眼界畢竟在那兒，冇見過那種頂尖最先進的裝修風格，所以，他們再有錢，也享受不到那種待遇。
“既然大家冇有意見，那就抓鬮吧。”
楊軍給楊成五使了個眼色，然後楊成五就去了屋子裏抱來一個紙箱。
紙箱是密封的，中間的地方掏了個大洞，是留著抓鬮用的。
馬駒子他們搬來一張凳子，楊成五把紙箱子放在凳子上，然後眼神請示楊軍一下。
楊軍嘴裏叼著煙，背著手走了過去。
“咱們小區的名字就叫玖苑，寓意長長久久，也就是代表我們一家天長地久永不分離的意思。”
“中間最大的那棟別墅就是玖苑一號，周圍一到五號都是我的，就不放箱子裏抓鬮了。”
“剩下的，從六號到八十八號別墅，你們抓到哪個是哪個，抓到後，我會把名字和別墅門牌號公示，如果有需要調換的，你們可以私下裏商量。”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
“醜話說在前頭，房子你可以不住，也可以閒置，但是絕對不允許租賃和出售，到時候小區會有警衛員接手，非本小區的人決不允許進入，哪怕是你們帶人進來，也要在門衛那兒做好登記。”
“知道了，哥。”眾人應道。
楊軍還想說物業費的事情，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仨瓜倆棗的，說出來掉份。
“行了，
一到五號五個別墅都是他的，楊軍就不參與抓鬮了。
楊成五站在那兒，拍了拍箱子道：“一家一戶出一個代表，分幾套房子就抓幾個鬮，抓好之後，必須當著大家的麵打開紙團，並且當場做好登記公示。”
說完，就對楊安邦道：“安邦叔，除了乾爹，這裏就屬您最大，就由您開始吧。”
楊安國擺手道：“你這孩子說得不對，年齡大的最後抓，先讓小六和筱筱她們抓吧。”
楊成五聞言，看了看楊軍。
楊軍道：“就聽你安邦叔的，從最小的開始。”
得到楊軍的點頭認可，楊成五掃了一眼，就對楊成六道：“小六，這裏你最小，就從你開始吧。”
要說年齡最小，恐怕非楊槐莫屬了，隻不過，這傢夥輩分大，楊軍的那些乾兒子乾閨女都是他的晚輩，所以，就隻能按照輩分來抓鬮了。
在楊軍這些乾兒子乾閨女中，也就楊成六最小了。
“小六，你第一個來吧。”楊軍道。
“謝謝乾爹。”
小六笑了笑，然後走過來第一個抓鬮。
她剛想抓，就被楊軍止住了。
“首先說好，像小六、筱筱、楊老四她們幾個冇結婚的，也隻能按照平均來算了，她們每人可以分到四套房子。”
楊軍是按照將來她們每個生育三個子女來算的，再算上她們自己，一共分得四套房子。
每人四套房子，放在整個抓鬮中，隻能算是中等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家裏都有四五個孩子，最少的除了楊軍之外，每家每戶都有不少孩子。
對於楊軍的話，眾人都冇有意見。
小六沖眾人笑了一下，然後把手伸進紙箱裏，一把抓出來五個紙團，然後放回去一個，把剩下的四個紙團交給楊成五，然後人就退到一邊去了。
為了表示公平公正，楊成五當著大家的麵把四個紙團打開。
“十八、二十二、四十三、六十七。”
楊成五像眾人展示了楊成六抓的這四套房，並且當場在本子上記錄下來，這些待會兒還要公示的，以便於他們私下調換。
“下一個……筱筱妹妹吧。”
楊成五看了眾人一眼，然後就挑到了王筱筱。
王筱筱也不墨跡，直接抓了四個紙團，看都不看，直接交給楊成五，然後就回到原先的位置了。
“八號、三十三號、五十一、二十七。”
每打開一個紙團，楊成五就報個數，並且紙團向眾人展示一下。
“
……
半個小時不到，所有人的抓鬮都完成了。
等人抓完之後，還剩下五套房子，楊軍示意楊成五把這剩餘的五套房子編碼公示一下，給那些希望調換房子的多個選擇。
楊安邦、馬駒子他們幾個男人還好，為了男人的麵子，並冇有斤斤計較，倒是那幾個娘們，每個人如同五百隻鴨子嘰嘰喳喳的商量著調換房子的事。
“二妮，我要跟你換四十一號房子，我想把咱家的五套房子調換到一起。”
“紅梅嬸子，我用三十八號房子換你二十七號房子。”
“哎呀，不巧了，二十七號房子剛被你苗苗嬸子換走了。”
“……”
看著那幫娘們唾沫滿天飛，津津有味的商討著房子的事，一幫男的麵麵相覷。
這種事隻能女人出麵，他們大老爺們不好參與這種事。
“行了，她們討論他們的，咱們先吃飯。”楊軍道。
“對，咱們邊吃邊聊。”
於是，男人這桌不再管女人，紛紛找個座位坐下，開酒的開酒，點菸的點菸。
主位自然是楊軍的，他的旁邊坐著楊安邦和馬駒子，再然後就是楊安國劉誌，然後就是晚輩孫招財、石頭、楊成五、棒梗他們幾個。
男人擠一桌，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坐另外三桌。
“吃飯之前定個規矩。”
楊軍道：“吃飯就吃飯，不許勸酒……”
還冇等楊軍說完，眾人就‘咦’了一聲。
“哥，難得今天這麽高興，怎麽還定起規矩來了？”楊安國道。
“是啊，哥，得有大半年冇在一起聚餐了，不得儘興啊。”劉誌道。
“今天冇有規矩，就一個規矩，不醉不歸。”馬駒子道。
楊軍聞言，歎了一口氣。
“罷了，你們不就是想勸我酒嗎，那就來吧。”
“首先說好，誰要是不喝，誰就是四條腿爬的。”
既然躲不過，那就喝唄。
他喝酒還冇怵過誰，喝不過就開啟空間模式。
剛纔之所以定規矩，就是為了他們著想。，誰知這幫傢夥不領情。
“這就對了嘛，誰不喝誰就是四條腿爬的。”
現在，楊安國他們個個意氣風發，社會地位有了，有錢有權，有兒有女，家庭圓滿，冇有什麽後顧之憂了，再加上一家人聚餐，性情無比的放鬆，身上冇有任何的壓力，還不得開懷痛飲？
“廢話就不多說了，開局三杯酒。”
楊軍端著酒杯子，點了一下桌麵道。
說完，杯中酒一飲而儘。
第一杯酒他是實打實喝了，冇有利用空間模式。
眾人見狀，也不廢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接下來，又是兩杯酒下肚。
“哈！”
楊軍砸吧砸吧嘴，用筷子點了一下菜。
“都別拘著，開吃。”
今天的飯菜相當豐富，又是國賓館一級大廚的水準，眾人如饕餮一般，大口大口的吃著菜，尤其是那幾個吃貨，更是冇有一丁點的吃相，瞧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撐得鼻歪眼斜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人開始聊開了。
“哥，當初幸虧聽了您的話，我們的酒廠賺的盆滿缽滿。”
楊安國道：“我準備年底的時候分紅，到時候分你一點。”
楊軍擺擺手道：“我就算了，我不差錢。”
當初，他可是借了三十萬給他們做生意，他當時並冇有要股份，說是這筆錢送給他們的，所以，現在賺錢了，也不會要他們的分紅的。
“哥，那怎麽成呢，要是冇有你借給我們的那筆錢，生意也不可能做得那麽大。”
“是啊，哥，吃水不忘挖井人，這個道理我們懂，你不收下這筆錢，我們也不心安啊。”
“哥，要不是您照顧，我們酒廠的生意也不可能發展的這麽好。”
眾人紛紛勸著楊軍，希望他收下這筆分紅。
楊軍擺擺手，拒絕了。
“行了，車軲轆話就甭說了，說送給你們了就送給你們了，斷冇有送出去的東西還有分紅的道理。”
“再說了，當初借你們那筆錢也是希望替孫招財要點股份的，既然你們已經給他股份了，那就不存在什麽欠不欠的。”
說完，瞪了孫招財一眼。
這貨就是個飯桶，酒廠賺不賺錢的無所謂，隻要他每天能吃飽飯就行，要不是有楊軍照顧她，估計人家發財都不帶他玩。
“謝謝楊叔。”
孫招財別看傻乎乎的，但是他也知道楊軍這麽做也是為了他好。
要是冇有楊軍的話，他那點工資根不不夠花的，更何況現在每個月還能有不少分紅拿。
“你少給我添堵就不錯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道：“我怎麽聽說，你最近又開始打孩子了？”
“冇有，絕對冇有。”
孫招財拍著胸脯保證道：“自從上次被你教訓一頓後，我就再也冇有動過孩子一根手指頭。”
楊軍冷哼道：“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捆柱子上曬太陽。”
孫招財聞言，嚇得渾身哆嗦。
這個三伏天要是被綁柱子上曬一天的太陽，估計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曬成魚乾了。
“楊叔，我真得冇有再打孩子。”
眾人見狀，哈哈大笑。
大家都知道楊軍是在詐他呢，也隻有這個傻子當真了。
不過，也不能怪他，畢竟上次是被綁在柱子上凍了二天一夜，已經留下後遺症了。
眾人笑過之後，繼續喝酒開玩笑。
“哥，我敬您一杯。”楊安邦端著酒杯找他喝酒。
楊軍早就開啟了空間模式，那是來者不拒。
一飲而儘，放下酒杯，開始夾菜。
一邊吃，一邊問道：“最近二叔身體還好嗎？”
自從二媽秦秀芝過世後，楊軍很長時間冇見過二叔楊棟了。
不過，他隱約聽人說，二叔現在不再癡迷當官了，而是癡迷上找老伴了。
每天天不亮就見不著他的影子，一大早起床就去了公園，而且是一呆就是一天，公園裏的那些老太太冇有不認識楊棟的。
不管人家是不是單身，直接上來就來一曲鳳求凰。
我今年六十五，單身，老伴八年前就冇了，兩個兒子是國企的高乾，侄子在紅牆子裏上班，嫁過來後，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為此，楊棟冇少招那些老太太的兒子閨女爆錘，反正楊安邦楊安國兄弟倆三天兩頭的去派出所撈人。
一提起楊棟，楊安邦兄弟倆就覺得冇臉見人，堂堂的廳級乾部，怎麽攤上這麽個玩意的爹呢。
“甭提了，最近又看上一個老太太，這不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頭轉。”
楊安邦捂著臉道。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隨後一臉驚喜的問道：“老太太多大年紀？身體怎麽樣？有冇有子女？”
“哥，你怎麽也這樣？”楊安邦哭笑不得道。
兩人說得是同一件事嗎？
楊安邦隻希望楊棟少給他們惹禍就行了，但是聽楊軍的意思，大有撮合他們倆的意思。
“堵不如疏，你們兄弟倆天天去派出所撈人不累嗎？”
楊安邦和楊安國聞言，齊齊搖頭。
“不累。”
“我們寧願天天去派出所撈人，也不願給自己找個後媽。”
兩人出身農村，骨子裏還是那種老觀念，對父親楊棟的所作所為已經感到夠丟人的了，要是再撮合他們兩個，無論如何都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嗬嗬，既然不累，那你們以後可不許抱怨。”
楊安邦兄弟倆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哥，說到這兒，有件事我要跟您說一說。”楊安邦道。
“你說。”
楊軍頭也不抬，一邊品嚐美食，一邊滋潤的喝著小酒。
楊安邦把凳子往他這邊挪了挪，小聲道，
“我在主任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四年了，您看能不能幫我挪挪位置啊？”
楊軍聞言，翻了翻眼皮：“有想法？”
楊安邦現在是第三設計院後勤主任，正廳級乾部，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待滿了四年，按照規定，他是該挪挪位置了，但是現在不行啊，整個國家經濟處在改革的階段，很多國企都麵臨改革、合並、兼並、破產的風險，甭說升遷了，就是能不能被拉入優化的名單都兩說。
當然，要不是有楊軍照顧，他們幾個早就下崗了。
“必須有啊。”
楊安邦聞言，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後了。
“哥，我也不求待遇和級別能提一個檔次，您能不能把我的職務提一提啊？”
“也不用提的太高，我看副院長的職務就不錯。”
楊軍道：“嗯，這個可以有，這事明天就安排上日程。”
“謝謝哥。”
楊安邦一聽，高興地差點就要蹦起來，端起酒杯道：“哥，敬您一杯。”
楊軍和他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儘。
他現在儘可能的提拔自己人，對於楊安邦的請求，隻要不是太過分，他都答應。
當然，這些年，他也冇白經營，像王二娃、李立新、李鐵柱他們幾個現在都身居高位，對自己的事業也多有幫助，還有就是楊安邦兄弟倆，楊老四，王筱筱他們，以及一批原先軋鋼廠的那些老部下，現在個個都是獨當一麵的高層領導。
“哥，還有我，我也乾了快一年了。”楊安國道。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塊安排。”楊軍道。
……
有的人死了，但冇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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