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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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的是四人桌的座位,其中已經有三人坐了。

每個人都是一身的工裝,乾淨而整潔。

這一看就是去京城參加全國勞動模範的代表。

這種人是最讓人肅然崇敬的。

縣勞動模範已經很牛逼,地區勞動模範也是不得了,省勞動模範更加牛逼了,一個省裡麵隻有幾個名額,而一個省的工人達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可以想象,得有多難?

可要是做到全國勞動模範,那必須在某一點已經做到了極致,才能獲此殊榮。

但首先一點必須得是根紅苗正,完全的無產階級主義者,不摻雜一點一毫的其他成分。

否則那就是省裡的領導失職。

所以現在的全國勞動模範,即使省長見了,都得主動握手。

因為他值!

一個全國勞動模範在一個廠子裡,話語權基本上和廠長差不多!

說出每一句話,那都是相當於聖旨。

如果能夠可以當上全國勞動模範的徒弟,在工廠裡都會被人高看一眼。

京城的軋鋼廠,雖然有幾萬工人?

但現在還冇有發現,出現一個全國勞動模範的人。

這就是差距!

一個冇有出現全國勞動模範的廠子,那就在彆的單位被人低看一眼!

可以想象,現在這個時代,一個全國勞動模範多牛逼!

所以,劉一手麵對這三位,姿態直接放低了三分。

人家纔是真正的憑手藝,憑能力,憑品質,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全國勞動模範。

不像劉一手,完全是憑著他腦海裡的殘缺的煉妖壺。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做的太少了。

一個平凡人都可以做到全國勞動模範,他是不是也應該向這方麵努力呀?

“小夥子,出差還是去工作?”

“出差剛回來,這是回家。”

“哦,你是京城人士。”

“對,我住南鑼鼓巷88號,如果你們這幾位冇有落腳處,可以去我們家住幾天。”

“那倒不用,我們有介紹信,可以住招待所。”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

三個勞動模範,從自己的挎布兜裡掏出了一個兩和麪餅,和一塊鹹菜疙瘩,美美的吃了起來!

似乎這些東西是美餐一樣,每個人吃的都很慢,細細咀嚼,細細品嚐!

劉一手當天晚上走的時候,直接把當時祝弟弟給他們安排的那些慶功宴的飯菜,被劉一手給收進儲物空間裡。

既然他們不仁,畢竟他們的出發點不好,那也彆怪他不義,直接來了個一鍋端。

中午飯的時候,把兩個女同誌叫醒,劉一手假裝是從自己的胯部兜裡掏出了兩個菜,一個是大白菜燉豆腐,一個是紅燒兔頭。

這在部隊的夥食裡是最好的。

兔頭,還是因為他們基地生產兔子,兩個兔子一個月就能產十幾個兔寶寶,相當的高產。

本來還有一個紅燒兔肉的,結果都被他們給吃了了。

戰士們也是很久冇有見到葷腥了,一開始還有些剋製,後來看到客人全倒了,就開始吃起肉來了。

都是一群可愛的戰士!

劉一手的飯菜一端出來,引得整個車廂的人都對他們目不轉睛。

在火車上一般都是帶些乾糧吃,第一次看到有整盤的菜出現。

關鍵還有紅燒兔頭,那香味一下子瀰漫整個車廂!

引得其他旅客頻頻注視!

“這菜怎麼這麼眼熟?好像昨天晚上咱們吃的吧!”

“哪那麼多廢話,開吃。”

昨天晚上走了一夜,早上又冇有吃,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吃的也是二合麵饅頭。

現在這個時代,很少有人能夠吃到全麵的白麪饅頭。

如果要說吃,人們也能吃得起,但是做不到天天吃。

就跟現在的人一樣,吃肉也能吃得起,但不能天天吃肉。

酒足飯飽之後,這兩位女同誌睡得也差不多了,也開始坐起來了。

把位置也讓出來了,不至於讓其他人去其他座位上坐!

劉一手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直接閉目養神。

等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劉一手還是同樣的操作。

看的其他幾人一愣一愣的。

“劉隊長,你把東西藏哪兒去了?”

都看向了劉一手的挎包。

“你這挎包可是個寶貝,跟個無底洞似的,這種連湯帶水的白菜燉豆腐,這都能裝下,佩服!”

看到有其他的客人向這邊看來,旁邊的林秘書趕緊岔開話題。

“趕緊吃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似乎看到了其他人的目光,趕緊悶頭吃了起來。

這裡麵的每個人可是親眼看到劉一手的特彆之處,凡是涉及到他的事情,儘量不要談論。

萬一被有些人聽到,可就是麻煩事了。

如果想要在這個隊伍裡呆的長久,就要多看少說!

雖然隻是一天的跟隨,而且一點事情冇有做,但也讓他們明白了,劉組長的厲害!

那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天動地。

現在他們回想起17公裡的隧道,都感覺像是在做夢!

很不真實!

等到了夜裡,現在的社會風氣還是非常好的,也不怕害怕丟東西!

每個人都是找椅子席地而臥,劉一手,他們也是分開找椅子睡覺!

總不能坐一夜吧?

好在這個車廂裡空位比較多。

劉一手找了一個三人座的空位,直接躺在上麵,把上衣一脫,蓋在身上就睡了!

晚上也冇有發現小偷的事情發生,畢竟能坐火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不像以後。

有時候劉一手都不明白,是社會在進步了,還是社會在倒退?

60年代,人窮的有的人飯都吃不,居然做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可到了80年代以後,僅僅過去了20年,火車上小偷氾濫,甚至偶爾還能碰到搶劫的。

隻能說十年的動亂給華夏的人民無論是心靈上還是**上,都是很大的打擊。

似乎混亂也是從那一刻開始被萌發出來的。

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京城了。

下車的時候那幾個文工團的女同誌,還對著劉一手打招呼了。

似乎這一次火車之行,讓他們成為了朋友。

可雙方連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種打招呼的方式是為了哪般。

這也許就是人們骨子裡的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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