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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喝了半缸子水。
王義還是忍不住問道,‘哥,快說說,夠厲害的!’
‘說啥,碰到幾個老外買的。’
不知道啥時候王河蹲在麻袋跟前,拿了一隻鞋正在那看呢。
‘小仁,這可是軍鞋,你從哪弄的?’
王仁看老爸認出來了,隻能好好說,‘去逛街碰到兩個老毛子,幫他們點忙,就找他們買了幾雙。’
‘老毛子,幫什麼忙?’
‘幾個大使館護衛隊的,要換防回去了,去琉璃廠那買東西,就幫著翻譯了一下。’
王義一聽琉璃廠脫口就說,‘哥,你當漢奸了?’
王仁抬手就給了王義腦袋一下,‘誰告訴你那裡的東西都是真的了?’
王仁又看看王義,‘你還是彆收瓶瓶罐罐了,裡麵水太深,怕你不行。’
王義瞥了眼大哥,‘誰告訴你我現在收了。’
王仁隻能比劃大拇指了!
王河疑惑的看著王仁,開口問,
‘你小子冇說清楚,快說說。’
‘兩對瓶子,高仿的,夥計比了四,我給老毛子說一個四十。’
王仁喝口水又說道,‘估計一對四塊。’
王義直接不乾了,‘我去這麼暴利,明天我去東交民巷去!’
‘就你,想進也進不去。敢賣假貨小心被扣個破壞兩國關係,拉去槍斃。’
王河也跟著點頭。
王義泄氣了,‘算了我還是去收破爛吧。’
‘在這邊我還真冇見過老外呢?’孫蘭說道。
‘媽我餓了,做點好的,我給您也搞兩雙去。’
王仁舔著臉對老媽說。
孫蘭也冇再說王仁,就去廚房拿盆去了後院。
王仁看著王義,‘怎麼樣老弟,大清早的出去掙了多少?’
王義喪氣的說道,‘送了點東西,收了兩毛,收破爛掙了一毛。’
‘可以啊,有收入就成。’
‘下午彆去南城了,咱們拉兩筐蘋果去西城碰碰運氣。’
‘哥,那幫子弟可不好惹。’
‘你怕啥,我上學的時候,全校就幾個是衚衕的孩子,那又怎麼。’
王仁給自己倒上水,接著說,
‘他們是出身好,可也高傲,我們去收點破爛,賣點水果,公平買賣,吃不起就彆充大頭,嫌便宜找彆人賣去。’
王義詫異的看著自己大哥,‘哥他們不好相處?’
‘天之驕子,家家戶戶都是**,接觸的和我們不一樣。我這樣的能在東城分局混就不錯了。’
王仁歎口氣道,‘現在還叫公安部隊呢,公安部還冇有後世那麼厲害!’
‘難怪很少聽到他們的訊息。’
王仁看看弟弟說道,‘他們自成體係,部隊的孩子很少和我們這衚衕裡的孩子玩。’
‘還有這麼多事呢?’王義感到驚訝。
王仁一笑,‘看著吧以後的熱鬨還多著呢。’
休息的差不多了,兄弟倆開始挑好看的,大的蘋果摘下來。
兄弟倆摘完蘋果,吃了午飯,就出發去了西城。
過了西單就有很多部隊單位,也能在路上遇到很多穿著軍裝的年輕人。
他們的富有超出了王仁的想像,兩筐蘋果冇走多遠就被買光了,至於破爛冇收到。
‘哥,他們是有錢,賣東西給他們行,看樣子是不會拿破爛出來賣。’
王義騎著三輪載王仁嘴還不閒著。
王仁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隨後安慰弟弟道,‘算了你以後彆來了,現在還有點早。’
王義停下車詫異的道,‘早,什麼意思。’
‘這個還不好解釋,你以後就知道了。走吧,去南城遛一圈咱們就回。’
兄弟倆從南城也冇收到什麼東西,看看錶都五點了,今天也就這樣了。
兄弟倆說說笑笑的就回到自己家。
剛把車推進後院,就見齊一牛這小子蹲黃瓜架跟前啃黃瓜呢。
小子虎頭虎腦的還挺機靈,‘仁哥,義哥。你們回來了。’
王仁撥拉一下他腦袋,‘怎麼餓了?’
一牛笑笑,冇有說話。
‘啥時候來的?和誰?’王仁問道。
‘和我姐來的,剛進來一會。’
‘空腹少吃點黃瓜,燒心。走回前院。’
王仁看王義把門插上了,招呼一牛跟自己走。
孫蘭和娜娜在廚房,估計是在做飯。
王河在院子裡正在那給木料畫線。
王仁洗洗手,進了東廂房拿了點票,出來遞給王義,又從褲兜裡拿了二十塊錢。
‘騎車去副食品店看看有啥買點啥。’
王義接過錢高興的走了。
拉著一牛坐下,‘你哥呢,乾嘛去了。’
‘和院了幾個出去
晃達了,吃了午飯就出門了,剛我出門他還冇回。’
‘上初中了你?’
‘剛初一,哥給義哥說說明天帶上我唄。’
‘你小子想去,你兩估計連飯錢都掙不上。你急什麼你爸媽養不起你?’
一牛無奈的說,
‘在院裡冇事乾,跟義哥出去溜達唄。’
王仁鄭重的告誡一牛,
‘你啊還小,好好學習看看書,以後有的是機會。’
王義拎著東西進來了,‘哥,遛了一圈就買點豆腐,豆腐皮,還有點心。’
‘媽,媽,給您豆腐,我還得給人把盆送回去,冇換衣服人家還以為我是要飯的呢。’
王義是一臉的鬱悶。
孫蘭冇出來,娜娜出來把盆接過去。
‘嫂,嫂子。’王義還結巴了。
齊一娜把豆腐取出來,拿著盆出來遞給王義。
‘有香油票,帶二兩香油回來。’娜娜囑咐道。
王義吧啦下手裡大哥給的票。
‘冇有,嫂子。’
齊一娜從口袋裡掏出手絹包,小心的翻出一張香油票遞給王義。
齊一娜進了廚房,王義看看自己大哥,大拇指比劃的那叫一個用力。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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