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鏡 姓平,單字一個衍,繁衍生息的衍

-

籠子震動幾下,從底下打開。

一隻黑漆漆的冒著濃鬱魔氣的黑豹掉出來,在地上一動不動,冇人敢上前。

風青雪試探著丟了根冰刺過去,黑豹被砸中,又趴了幾分鐘才緩緩起身,起身後掃視周圍。

在大家疑惑時又撲向之前一個拿了弓箭的弟子,那弟子被邊上的人拉了一把,險險躲開了,但也被豹子抓傷了一條腿。

深可見骨,鮮血嘩啦啦的往下流,但豹子並冇有放棄這個獵物,而是繼續追著他。

其他人迅速反應過來,紛紛衝上去和豹子決一死戰,風青雪和另一個拿書的弟子站在後排,一個扔冰刺一個甩藤蔓。

在豹子送出兩人後,往風青雪這邊來了。

風青雪拔腿就跑,跑到一半回頭,那個木係的小妹妹被嚇的一動不動。

風青雪又往回跑,在她身前豎起冰盾,豹子巨大的爪子砸在冰盾上,冰盾出現裂痕。

通過盾牌,風青雪看見豹子猩紅色的眼睛正死盯著他的獵物,但是獵物並不是風青雪,而是身後那個小姑娘。

“跑啊!它盯上你了!我撐不了多久!”

風青雪喊完突然感覺手下一重,黑豹倆隻爪子全撲在冰盾上,冰盾開始碎裂。

風青雪還不太熟練的操控靈力,靈力將黑豹的爪子牢牢地固定在冰盾上,然後風青雪一個後撤,引爆冰盾,炸了黑豹一個措手不及。

顯然豹子也被震驚了,竟然愣住了,風青雪盯著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睛,身後出現兩根冰刺。

“給我退下!”

隨著退下兩個字,冰刺刺向黑豹的眼睛,成功的把它的眼睛刺穿,但風青雪自己也被一巴掌拍飛了,砸在牆上。

黑豹冇了眼睛,但還有嗅覺和聽覺,空氣中那股味道很明顯,是剛纔嚇住了他的那個小屁孩,黑豹徑直撲向風青雪,卻總有彆的東西在攔住他的腳步。

風青雪腦子懵懵的,剛纔他是從擂台那邊,被拍到了另一邊……對吧?

這麼遠竟然還冇暈,而且還能站起來,風青雪扶著牆起身,腿一軟又跪下去,一雙血淋淋的手伸過來覆上風青雪的左膝蓋,是之前救的那個小姑娘。

“我臨時看了木係治療術,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謝謝你剛纔救我。”

小姑孃的哭腔很明顯,也是了,這姑娘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哪個家族的小姐,讓這麼一個金枝玉葉的姑娘看到這些,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過了幾分鐘,風青雪重新站起來,雙手一揮,身邊出現數根冰刺,再一指,冰刺朝著黑豹的四肢刺去,對靈力的控製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風青雪想試試那個暴風雪,但是書上說那會消耗很多靈力,現在才半個時辰,還有一整個時辰他們要和這隻黑豹搏鬥。

又過了一個時辰,風青雪靠著牆喘息,那個木係妹妹已經出局了,現在場上就剩下三個人,但都已經傷痕累累,風青雪體內的靈力冇多少了,勉勉強強夠一次暴風雪。

風青雪撐著牆站起來,黑豹也快到極限了,站在不遠處搖搖晃晃的。

風青雪看了一眼身上被血染紅的衣服,深吸一口氣。

以風青雪為中心,緩緩的結出一層冰霜,黑豹回過頭衝著風青雪這邊低吼著。

風青雪可以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正在流逝。

一片雪花是無害的,那如果雪花到達一定的數量,就能致人於死地。

一片片的雪花圍繞在風青雪周圍,黑豹在雪花周圍遊蕩著,企圖找到一個空隙咬下去。

剩下兩個人感覺到了危險,小心的往風青雪身後爬,就在他們到達一個安全範圍後,暴風雪席捲了擂台。

風青雪在暴風雪來臨的一瞬間回頭站在二人麵前轉身麵對黑豹,雙手撐地立起一個水紅色的護盾。

風青雪看著這個顏色的護盾,怎麼滴他靈力用完了開始用生命力了是吧,管他呢先過了這關再說。

雪花是有角的,每一個角都是一根紮人的針,鑽入黑豹的皮膚,無孔不入。

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暴風雪也停了下來,擂台上已經是一片白茫茫了,黑豹被凍成了冰雕。

風青雪身後放著兩隻手,那兩個人人在給風青雪輸送靈力,才讓這暴風雪和護盾挺了這麼久。

當巨浪退下來的一瞬間,三人同時脫力倒下,風青雪撐著爬起來改成坐地上,抬頭往岸上看,那邊的蚌殼已經被搬走了。

風青雪直到被送進蚌殼裡才昏過去。

終於是完成了和平衍的約定……

後麵進行了多少次試煉風青雪並不知道隻記得醒來後身上纏滿了繃帶。

一個十七八歲的人在和另一個人交談,隔壁床是平衍,另外一邊是和風青雪一起通關的其中一個。

二人無一例外都被裹成了粽子。

而江璃還在和蘇屠說話,並冇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醒了,因為一般人考完基本上都要睡個三天三夜,而現在才第二天。

【蘇屠,字檀晟,照卿藥師,屬性為木,佩劍清明,靈力顏色翠綠,花印為曇花,濟世峰主】

“好得差不多了,幸好你還知道叫上小五,不然就麻煩了。”

蘇屠從邊上的藥架上取了一包蜜餞遞給江璃。

“這是鴻兒托我給他的小狐狸做的零食,吃了不掉毛還順滑,你給他帶過去吧。”

江璃接過蜜餞點了點頭。

“你給孩子多上點藥啊,彆留疤了。”

蘇屠翻了個白眼“我都控製好了藥量,你彆拿你那些名貴藥材給我亂用,讓我發現給你皮扒了入藥!”

江璃被逗笑了“不逗你了,這些都是新弟子,好生養著,冇好之前連濟世峰都不許出。”

蘇屠轉身去搗鼓藥材。

“你是峰主我是峰主,我當然知道這事兒,你就放心吧。”

風青雪閉上眼睛,聽了一通,風青雪也清楚了那個人是四峰主蘇屠,但是另一個又是誰?聲音聽著還怪好聽的。

又躺了一整天,風青雪躺不下去了,撐著床坐起來,剛坐起來就被坐邊上看書的弟子發現了。

“躺累了嗎?你的恢複情況是最好的,可以下地走幾步,但是不能出醫廬。”

風青雪點頭,拿起邊上的柺棍下床一點點挪到平衍床邊,剛站定就看見平衍在憋笑,抬手拍了拍平衍的臉。

“給我起來!醒了還裝!”

平衍趕緊坐起來,二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二人結伴在醫廬閒逛,他們現在是還冇有選峰的正式弟子,可以離開掠星崖了,所以把人抬濟世峰來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濟世峰的藥味兒是真難聞。

風青雪找了個安靜又通風的窗邊坐下休息,平衍也坐下來二人同時開口。

“我用劍特牛。”

“我法術超厲害。”

平衍喝了一口水“我覺得我可能會去玄劍,畢竟我可是一劍刺穿了那龍的喉嚨。”

風青雪點頭,第一局留下來的兩個人平衍撐著劍還有力氣朝風青雪豎大拇指,而風青雪打完了直接倒下了,後麵雖然扶著牆坐起來了。

“那我應該是落雪吧。”

青山門有四個武峰,落雪修法玄劍習劍水月練音,神首則是三樣全修,對於神首他們二人是想都不敢去想的,那裡麵的人都是天才,絕對的天才,而且個個都是修煉狂魔。

他們是不指望能進去,當然要是能進去就是最好的了。

回到病房,剛纔看書的小哥在外麵給花澆水,看他們回來了打了個招呼就繼續澆花了。

等他們進去躺下了,蘇屠過來和景朦談話。

”青箬,那個姓風的恢複的怎麼樣,二師兄一天問我八百遍,離分峰大典還早著呢,真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景朦放下手裡的水壺“他們恢複的很好,今天下地溜達了一圈,剛回來。”

蘇屠點頭,帶著景朦往裡麵走,風青雪還半坐在床上發呆,平衍則是抱著果籃瘋狂的吃吃吃,好像醫廬不管飯一樣。

蘇屠先把平衍的果籃搶過來放一邊,給他診脈,眉頭緊鎖著,平衍看蘇屠半天不說話。

俗話說得好心,世間萬物多是愁,莫過中醫皺眉頭。

平衍心都涼了半截兒,他不會千辛萬苦過了所有試煉結果自己有什麼不治之症啊……

“後天劍骨,罕見啊,小兄弟,你家裡還有大人嗎?”

蘇屠把完脈照例詢問了一句,平衍搖頭“孤兒,冇有爹孃。”

蘇屠見怪不怪的點頭,後天劍骨比先天少的多,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劍骨會覺醒,要是運氣不好這輩子都不能覺醒。

不過麵前這個孩子運氣很好,才二十不到就已經覺醒一半了,後麵那一半得看他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啊?”蘇屠隨口問了一句。

“姓平,單名一個衍,繁衍生息的衍。”

蘇屠半天冇說話,好幾次欲言又止,景朦以為是蘇屠身體出問題了,便先帶著他回濟世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