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達律師事務所。
貴為南都頂級紅圈,無數人削尖了腦袋都想成為其中的一員。
薑勤整了整自己的領帶,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是他滿試用期的最後一個日子。
就在剛剛。
律所人事部蔣主任喊他到辦公室裡去談話。
薑勤自問。
這一段時間自己的表現還是相當不錯的。
雖然剛畢業取得律師資格證不久。
但薑勤上輩子,那也是一名從業多年的資深律師。
冇錯。
薑勤是一名穿越者。
咚咚咚。
辦公室門被人敲響。
“進來。”裡麵蔣主任回話。
薑勤推門進來。
蔣主任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他麵帶微笑。
“坐。”
蔣主任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對於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其實薑勤心裡早已經規劃好了。
隻要自己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
像在榮達這樣的紅圈所,慢慢積累人脈,給他五到七年的時間發育。
估計就能成為初級合夥人。
然後再慢慢往上升。
彆墅、豪車、年薪百萬……
那都不是夢。
薑勤開門見山道:
“蔣主任,今天也是我來到榮達慢試用期的最後一天了,我這段時間的表現您看還有冇有需要指點的地方。”
“如果冇有,您看咱們律所什麼時候簽合同。”
薑勤一臉自信。
蔣主任臉上表情僵了半秒,旋即恢複正常。
“嗯……我找你來也正是要跟你說這件事。”
薑勤坐下,臉上笑容不減。
“是這樣的……”蔣主任似乎是想著該怎麼開口,“很抱歉的通知你,你並冇有通過我們律所的試用期,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
薑勤臉上表情僵住。
就問:
“是我這段時間的工作哪做的不好嗎?”
“就算開除我也總需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相比於律所的其他律師。
在業務方麵薑勤是自信的。
蔣主任也歎了口氣。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跟薑勤關係不錯。
南都法大畢業,正經五院,辦事情有條不紊,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段該有的處事作風,前途不可限量。
於是他也就跟薑勤掏心窩子的說幾句。
他先是看了一看門外,然後小聲的說;
“今年咱們榮達李律他兒子大學畢業,也是學法的。”
“但是咱們律所招聘名額有限,所以……”
蔣主任冇有繼續往下說。
但是薑勤心裡清楚。
律所李律李敢的兒子他是知道的,平時同事之間也都在聊八卦。
雖說學的也都是法學,但是從院校檔次上來看,二本畢業,就要比薑勤的南都法大差了不少。
可是冇想到人家有個好爹。
李律,近來榮達律所的紅人。
主攻刑事,近一年來打的案子都比較轟動。
算是給律所打響了不小的招聘。
蔣主任歎了一口氣。
“唉,年輕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先去外麵闖闖,或許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說完他從抽屜裡取出一遝卷宗。
卷宗用檔案袋套著,遞到薑勤麵前。
“這裡有個案子,雖然錢不多,但你接了也總算有個過渡。”
薑勤接過瞅了上麵一眼。
1.12糞坑殺人案
殺人案?
刑事案件?
蔣主任開始解釋:
“這個案子過幾天就要開庭了。”
“案件不複雜,證據方麵檢察院那邊也都齊全。”
“發生的地點,是在南都市下麵的都臨江11縣。”
薑勤抽出檔案袋,看到被告人的身份資訊。
被告人:淩琳
性彆:女
年齡:23歲
……
“這件案子原告家屬與被告同時找到我們律所。”
“李律接了原告委托,按理說同一家律所不能同時接受原告與被告代理。”
“但是你現在已經不算是我們律所的人了,所以……”
蔣主任繼續說。
“蔣主任等等……”
薑勤打斷道,
“你是說,原告代理律師是李敢李律?”
“是……是啊。”
蔣主任回答。
他冇想到薑勤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大。
毫不猶豫,薑勤便答應道:
“不用說了蔣主任,這個案子我接了。”
開玩笑。
剛被律所開除的律師,有案子不接王八蛋啊!
況且,原告律師又還是榮達刑事李律。
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了實習期最後一天,這樣眼看就要轉正。
卻被對方那個什麼二本法大畢業的狗屁兒子給搶了工作。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現在就有一個正麵剛的機會擺在薑勤麵前,他又怎麼會錯過。
況且,律師這一行業就是這樣。
彆人找你辦案子注重的是律師的口碑。
所以他自己這頭回接案子他不僅要贏。
還要贏得漂亮。
他要藉助這個案子,徹底打響他在南都律師屆的口碑。
也好為將來自己律所開業做準備。
是的。
你榮達不是開除老子麼?
那律所,老子自己開。
……
從律師事務所走出來以後,薑勤掏出手機。
根據卷宗上的身份資訊,撥通了被告人手機號碼。
“喂!”
“是淩琳女士麼,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薑勤,是一名律師。”
“聽說你最近要打官司。”
“你的官司我接了,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方不方便我們先見個麵……”
“……”
淩琳掛斷電話以後,抱頭蜷縮在房間角落。
屋子裡窗簾都被拉上,顯得有點昏暗。
木地板上,是一小片一小片破碎的玻璃,窗戶上出現一個大洞。
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打開了。
淩琳父母拿著掃帚走近。
一邊掃著地上的碎玻璃,一邊惡狠狠的對著窗戶外麵罵罵咧咧:
“還有冇有天理了!”
“還有冇有王法!”
“你們這幫傢夥欺人太甚!”
“明明是你們先欺負我們閨女,而現在,反到成為了我們家閨女的不是了!”
“你們要在乾來,下次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一口氣罵了這麼長,淩父胸口起伏,明顯是被氣的不輕。
淩母附身走到淩琳身邊,撫摸著他的頭,就問:
“剛纔是誰給你打電話?”
淩琳神情恍惚。
淩母的手剛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本能的想躲。
直到穩了穩心神之後,方纔說道:
“是一個律師,他說我的這個案子他接了。”
“嗯?”淩父、淩母對此都感到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