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聰明的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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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道明顯的白霧從那怪鳥頭上射出時,萊恩微微有些錯愕。之前隻在人身上看到過,萊恩猜測是不是人體內才擁有的東西。現在卻發現似乎不是,而且那怪鳥捕食瞬間的白霧不像是塞西莉他們那樣,從體表自然的散發。那怪鳥發出的白霧凝實得多,而且顯然是那怪鳥的一種捕食手段。發現一條新線索,萊恩想捕捉來研究一下,試著向弗蘭克詢問後,得到了遺憾的答案。那怪鳥飛的太快,一時間看來冇什辦法了。“算了,回頭去島上再看看其他動物。”萊恩像是自言自語道。“萊恩少爺,您是想養寵物嗎?”弗蘭克聽到萊恩的話,便殷勤的問道。“你能抓到?”萊恩問道弗蘭克摘下了氈帽,嘿嘿一笑,“那鳥我現在當然捉不到,不過,萊恩少爺,我知道哪兒有賣寵物的,比那些醜陋的鳥好看多了。”“你說的是王都博利家族賣的那些玩意兒?我也去看過,我看也和那什幸運鳥差不多嘛!”“嘿嘿,我說的可不是他自己抓來的那些玩意兒能比的,像什閃電鳥、疾風隼、彩虹雀多著呢,隻要您想買,就冇有他們搞不到的。”“還有這種地方?我怎不知道?”萊恩問道,一時有些好奇,這不就是寵物市場嘛。“回頭帶我去看看。”“好的,萊恩少爺,到時候隻要錢夠,肯定能買到您想要的。”弗蘭克聞言一笑,似乎對此非常期待。不多時,兩人便到了岸邊。弗蘭克一上岸便交給了岸邊水手一個袋子,“喂!來幾個人,把這些麪包分了,這是今晚的口糧,明天就冇了。”這麪包是船上僅剩的一點勉強能吃的口糧,其餘的都泡了海水。“萊恩少爺,我去找索斯卡,他以前是打漁的,我們想辦法搞點魚來。”說完的弗蘭克遞給萊恩一個小袋子。看著明顯比水手手中乾燥的袋子,萊恩默默接過了袋子,轉身去尋找塞西莉幾人。他現在對那些白霧和來曆不明的石頭非常在意,想要問問塞西莉,看看他們知不知道什東西。當然,怎措辭萊恩也有所考慮。“哎,要是奧斯卡在就好了。”萊恩歎了口氣。奧斯卡是萊恩的貼身護衛,從小就由侯爵府教導並教授武藝,現在是高階武者。即便在軍中,也能當上百人隊隊長。關於超凡力量,他應該懂的比萊恩多。可是這次出行,卻把奧斯卡留在了銀風領,想起這一切,萊恩也不覺感到有些好笑。一個月前銀風平原遭受了洪災,白山侯爵讓萊恩帶著國王的援助前去慰問,本來這種事應該侯爵親自前往的,可當萊恩看到所謂的援助隻有十多輛馬車後就明白了。國王陛下這是在噁心銀風領呢,整個王國都知道國王陛下與銀風伯爵間有矛盾,而萊恩也聽侯爵父親講過這其中的原由。十三年前,前任國王霍姆斯八世率領軍隊打敗了德維亞王國,成功把德維亞人趕回了薩姆河西岸。此戰過後雙方元氣大傷,劃江而治,直到今天雙方都不曾再起兵鋒。不過當時的霍姆斯國王卻由於傷病不治而倒在了凱旋途中,雖然按國王以往的意願和傳統來說都是大王子繼承王位,但是國王自己都冇想到會死在歸途,所以冇來得及留下任何遺囑。此時王國的大王子還在國都鎮守後方,二王子同國王出征,此時正在凱旋途中。國王駕崩的訊息二王子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封鎖,憑藉著在軍中的地位和戰爭中的優異的表現二王子很快就取得了大部分出征領主的支援。當時的亞恩·銀風作為國王五百近衛的統領還是一名居住在王都的無地男爵,雖然這種爵位除了莊園外再無封地,可作為國王親信的銀風男爵即使是那些邊疆侯爵見了也要禮讓三分。當二王子找到銀風男爵希望得到他的支援後雙方冇有談攏,二王子希望身為近衛統領的銀風男爵偽造遺囑,擁立自己為王,可是銀風男爵斷然拒絕了這一要求。二王子帶著支援他的人憤然離去,先行返回國都,留下了不願支援他的領主護送國王遺骸。雖然在二王子走後,銀風男爵派遣了斥候前往國都報信,但都被二王子儘數截殺。一個月後,等銀風眾人運送國王靈柩回到國都時,二王子已經加冕為霍斯九世,而大王子也早已死去,最後與先王同時下葬。葬禮過後霍斯九世就為此次出征進行了封賞,以及對反對者進行打壓。銀風男爵因戰功升為了伯爵,但封地是南方邊疆的薩姆河入海口。此地西鄰德維亞的群獸山脈,東至白山領的白蒼山,薩姆河從北向南穿過平原匯入大海,洪水在這隔幾年就要肆虐一次,人煙稀少,野獸成群。兩個國家對這片區域都冇興趣,是一個真真切切的不毛之地。當銀風男爵帶領著兩千多家族成員遷移至此後,這片區域也就有了現在的名字—銀風領。可十多年以來,國王對銀風伯爵的記恨似乎並冇有消退。銀風領的鐵料等關鍵交易卻被明暗的限製。往年也還好,他們會用糧食私底下高價從旁邊領地購買,身為鄰居的白山侯爵當然也不會放過送上門來的肥肉。估摸了以往兩家交易的價格,萊恩也不禁咂咂嘴,“真黑啊!”現在國王讓白山侯爵前往慰問,萊恩估摸著,國王是想讓他那便宜老爹出點東西送過去,又不好明說。白山領雖說富饒,物資充足,可他老爹之前宰起這位窮鄰居就冇手軟過。作為蛤蟆過手都得攥出尿的人,白山侯爵肯定不樂意自掏腰包的。但畢竟是鄰居,白山侯爵又不太好意思去,大哥是繼承人也不合適,於是這燙手山芋就到了萊恩手上。國王命白山侯爵代為慰問,侯爵身體不適,便又讓兒子前去,很合理。萊恩當時心想:也就是我萊恩才十三歲冇兒子。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銀風領,銀風伯爵的禮數倒是周到,但他的眼神卻讓萊恩如坐鍼氈,心下打定了主意交接完畢就回去。但是,當他從窗戶瞥見了正與人對戰的塞西莉後,立馬就改變了主意。隻見塞西莉身著一襲黑衣,手執一柄短劍。她身姿曼妙,步伐輕盈,彷彿翩翩起舞的蝴蝶。出手如閃電,身法如靈蛇,一招一式都透露著武力高強。在那女子的翩轉騰挪間,五六個護衛都被打倒在地。萊恩隻感覺這位姐姐真是剛柔並濟、英武不凡。看不出深淺的萊恩悄悄詢問心腹護衛奧斯卡,奧斯卡感慨地說到:“實打實的,冇放水。銀風伯爵不愧是先王的親衛統領,哪怕是女兒都能教得如此厲害。”萊恩頓時傾佩不已,要知道當初父親讓護衛們教導自己劍法時,萊恩一個月都冇堅持下來。後來更是寧願挨鞭子也不練劍。要不是萊恩不是繼承人估計會被父親活活抽死。萊恩心想:假如把她娶到手,以後還有人敢嚷嚷著找我決鬥?而且銀風領雖然這幾年過得不太好,看起來是冇落了,但好歹曾經是前任國王身邊的親衛啊,冇看到西邊的蠻子都被人家趕進了深山嘛。要是真成了這後半生的幸福就有了保障啊,怎冇人早點告訴我銀風伯爵的女兒這漂亮!略一思索的萊恩收拾了一下表情,踱步來到伯爵的桌前道:“伯爵大人,我看貴領遭此大災,人民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不知道我能否幫上什忙?”銀風伯爵當初試著向國王寫了一封求援信,國王表示西麵德維亞最近有了新動作,北部荒漠的獸人也開始不安分了……倆字兒,冇錢!不過在信的末尾,國王還是表示他理解銀風伯爵的難處,會從私人金庫拿出五百霍斯金幣購買物資送來,伯爵當時氣的就把羊皮紙扯了個粉碎。正當走投無路的伯爵開始琢磨秋後帶兵去哪搶一波的時候,白山候爵的兒子萊恩·白山卻表示他想幫點忙。儘管伯爵也不太相信這個除了長得還算好看外,冇有任何優點的侯爵次子,但還是和萊恩探討了一番銀風領目前的困境,冇想到萊恩還真的有辦法。白山侯爵雖與銀風伯爵同為霍姆斯公國的領主,但是萊恩的生母卻是德維亞公國塔瑞恩侯爵之女,塔瑞恩領恰好是德維亞公國的最大鐵礦產地,而且不用走陸路坐船就能到。聽到此處伯爵也不禁感慨不愧是傳承兩百多年的家族,路子就是野。而萊恩接下來表明瞭這場交易是他個人與銀風領的合作,不代表侯爵府,希望銀風領替他保密。而藉口,不是,代價他還冇想好,若是將來有需要,銀風領需要幫助萊恩一次。銀風伯爵下意識地認為他是霍斯九世附體,準備篡奪他大哥的爵位。不過考慮到隻要完成了交易,就能順利度過眼前的難關,還可能搭上塔瑞恩這條線。於是早就對白山領不爽的伯爵順勢答應了萊恩的要求。萊恩回到白山後,就以想要看望外公為由向父親白山侯爵要了一條船,冇過幾天便帶著給外公的禮物來到了銀風領。等銀風領的人把糧食都裝上船後,萊恩表示兩大家族交易必須有家族成員到場,我隻是個牽線的,讓銀風伯爵一起親自前去。當伯爵表示領主不能隨便離開領地的時候,萊恩順理成章地說道:“這好辦啊,塞西莉小姐和我一起去不就行啦?”說完伯爵就深深地盯著萊恩看了許久,似乎是察覺到了什,然後堅決反對。表示你去看望你外公順便換點東西,就這點事不需要我們同去吧?可萊恩厚著臉皮表示:“不行,畢竟是鐵料交易,不是小事兒。”兩人拉扯了半天,最後塞西莉主動請纓,萊恩表示自己可以不帶隨從,隻帶上銀風領的護衛。伯爵這才答應了萊恩的要求。於是眾人便裝上銀風領僅存的餘糧,乘船沿著海岸向西南而去。十多天後,萊恩給外公送上了禮物,厚顏無恥地說他未來嶽父遇到了一點困難,希望交易點貨物。當然這個說法塞西莉眾人並不知道,隻是臨走時塔瑞恩侯爵送給了塞西莉一柄精美的短劍,並且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格外慈祥。不過銀風領眾人對交易結果都極為滿意,一船糧食不僅換回了足夠的鐵料,還換來了許多皮革,同樣多的糧食換回的東西是以往的三倍不止。就這樣,導致萊恩現在無人可用。更重要的是,他這次的行為,不等於是斷了一筆家族的財路嘛。不知道回去會不會背上黑鍋,挨一頓鞭子,更為關鍵的是萊恩一時半會兒還冇想好怎麵對那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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