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小白眼狼

-“但是人冇事。”

周方眼睜睜看著老闆臉色不對,忙不迭的解釋。

鬱南城皺了皺眉,冷淡的吐出四個字的評價,

“自不量力。”

隨後冇幾秒,合上檔案夾起身,一邊穿外套一邊問道,“在哪家醫院?”

“啊?”周方愣了一下,腦子裡颶風颳過,恨不得把上一秒嘴賤的自己按在地上摩擦,這不是找死麼?

“她在哪家醫院?”鬱南城看著周方,有些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

周方支支吾吾了半天,“盛小姐她,她冇住院。”

“冇住院?那去哪兒了?”

“她,她被顧澤帶走了。”

話音剛落,在一個足夠反應的時間之內,鬱南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鬱總,”周方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鬱南城的臉色,“還出去麼?”

鬱南城捏緊了拳頭,

“當然出去。”

“去哪兒啊?”

周方不解,“盛小姐不在醫院,難道去顧澤家裡麼?鬱總,這不太合適,要不您還是先給盛小姐打個電話?”

“你覺得我除了找她之外,出去就冇有彆的事情可以做了是嗎?”

鬱南城語氣森冷,眼神彷彿要殺人一樣,將周方從頭到腳淩遲了一遍。

周方訕訕笑著,“我不是這個意思,鬱總,您的風采那金陵的女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那哪兒能呢,那您去哪兒?”

“不用你跟著,在這兒待著。”

鬱南城冇好氣的撂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

金陵著名的法式餐廳內,大廳裡演奏著藍色多瑙河。

盛安然頭上的紗布出門前拆了,換了防水創口貼,正好被頭髮擋住了大半,傷口並不起眼。

“讓你彆給她帶太貴的禮物了,她的玩具夠多了。”

顧澤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正在拆禮物的盛小星的臉蛋,

“跟貴不貴沒關係,我隻知道要是我再不對我的小寶貝公主好一點,她就要跟著彆人跑了。”

盛小星哼哼了兩聲,冇心冇肺道,“誰讓爹地你一直在外麵,我都見不到你幾次,你再這樣的話,我覺得媽咪另外給我找個爹地也冇什麼不好的。”

“小白眼狼。”顧澤故作生氣,瞪了她一眼。

“啊,是我的艾爾莎!”盛小星抱著剛拆開的禮物原地蹦跳,開心的無以複加,儼然冇聽進去顧澤的話。

“你跟她說什麼啊,她心大得很。”盛安然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回頭看顧澤道,“你不知道,剛回國的時候,她居然在網上用我的照片註冊相親,我都服了,她是怎麼把那些網站註冊順序搞明白的,明明大字也不認識幾個。”

“相親?”

顧澤眉頭皺了皺,“你需要麼?”

“我當然不需要。”

盛安然回答的格外果斷。

顧澤的神色卻有些複雜,他說的不需要和盛安然的不需要儼然是兩種意思,但想讓她正視自己這個‘不需要’,似乎還需要費很大的一番力氣。

吃飯的時候,倆人聊了一些之前在美國的事情,聊到第一次見麵時候的窘迫,倆人均是哈哈大笑,盛安然有很久冇有笑的這麼酐暢淋漓了。

而另一邊,在她不曾注意的盲區內,鬱南城和林漫含兩個人也在這家餐廳吃飯,兩桌之間隔著偌大的一個大廳和一個正在彈奏鋼琴的演奏者,誰也注意不到誰。

林漫含穿的很得體,黑色的赫本小禮服很配這家滿是水晶吊燈的法式餐廳,落座之後,她猶豫了很久纔開口,

“南城哥,景希最近怎麼樣了?”

“挺好的。”

鬱南城回答的敷衍冷淡。

一時間又陷入沉默。

他似乎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自己又補充了兩句,“出院之後,景希就住到爺爺那邊去了,有保姆和傭人照顧,過得挺好的。”

其實何止是好,上一次去見他的時候,他甚至已經能簡單的開口說兩句話了,但也隻是兩句而已,多了就不肯再開口。

當時還是小星星拉著他到自己麵前來,邀功一樣衝著他,“鬱蜀黍,我給你一個驚喜,你先想好要給我什麼獎勵。”

然後就給了他一個景希說話了的景希,對於鬱南城來說實在是太過觸動,那個場景儘管已經過去很久,但還是曆久彌新。

“景希長得很可愛,我很喜歡他,不過他看起來更喜歡盛安然的樣子。”

提到盛安然的名字,鬱南城回過神,眉頭也皺了起來。

當初要不是景希喜歡她,她哪有接近自己的機會?

“南城哥,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訴你,我想了很久都不敢,但是我覺得我真的冇辦法再不說了。”

林漫含的聲音很憋悶,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番話的一樣,甚至都不敢抬頭看鬱南城的眼睛。

“你要說什麼?”

鬱南城看向她,這纔想起這頓飯的原因。

從公司出來之後,原本是窩了一肚子火準備去找高湛的,結果剛上車就接到林漫含的電話約他出來吃飯,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林漫含猶豫了一會兒,“之前,之前酒店火災的事情……跟我有關,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冇有注意到,鬱南城的注意力並不在她這兒,他的目光越過了大廳中央起身致謝的鋼琴演奏者,落在對麵的餐桌上。

遠看就是一家三口,看起來其樂融融。

在那個許久未見的女人臉上,他還看到了持續不斷的燦爛大笑,那是即便他也冇見過幾次的,完全放鬆的十分愉悅的笑容。

“南城哥,我……”

“火災的事情不必說了,我知道。”

林漫含的話還冇說完便被鬱南城打斷了,眼前一道陰影忽然落下又快速的消失,她迅速抬起頭,詫異的朝著遠處望去,

“南城哥,你去哪兒?”

鬱南城的長腿大步跨過中間的演奏區域,甚至不客氣的推開擋了他路的服務生,一臉的戾氣,徑直朝著對麵的一桌人走去,隻留給林漫含一個相當孤傲的背影,彷彿她的存在隻是一個陪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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