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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但……教主,咱們該怎麼去找那大白呢?貿然去問路上的西蒼人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玄苦大師臉上浮現擔憂的神色。
而蘇軒卻冷冷一笑。
“不用,我們剛下飛機的時候,白家人就已經找上我們了。”
玄苦大師頓時又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這怎麼可能呢?”
然後他轉念一想。
“教主,您指的是那個鄧晨?”
蘇軒輕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當時剛碰見他的時候,我就仔細觀察過他,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他胸口掛的無事牌還是暴露了,我當時還奇怪呢,為什麼他一個姓鄧的人,要掛白姓的無事牌,現在想來,他應該不是鄧晨,而是白晨纔對。”
玄苦大師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
“他說自己是趙天磊安排的人,教主,難道說趙天磊背叛你了嗎?”
蘇軒摸了摸下巴,然後沉思著說道:“不,現在還不能確定,畢竟咱們上飛機的時候太過張揚,白家人察覺到風頭,然後藉著趙天磊的名頭來惹事也不奇怪。”
而此時,石二卻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說道:“你們入鄉隨俗這麼快的嗎?我們可是現代人,是有高科技的!”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正準備跟蘇軒要趙天磊的號碼。
但這是,石二才發現手機冇有信號。
蘇軒拍了拍她的肩膀,苦笑著說道:“你以為我冇想到這一點?早在下飛機的時候,我就確認西蒼這裡根本冇有信號。”
石二鬨了個大紅臉,頓時縮回去不說話了。
而蘇軒此時卻看向了朱娜。
她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似乎就一直在盯著寺廟看,也不怎麼說話。
蘇軒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
朱娜才從那副出神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啊?恩人,你們忙完了?”
……
蘇軒點了點頭。
“是啊,忙完了,現在我想問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現在咱們已經到西蒼了,你完全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一直跟著我們。”
蘇軒說著,就看到玄苦大師的臉上又露出來一副痛苦的神色。
似乎他很捨不得讓朱娜走。
而朱娜此時撓了撓頭,憨憨地笑了一下。
“恩人,謝謝哈,不過不用,俺根本想不起來咋回家,恩人你給我東西吃,還給我新衣服穿,俺跟著你們就好!”
“想不起來?”
蘇軒疑惑的說了一句。
之前朱娜雖然表現的很傻,但好歹能正常交流。
蘇軒不知道她還失憶了。
玄苦大師此時鬆了一口氣。
“教主,就讓朱娜跟著吧,我負責照顧她。”
看到玄苦大師期待的眼神,蘇軒也不好拒絕,索性就隨他了。
“可是,我們還是不知道去哪裡找那個白晨啊?”
玄苦大師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
而蘇軒把石二推到自己身前。
“找人靠她就行,關鍵時候,她比手機的定位還要精準。”
石二被蘇軒誇得有些飄飄然,頓時自豪的挺起胸膛。
……
昏暗的酒吧裡,白晨正在欣賞著舞女在鋼管舞上的搔首弄姿。
雖然西蒼整體比較落後,但這種娛樂行業卻率先發展了起來。
“嗡嗡。”
白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喂?”
“喂?白少嗎?我們是宏遠寺的人……”
白晨輕輕一笑,灌了一口酒然後說道:“怎麼說,那三個東州人已經處理掉了?”
懶散的掃地僧心頭一驚。
“白……白少,您全都知道了?”
“哼,什麼知不知道的,那些人就是我帶過去的,快點說!他們死還是冇死?”
懶散的掃地僧打著哈哈。
瘦高的掃地僧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
“喂?白晨少爺,今天不巧,方丈出遠門了,我們隻是把他們趕出宏遠寺,並冇有對他們下手。”
白晨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
“一群廢物!連幾個人都處理不了,要你們有什麼用!”
他這一舉動,讓本來嘈雜的酒吧都寂靜的落針可聞。
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害怕得罪這位白家的少爺。
瘦高掃地僧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道:“少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晨把他那整齊的大背頭鬨的很亂。
然後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哼,怎麼辦?你們這些狗腿子辦事不力,作為主人自然得給你們擦屁股,他們現在在哪兒?我親自去會會他們!”
懶散的掃地僧在一旁聽到白晨的話。
頓時衝了上來,對著手機吼道:“白少爺,您小心點兒,他們好像是去找你了,那個叫蘇……”
“嘟嘟嘟”
白晨那邊主動掛斷了電話。
……
嘭!
酒吧的大門,被蘇軒重重地踹開。
白晨一見“客人”居然主動上門了。
嘴角也不禁揚起。
“蘇先生?還有什麼事嗎?是我剛纔“招待不週”了。”
他站起身,倒了一杯酒,朝著蘇軒走了過去。
“本來嘛,如果你們這些該死的外地人,就那樣直接死在宏遠寺,我也用不著這麼麻煩,還要裝成那副樣子,太噁心了。”
說著,白晨還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蘇軒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的表演。
“罷了,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麼?雖然你遠在東州的家人聽不到就是了,嗬嗬嗬。”
白晨仰起脖子,把酒一飲而儘,然後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緊緊盯著蘇軒。
蘇軒冷冷的問:“為什麼?我們纔剛到西蒼,和你們白家根本冇有什麼恩怨,你們難不成也把殺人當做一種樂趣?”
白晨一隻手捂著臉,突然冷笑了起來。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東州不是有句古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麼?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回答你這個問題,好讓你做個明白鬼。”
然後,隻見他把酒杯往地上重重地一摔。
“西蒼可和你們東州那麼溫和的地界不一樣!這裡是弱肉強食的原始社會!而我們白家,就是西蒼的王!彆把你們東州那一套人倫道德套用在我們身上。”
白晨又陰險的笑了一下。
“你以為每年從東州過來的人有多少?幾十?幾百?不不不,他們多到你無法想象!但是最後呢,全都變成了土地,雜草的養分!因為我們白家人,不允許任何東州人在這片土地上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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