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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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活人?”

蘇軒思索著劉易守拋出的這個煙霧彈。

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蘇軒一律都不會相信。

但蘇軒不得不承認的是。

劉易守自爆了天極教的身份,那他無論乾出多麼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

沉下心來,蘇軒開始對著一旁無人的角落說話。

“你說你是天羅?天羅又是什麼?天極教不是隻有天鬥和天知麼?”

聽到蘇軒這麼問,劉易守不敢置信的聲音從那無人的角落傳來。

“不會吧不會吧!蘇軒,你和那些天知在一起那麼久,居然連天羅都不知道?”

然後,劉易守好像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也是,天羅隻是我們這些人自封的,冇有被記載下來,也是情有可原……”

蘇軒聽得出來,現在的劉易守,在他提到天羅這兩個字之後,情緒就冇有之前那樣激動了。

似乎這背後,有著什麼隱情。

蘇軒開始循循善誘起來。

“說出來吧,我現在可是天極教的新教主,視你的回答,我會給予你一定的幫助,都到這種地步,我也不會像當初一樣,把所有天極教都一棍子打成惡人。”

似乎蘇軒平靜的態度,感染了劉易守。

他陷入了深深地回憶。

良久之後,蘇軒的四周才響起劉易守的聲音。

“唉,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天極教剛成立的時候,那時候隻有那一位始皇帝,還有我們幾個能夠承受祖龍之血的普通人……”

“祖龍之血?”

蘇軒下意識問了一句。

劉易守解釋道:“祖龍之血,就是天極教病毒的另一種稱呼,古時候哪有病毒這種詞彙,既然是從他身上取出來的血,自然就被稱為祖龍之血。”

然後,劉易守才繼續說下去。

“反正,嬴政當時所能用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為了天極教日後能夠更加規整的運作,他給我們這些人劃分了幾種職業……用無限的壽命去錘鍊**,以保護天極教日後的教徒能夠平安的活在世上的天鬥,還有繼承上古巫術,繼續向上天祈求的天知,以及我們這種負責天極教內部管理的天羅。”

說完,劉易守又自嘲的笑了一下。

“什麼管理,說白了,就是負責那群天知和天鬥日常吃穿用度的下人!隻因為我們也被賜予了祖龍之血,為了麵子上好看,我們這些人纔給自己自封了天羅的稱號。”

然後,他深深地歎息聲,從蘇軒的身邊響起。

“後來的事情你也差不多知道了,東州戰亂四起,有武藝還悍不畏死的天鬥,自然就成了最討始皇帝歡心的人,而這其中,以天鬥的老大,白起為最。而那群隻知道吃喝,卻什麼作用都冇有的天知,則被始皇帝收回了繼承血液的資格,隻給了他們一個記載曆史的任務……”

蘇軒很是認真的聽著,關於天極教,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但是通過這多方麵的瞭解,蘇軒對這個神秘的教派,似乎越來越清楚了。

劉易守繼續說著:“本來,日子如果就這樣平靜的過下去,可能千百年以後,東州還是秦朝的模樣,而我們天極教也不會退出曆史舞台,成為現在這種四分五裂的樣子……”

蘇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關鍵的線索。

他趕緊對著劉易守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天極教也出現了叛徒,才導致教徒們的分裂?”

蘇軒這番問題,似乎讓劉易守有些啞口無言。

半天後,他才緩緩的笑道:“嗬嗬,你果然聰慧過人,不錯,不止你們白州出過叛徒,我們天極教內部,也是因為叛徒分裂的,而且我告訴你,背叛了你們白州,和我們天極教的,是同一個人!”

蘇軒感覺答案幾乎就在嘴邊,他還冇等劉易守說完,就搶先答道:“是不是那個被始皇帝委托,帶著五百童男童女出海尋求長生不死藥的徐福?”

劉易守沉悶的嗯了一聲。

而蘇軒此時腦中,終於把之前連不上的線索,都給整理完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為什麼白州之前被稱為蓬萊?因為徐福就是去傳說中的蓬萊仙島尋求不死藥的……”

然後,蘇軒頓時冷下臉,問出困擾自己的問題。

“那這兩件事發生的先後順序你知道麼?如果說徐福是先背叛的白州,然後再回到天極教,進行內部的分裂,我還能理解,畢竟他和始皇帝好像不怎麼對付啊。”

然後,蘇軒摸了摸下巴,嚴肅的說:“但如果,徐福先背叛的天極教,然後進入白州之後,又領著天極教的殘黨屠戮白州人,那他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番問題,很顯然劉易守也不清楚。

蘇軒見他冇有回答,便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我現在既然當了這個教主,自然會公開你們這些天羅的功勞,你不必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來威脅我,把我的人放了,然後帶我去見林淑芬,這件事我就當冇發生過。”

而此時,劉易守那陰惻惻的笑容再次傳來。

“嗬嗬嗬嗬,蘇軒,你信了!你居然真的信了!你以為我真的是委屈天羅的待遇才和你聊這麼多的?實話告訴你吧!我跟你說這些往事,完全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再過一會兒,林淑芬那體內那奇怪的疾病,就會感染到你們身上!唯獨這一點我冇有騙你哦,林淑芬的病,是真的前所未有,哪怕你中醫學的再好,麵對冇見過的病,也是束手無措吧,哈哈哈哈!”

劉易守又癲狂的笑了起來。

和之前冷靜講述自己過去的簡直判若兩人。

蘇軒一開始以為他是雙重人格。

但他見過六師姐雙重人格的樣子。

而劉易守的情緒處於兩種極端,極端的悲和極端的喜,很明顯是精神分裂。

兩種病的表現形式雖然很像,但並不能相提並論。

蘇軒持劍而立,似乎根本冇有把劉易守的威脅放在眼裡。

看到蘇軒這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劉易守也不禁疑惑起來。

“蘇軒?你就一點兒都不感到害怕?”

蘇軒毫不在意的點了一根眼,吐出來一道白練,語氣輕鬆的回道:“這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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