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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清風道長此時愣在原地,困擾了自己近百年的疑問,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了幾眼就給解開了。
他始終有點不敢置信。
“那,按你的意思,隻要把這種病毒祛除,月兒就不會再遭受這種痛苦了?”
蘇軒此時已經神色凝重地在明月的身上施針,聽到清風道長的疑問,也隻是緩緩搖了搖頭。
“我不確定,我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能讓人死而複生的病毒,不過如果不試試看的話,又怎麼會知道後果呢?反正情況不會變得更糟了。”
蘇軒說的,也正是清風道長心裡所想的。
在這將近百年的人生裡,清風道長找了無數的方法想救助自己的月兒。
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清風道長都想要放棄。
但每晚看到明月痛苦地在床上掙紮,那畫麵不斷折磨著清風道長的內心,讓他生不如死。
蘇軒的出現,給這個死氣沉沉的小屋帶來了一絲希望。
不過也就隻是一絲而已,清風道長早已心如槁木。
……
天色逐漸開始明亮,然後再次接近昏暗。
在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之後,蘇軒才從那副神色凝重地狀態中恢複了過來。
而眼前的明月,卻是和昨晚,大不相同。
慘白的皮膚上終於泛起了一絲血色。
露出白骨的腐爛傷口也隨著時間緩緩的癒合。
而那股惡臭的腐爛氣息,也窗戶口透進來的山間微風,逐漸消散了。
而清風道長,紅著血絲的雙眼,從頭到尾目睹了蘇軒是如何把明月起死回生的。
心裡卻是一陣止不住的懊悔。
在蘇軒用乾淨的毛巾把血汙處理乾淨之後。
明月的黑髮逐漸變白,皮膚也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但整個人卻十分安詳地躺在床上,像是熟睡了一般。
清風道長剛想衝過去抱住她。
卻被蘇軒一把給按住了。
“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你現在打擾的話,會對她的恢複不利。”
於是,清風道長便老實地跟著蘇軒回到了之前的客廳。
而蘇軒發現柳清師姐居然不見了。
他趕忙準備去尋找。
然後口袋裡的手機便掉了出來。
上麵是柳清師姐給自己的簡訊。
因為見蘇軒遲遲不肯出來,而柳清又受不了那股惡臭的氣味,於是她便返回車裡了。
而發信的時間,則是昨天晚上。
見自己的六師姐並無大礙,蘇軒也放心了。
……
清風道長此時輕輕關上了臥房的門。
轉頭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蘇軒的麵前。
“小神醫!您把月兒從長久的痛苦中解放了出來,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神醫多有得罪,還望神醫彆忘心裡去,老夫給您磕頭賠罪了!”
咚咚咚,三聲沉悶的敲擊聲,從地板上傳來。
清風道長跪在地上,重重地給蘇軒磕了三個響頭。
而蘇軒,此時一臉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的說道:“清風道長,咱們的賭約你還記得麼,其實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問問你關於天極教的訊息,我們很可能被這夥人給盯上了。”
蘇軒把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而清風道長,此時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對著蘇軒一臉地恭敬。
“小神醫,有關這天極教的事,還得從很久以前說起了。那時候,明月還是我的師妹,我們的戀情被觀主發現了,為了讓我一心修道,觀主居然把月兒給殘忍殺害了……我跪在她的墓碑前,哭了三天三夜……”
說到這裡,清風道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神色。
“那段時間我很是頹廢,甚至想要陪著月兒一起死了,但就在某天,我日常清理道觀書庫的時候,發現了記載著天極教的書籍,傳說中,這是一個追求永生不死的邪教,他們可以用秘法把彆人的生命力轉移到自己的身體裡,來維持著自己不老的容顏。”
清風道長見蘇軒認真聽著冇有接話,也對自己的過去一臉的懊悔。
“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認為這幫瘋子能夠幫我重新見到月兒,於是便通過一些手段找到了他們,然後天極教的人施展秘法,居然真的把月兒複活了!”
清風道長此時已經有些激動,臉上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
“可誰知道,天極教的那幫瘋子,居然想對月兒下手,說她體內有一種汙穢的力量,會影響天極教的長生秘法!我當然不會放任這幫賊子對月兒不利,當晚就帶著月兒逃走了,然後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本來已經恢覆成人的月兒,卻變成了你所看到的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聽完清風道長的講述,蘇軒的眉頭緊皺起來。
“秦家敢如此激進的原因,多半就是有這個所謂的天極教在背後撐腰,而阿苦小姐碰到的那個怪異老頭,應該就是天極教的人……而這幫瘋子說明月體內有汙穢的力量,可以影響天極教的長生秘法,是不是代表著明月的體內,對天極教的病毒產生了抗體?”
想到這裡,蘇軒突然猛地衝到了屋內,用銀針和靈力從明月的指尖采集一小瓶的鮮血。
然後急匆匆地朝門外走去。
“小神醫,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啊!”
清風道長見蘇軒急著走,趕忙詢問起他的名字,日後纔好登門道謝。
“我姓蘇,叫蘇軒!”
蘇軒一邊跑著,一邊對清風道長揮了揮手。
“姓!姓蘇?難道這都是天意嗎?能製裁天極教的,果然還得是白州蘇家的人……”
清風道長陷入了回憶,呢喃著說道。
……
蘇軒拿著血瓶,急急忙忙地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而柳清和阿苦此時都被他造成的動靜吵醒。
紛紛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
“阿軒,你回來了?結果怎麼樣?”
蘇軒莞爾一笑。
“師姐,我出手,你還不放心麼?”
然後他掏出了手中透明的玻璃血瓶,對著車裡的兩人神秘地說道:“這玩意兒,就是對付秦家,還有那神秘老頭的關鍵道具!”
阿苦和柳清此時隨著蘇軒的聲音,注意力也集中到了他手中的玻璃瓶上。
紅色的血液在裡麵靜靜的安放著。
而阿苦和柳清的臉色卻顯得甚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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