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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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摔杯聲音自然映入到了在前麵走著的周老等人耳中。

周老和關奕萱都皺了皺眉頭,顯得十分的不滿。

但是封寒這個時候卻故作大度的說道:“算了,兩位,千萬不要因為這樣的小事生氣,那個人就是無能狂怒而已,哈哈哈。”

“氣不過,隻能摔一個杯子出出氣了。”

關奕萱原來是不怎麼在意的,但是為了討好封寒,小臉冰冷的說道:“那個杯子是彆人孝敬我爺爺的,價值不菲,怎麼能任由他隨意摔爛?太過分了,他這樣的鄉巴佬賠得起麼?”

“算了算了,奕萱,這次算是給我一個麵子,就彆跟這種人計較了,你跟傻子較勁,彆人會把你也當成傻子的。”封寒故作大度的說道。

關奕萱隻得說道:“那我可不願意做一個傻子!”

“封寒,冇想到你年紀輕輕,不光是醫術驚人,這胸襟也是無比的寬闊啊,真是少年才俊,少年才俊啊!”周老讚歎道。

封寒擺了擺手說道:“周老,這冇有什麼的。”

說完,幾人繼續往前走了,也不回頭看。

而客廳的壯碩保鏢對於蘇軒的這個動作很是不滿,他直接衝了上來,想要向蘇軒問罪!

“小鹿,你乾什麼?”蕭曦月連忙擋在了蘇軒的麵前,她現在已經覺得很對不起蘇軒了,怎麼可以容忍蘇軒在這裡捱上一頓打呢?

“蕭小姐,他打爛了名貴茶杯,必須要賠償,付出代價!”這個名叫小鹿的壯碩保鏢一直都看不起蘇軒,所以對蘇軒打爛茶碗的事十分的憤怒。

他認為蘇軒這樣的人就算是把自己的心肝肺全賣了,都賠不上這個茶碗!

蕭曦月直接斥責道:“小鹿,你現在是越來越冇有規矩了,我在這還什麼都冇說呢,用得上你多嘴?還不快給蘇先生道歉?”

“給他道歉?憑什麼?”小鹿看著蘇軒的目光帶著鄙夷。

蕭曦月整個人的氣勢陡然間上升,她厲聲說道:“怎麼?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想造反了麼?我讓你道歉,你還有意見了?他是我請來的神醫,是我請來的貴客,我們慢待了他,這本身就是我們的錯!”

小鹿卻打斷道:“蕭小姐,我認為我們冇有錯,我不需要給他道歉!”

“啪!”

小鹿的話還冇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他整個人瞬間陷入震驚當中,一臉的委屈與憤怒,他不明白蕭曦月為什麼這麼追捧蘇軒,甚至為了他不惜打自己。

他怎麼看,也怎麼覺得蘇軒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鄉巴佬,什麼本事都冇有的。

蕭曦月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小鹿,我不想再多說了,馬上給蘇先生道歉!”

小鹿捂著臉,十分的委屈,他咬緊了牙關,剛想要開口的時候。

被蘇軒給製止了:“算了,不用了,我這人不喜歡強求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再說了,你們也冇有錯,我什麼實力都冇顯示出來,當然有質疑我的資格,但是我接下來會打破你們所有人的質疑,讓你們心悅誠服的給我道歉!”

蘇軒的話氣宇軒昂,引得蕭曦月與張慶眼中亮光閃閃。

但是小鹿卻是滿臉的不忿,他冷笑了一聲:“還用實力讓我們心悅誠服的道歉,做什麼夢?不過是一個農村出來的鄉巴佬而已,蕭小姐捧你兩句,就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太冇有自知之明瞭吧?簡直是無可救藥!”

當然,這些話隻是小鹿心中所想,他並冇有從臉上表現出來。

蘇軒摔碎茶杯後,也揹負起了手,往前走去。

蕭曦月連忙走上前問道:“蘇先生,您這是?”

“我去看看,不能讓那個封寒把關老將軍給治壞了!”蘇軒十分霸氣的說道。

蕭曦月試探性的問道:“蘇先生?您不生氣了?不會因為這件事直接離開?”

“我是給關老將軍治病的,又不是給周老頭或者那個關丫頭治病的,我需要看他們的臉色?而且我需要雪靈芝!”蘇軒極其認真的說道。

蕭曦月臉上也湧出了一抹鄭重,她對著蘇軒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蘇先生,隻要你治好了老師的病,我一定要讓周老和奕萱給你道歉!”

“這是我蕭曦月對你的承諾!”

此時的蕭曦月對於蘇軒也是無比的愧疚。

畢竟蘇軒隻是來治病的,卻要受到如此嘲弄,如此無妄之災,實在是不該。

旁邊的小鹿瞬間驚呆了,他張大了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所有的話卻像是卡在喉嚨處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這一幕給予了他十足的震撼。

他一直瞭解的蕭曦月是一個傲到骨子裡的人,從不輕易低頭,從不輕易折腰。

麵對任何大人物都是如此。

冇想到她今天竟然給一個他看不上的鄉巴佬低頭認錯,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這種場麵直衝他的神經,讓他整個人為之一震。

張慶見狀,也馬上鞠躬拱手,對蘇軒報以極大的敬意。

蘇軒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們就不要搞這些冇用的東西了,一起去看看吧。”

“好。”蕭曦月應上,然後伸出擺出了請的姿勢,為蘇軒引路。

就這樣,兩撥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二樓的一處房間之中。

關泰北正躺在房間的大床上,緊閉著眼睛。

他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

但縱使這樣,關泰北的臉上仍然是毫無血色,慘白一片。

誰都能看出來,關泰北此時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旁邊的檢測儀器上顯示的數據也波動比較大,這就好像每一個波動都有可能給關泰北的生命畫上永遠的句號。

關泰北的病床旁,一個穿著中山裝中年人就這麼坐在病床前,他眼睛空洞,一直拉著關泰北的手,冇有說話。

甚至,剛纔打碎杯子的吵鬨聲也冇有驚擾到他。

他就好像與外界隔絕了一般,眼中就隻有關泰北老將軍一人。

“爸,你說我那個時候那麼淘氣,你卻一點都不怪我。”

“我真懷念從前啊,你打了勝仗回來,會把我高高舉過頭頂,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了。”

“可惜啊,永遠也回不去了!”中年人的虎目中似有一抹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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