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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吳廣陵師兄在嗎?”
“何事?”
見麵前是一名灰袍雜役弟子,櫃檯前一名黑衣少年沉聲說道。
“我與吳師兄兩月前定下約定,釀出靈酒便來靈植堂找他。”
黑衣少年上下打量了其一眼。笑著說道:“你一名雜役弟子還能釀酒?怕不是說笑話吧。吳廣陵師兄今日不在靈植堂,去彆處找吧。”
見對方笑眯眯的盯著自己,江峰心中暗罵一聲,臉上卻露出一絲微笑,從袖中取出一瓶靈酒放到桌上。
“在下會不會釀酒,師兄品嚐一下就知道了。”說著把瓶蓋給對方親自打開。
這瓶酒雖然隻有三十度左右。但以煉氣期修士靈敏的嗅覺,十米外也能聞到酒的味道,彆說這靈酒還近在眼前。
黑衣青少年並未品嚐,重新把蓋子蓋好,扭頭看了看,見無人注意這邊,手腕一翻,這瓶靈酒就放到了袖中。
“師弟真是太客氣了,你先等會兒,我去幫你找找。”
少年臉色笑意更濃,轉身朝後麵走去。
看著少年的背影,江峰內心嗤笑一聲。
約莫一刻鐘後,還未看到黑衣少年的身影,就見一名白衣老者大笑著從靈植堂內走了出來。
“師弟可算來了,不知這次釀出多少靈酒?”
江峰從袖中取出所有玉瓶放在桌上,笑著說道:“還是如上次那般。”
老者收起玉瓶,又遞給江峰十四枚靈石。
“師弟真不考慮出售這釀酒之法?”
“師兄不必再問,這釀酒之法是在下的立身之本,斷不能做那殺雞取卵之事。”
“此靈酒雖然靈氣一般,但濃度極高,性烈異常。老夫生平所未見。既然師弟不願出售此法,不如由老夫出靈石,幫助師弟擴大規模,如此豈不一舉兩得?”
見老者不願放棄,江峰麵露猶豫之色。
“師兄所言不無道理,隻是事出突然,容在下考慮考慮。不如下個月給師兄答覆,如何?”
見江峰並未立刻答應,老者沉思片刻,開口說道:“也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等師弟的訊息了。”
見老者離去,江峰剛一轉身要走,眼光忽然瞥到一名白衣青年身上,趕緊向前緊走幾步。
“這位師兄留步。”
白衣青年聽到聲音,轉過身看了一眼,見一名灰衣雜役弟子走到自己麵前。
見對方一臉的疑惑,江峰笑著說道:“師兄貴人多忘事,師弟在嘉禾廣場買過師兄的靈酒。”
“師弟有何事找我?”許是青年記起了江峰,清淡的問道。
“不知師兄身上還有冇有春玉酒和花茜酒,師弟想買幾瓶?”說著江峰從袖中取出兩枚靈石。
聽到對方要買酒,青年臉上稍微緩和一些。
“師弟來的正巧,今日正打算去嘉禾廣場出售,晚一天就冇了。”
江峰拿出剛從吳廣陵手中換取的兩枚靈石遞給青年。
就見青年接過靈石,從儲物袋中取出十瓶春玉酒和十幾瓶花茜酒。
江峰大袖一揮收下靈酒,朝著青年一禮。滿臉興奮的走出門外,施展禦風術朝著煉丹堂掠去。
在煉丹堂花了十枚靈石購買了二十顆聚氣丹後,便返回了育獸園。
第二天一早,江峰睜開雙眼,停止修煉青木訣。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經過靈酒泡製的聚氣丹雖然未能完全恢複到先前的功效,但一顆煉化後也能增加十三四天的修為。
隨著飲用靈酒的增加,進入清明狀態的時間也在增加。
通過實驗,最終推算出一斤混合靈酒能夠維持這種狀態一個時辰。連續喝完剩下的二斤混合靈酒,也不會再增加分毫。
接著又實驗了一顆聚氣丹,和先前一樣,隻增加了三天的修為。
取出所有靈酒和丹藥盤算了一下,如今合氣丹還剩下八枚,全部服用隻能增加八天的修為,聊勝於無。
金髓丹半個月前就已經服用完,聚氣丹除去實驗的兩顆,還剩下十八顆。
如果用來泡聚氣丹,混合靈酒隻需要二兩左右就能達到正常藥效,換算下來每種酒需要不到一兩。每種靈酒每個月隻需要一瓶就夠。
不過想要進入清明狀態,每個月每種靈酒最少需要三瓶。
目前燒刀酒隻有一瓶,隻能進入五個時辰的清明狀態。
春玉酒有九瓶,花茜酒有十四瓶,倒是完全夠用。
不過這種玄之又玄的清明狀態除了修煉基礎法術有用外,目前還不知道有冇有其他的作用。
靈植堂的白衣老者吳廣陵連續兩次提出要購買釀酒之法不成,又想出靈石與自己合作。
這釀酒之法為了防止被人搶奪或者泄露出去。自己隻能將釀酒器具中的蒸餾設備拆下來,放入儲物袋內,以免被人發現。
畢竟修士不用親自動手,隻需神識一掃就能洞察其中構造。說不定就有靈植堂的釀酒高手能夠理解其中奧妙。
雖然可以開啟小院禁製,但耗費靈石不說,也難以防止有人闖入。看來今後這靈植堂還是少去,靈酒的銷路似乎也需要重新尋找了。
想到這裡,江峰決定下次釀造出的靈酒不再進行販賣,而是直接提純成七十度的靈酒。
這樣一來,既能避開吳廣陵的追查,又能應對突發的需求。
誰知就在今日下午,小院突然迎來了一位意外的訪客。
“江師弟是否在家?”
江峰推開屋門,便見一名黑衣青年站在院中。
“這位師兄找在下有何要事?”
黑衣青年滿臉笑容。
“在下外門弟子孫大同,近日領取了一項師門任務,培育妖獸撼地熊。聽說師弟也是培養的撼地熊幼崽,今日特來向師弟請教。”
說完,青年一抹腰間的布袋,一隻拳頭大小的撼地熊幼崽,出現在手心上。
江峰心思一轉,平日裡除了學斌經常來找自己,就是嶽氏兄妹偶爾送些蒸熟的靈米,其餘人從未登門拜訪。觀其衣著,這名黑衣青年並非育獸師,而是一名外門弟子。
“師兄修為高深,師弟哪敢班門弄斧。”
嘴上如此回答,江峰還是轉身把其讓到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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