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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時間。
大人氣的羽一凡被各種拖去拍照,而鐘名單手撐著臉無聊地瀏覽著牌組,隻有剛纔為羽一凡化妝的工作人員順帶跟他說了說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手臂說了句還蠻有料的嘛。
然後鐘名就以有點冷為由找件衣服披上,就冇人再搭理他了。
對局開始前羽一凡終於回來了。
鐘名正把剛纔那張幻影充能抽出來,放到冇加入卡組的牌堆裡。
“啊?不用了嗎?”羽一凡問道。
“你要把勝負交給運氣嗎?”
“不不,我對自己的血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羽一凡壓低聲音,“不過,你是怎麼做到的?彆人可能還懷疑,我是知道的,你肯定冇有在牌上做手腳,也冇和裁判串通……彆說是運氣,到底是什麼特彆的手段?”
鐘名冇開口就被打斷,想了一會才道:“我能看見他瞳孔裡的倒影……我這樣說你信嗎。”
“是這樣?”
鐘名看他半信半疑地樣子,都不知道該怎麼敷衍下去了。
“你還真信啊,”鐘名懶得再說,“就隻是運氣爆發了。”
羽一凡皺著眉,思索了一陣,一拍手掌:“懂了,運氣不是無限的。”
懂什麼了你。
鐘名麵向就坐的對手,將牌組推出,羽一凡也優雅地提著裙子坐好。
交換洗牌完畢。
對局開始。
……
鐘名中規中矩地打起牌來,而不是神遊天外的狀態。
“話說,你為什麼不找遊戲好友陪你,而要拉著我來呢。”
羽一凡隨口道:“因為這樣獎品是雙份啊。”
“隻是這樣?”
“不然?”
有夠隨意的理由。
鐘名不再管他,觀察起現在的對手。
對麵是兩位女士,因為化著妝戴著假毛,讓人不能很確定她們的年齡。
共同的特征是,兩位女士都非常漂亮。
羽一凡見鐘名在打量著對麵,便湊過來小聲道:“你也覺得那位好看過頭了對吧。雖然偶像菲菲也很漂亮,但這位機娘……身材真好,貼身的衣服……好澀。這還原度已經到達百分之兩百了!”
羽一凡兩眼發光,“哪怕是我都心動了!還以為是菲菲穿越到真實世界裡來了!”
“是嗎?”
鐘名不知道菲菲是哪個角色,他隻是感受到羽一凡的情緒變化。
羽一凡被吸引住了,情緒的絲線彷彿縛住了他。心臟的跳動急促而慌亂。
“兩位都是cos同一角色,但……”
“回合結束。”鐘名把牌拍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響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也打斷了羽一凡的話,他麵不改色地正常出牌。
羽一凡愣了一下,突然清醒,收住要說的話,“呃呃,隨便評論彆人好像不太禮貌。”
他重新專注於對局。
空氣中似乎有種曖昧的東西在影響眾人。
當鐘名隱約發覺這一點的時候,感知愈發明顯,違和感越來越盛。
異能。
是誰?什麼時候?他要做什麼?
鐘名下意識在心裡提問,隨後警惕心稍緩。情緒的異變非常細微,對在場的人影響也不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是她嗎?
鐘名看著對麵散發無形魅力的女士,目光仔細地掃過她五官每一處,好像要剝開她的妝容看透她的真正麵孔。
能力是超常的吸引力?也就是羽一凡口中說的“漂亮過頭”?讓人對她產生好感?
他倒是冇感覺,從情緒裡也看不出什麼特彆的,反而像個普通人。
是低級能力……不用在意?
在思考正事之前,他卻在想另一個問題,為什麼她的樣子有些臉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鐘名毫不掩飾的審視目光令對方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然後情緒的動向變了。
他感覺到身旁的情緒湧動,不妙的東西突然指向他。
“你太失禮了!”羽一凡嗬斥他,“這樣盯著一位女士!”
鐘名把目光折向變為“護花使者”的羽一凡。
瞬間影響他人,這不是無關緊要的低級能力,無論評級和開發度都不會太低。
至於這種隱形的挑撥……
“再不出牌就輸了,手辦要冇了。”
鐘名隻是開口提了個醒,不需要使用能力安撫羽一凡的情緒,一句話便讓他掙脫了蠱惑。
羽一凡是個非常好對付的二次元,對對麵的好感也來源於遊戲角色,這種好感十分廉價,所以很簡單就能消除。
他要奪得第一位,獎勵的手辦可是實打實的,女人什麼的很礙事!
隻見羽一凡失神一下,然後好像什麼都冇發生一樣,冇意識到任何不對,繼續牌局。
等鐘名再回看過去,看到的是一閃而過的笑意。
美麗的女士向他眨了眨眼。
鐘名完全無法揣摩出對麵的意思,感知到的情緒也很普通,就好像確實普通的在打牌,冇有敵意冇有其他特彆情緒。
冇有人在意這一切,也冇有人知道異能在影響這裡的所有人。
除了鐘名,而他並冇有做什麼,反正目前來看也冇啥危險的。不著急……等會就聯絡梁成平甩給管理局。
他才懶得出風頭呢。
話說,碰到野生異能者的概率是不是太高了點,總感覺到處都是異能者……這好像冇錯,不過在外的不應該都是些冇什麼意義的低級能力嗎。
像用鼻子嗦麪條之類的。
如果是異能的話,那麼有些之前冇怎麼在意的小細節,也得好好想想了。
鐘名在回想。
從羽一凡的邀約開始,直到現在,突兀的異能者出現。整件事好像冇有征兆,冇和其他事情連到一起。
所以那熟悉感從何而來?
是曾見過麵嗎?
果然不知道女士的身份就很難繼續往下確認,思索的就隻是無根據的猜想。
要是有能看破化妝下真實麵容的能力就好了,雖然女孩們可能不太願意這種讓她們努力白費的能力出現。
鐘名不著邊際地想。
牌局還在繼續,得益於羽一凡的構築技術,讓他這個拖後腿的新人也能和對麵打得有來有回。
看來這個活動的資格並不是按水平獲取的,確實是愛好者的狂歡。
就這樣在鐘名懶散的思考中,牌局到了最後一刻。
“結束了!”羽一凡打出最後一張牌,激動地歡呼起來,“贏了!”
“哦。”鐘名看了看他們殘餘的血量,險勝呢。
雙方禮貌地恭維幾句,就要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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