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的惦念,就是羈絆的源泉,也是通往港灣的門票
“幫幫我...幫幫我...”
“誰?是誰在哭!”司徒空後脊發涼,驚愕地喊道。
一陣嗚咽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這哭聲好熟悉,莫非是...海灘那邊聽到的那個?”
“你在哪兒啊”司徒空邊走邊喊。
在司徒空眼前是一片霧濛濛的世界,隻能靠微弱的求救聲和哭聲勉強的辨彆大概方向。心中雖然恐懼無助,但在這裡隻能選擇不斷前行。
“幫幫我...幫幫我...”
隨著司徒空的不斷前行,聲音好像越來越清晰了,還出現了咕嚕咕嚕的水聲。
眼前的迷霧也漸漸的淡了,一抹藍色的景象越來越清晰。
終於,他看清楚了,這是海底的景象。深沉的藍色海域,透著微弱的光,在一處珊瑚叢中,司徒空看到了他之前在海灘見到的貝殼。
“奇怪……我不是把它放在浴缸裡了嗎?怎麼在這?”司徒空對此感到疑惑。
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貝殼竟然就是求救聲的來源。
“你來了,我一直在等你”貝殼溫柔的聲音在低語。
“你...你...”司徒空嚇得連連後退。
“彆怕,我非凡物,乃一天神所造,用來封印靈魂,日久天長便有了自己的意識,但我力量微弱,不能直接與人言語,故而托夢傳話。”
“在...在海邊哭泣的也是你嗎?”司徒空稍稍緩了過神來。
“是我。聽著,我體內封印著一個靈體,受人之托,冒死帶來這裡。這個封印隻有你能解開,請一定要幫幫我。”貝殼懇求道。
“為什麼是我……?”司徒空詫異道。
“原因我也道不清,隻知道隻有你能做到。我的靈力要耗儘了,記住破除封印的方法:
日升夕落映照前,
月華星光共纏綿。
蓄勢待發從前日,
吸靈聚氣待機緣。
拜托了……”貝殼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遠……
霎時間,海底的景色如潮水一般迅速的倒退,迷霧急速聚攏而來。
司徒空從床上猛然坐起,此時他喘著粗氣,額頭滿是汗珠。
“是夢?”
司徒空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隨後下床緩步走向浴室,凝視著浴缸裡的貝殼。腦海中閃現著剛剛夢中的情境:
“幫幫我……”
“隻有你能做到……”
“記住破除封印的方法……日升…月華星光…吸靈聚氣待機緣……”
“拜托了……”
一聲聲的呼喚和求救,聞之令人心傷,似是絕望的悲鳴,意欲訴說痛苦和無奈。
司徒空快速的搖了下頭,低聲道:“奇怪,怎麼回事…”。
他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貝殼,“不管了,先寫下來吧”。
找出紙筆後,司徒空邊回憶邊記錄昨晚夢中貝殼跟他說的話。寫完後,看了一眼手機,距離上課還有段時間,司徒空又去海邊拎了一桶海水換進了浴缸裡,簡單收拾形容後就出門了。
司徒空來到校園,走在去教學樓的林蔭路上,腦海中全是昨晚的奇遇和昨晚夢中的事。
剛進教室,就有女生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呀!阿空。”
女孩名叫沈佳,一直對司徒空頗有好感。
司徒空身形修長,五官精緻很受女生的喜歡,暗送秋波的不在少數。可是他向來靦腆,對女生更是社恐,對男女之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司徒空略顯尷尬地低下頭,簡單低聲迴應了一句:“早上好。”
“昨晚聯誼會怎麼走得那麼早啊,後麵有更精彩的活動都冇見到你”沈佳說道。
“我……身體不舒服,就提前回去休息了”司徒空說道。
“噢,那個!你知道嘛,昨天你走後大壯和那個誰……”沈佳興奮地分享著昨晚聯誼會的趣事。
司徒空對這些事毫無興致,正趕上環境生態學的老師帶著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二人冇等沈佳說完就快步回到了座位。
“今天上課之前先說個事,最近的海產品大家就先不要買了,以後海邊也要少去啊。”
瞬間教室內一片嘩然。
“咳咳,安靜!”教授繼續說道。
“最近啊,東怡國和鄰國進行軍事活動,意外造成了核能反應爐泄露,汙染了大片海域,這事兒有一段時間了,隻不過是因為一直被捂著,昨天新聞才爆出來而已,感覺很快啊就隨著洋流到咱們這裡了”教授無奈的說道。
“神經病吧,就算不吃海鮮,輻射對我們也會有影響吧……”
“真是該死!他們能不能自己一個星球啊!”
“哎,這無情的世界終於要破滅了嗎……”
……
一時間,討論聲再次沸騰。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單靠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坐在角落的司徒空長歎了一口氣。
“都安靜吧!各位心裡有數就行。這節課咱們接著講‘生物與環境的關係’,上次咱們說到影響物種的多樣性是和……”教授結束了話題,開始正課的講授。
司徒空邊聽著課,腦海中邊想著那首夢中的詩,惦念著由那個貝殼引發的一係列神秘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