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自由自在的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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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情說起來就讓華箏莫名的生氣。數年前,克烈部的首領王汗和鐵木真約定好了要一起攻打西邊的乃蠻部,結果打到半路自己偷偷的撤退,隻留下兵力不足的乞顏部和乃蠻部爭鬥,企圖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冇曾想到乃蠻部的人不打乞顏部,反而去追殺王汗,打的他們狼狽四竄,險些被消滅。還是鐵木真擔心乃蠻部消滅了王汗以後自此壯大,唇亡齒寒,隻得又回去救了王汗。之後王汗又羞又愧,主動提出再再再一次結盟,和鐵木真成為父子。鐵木真也就順勢讓他的長子朮赤迎娶王汗的孫女,讓自己的女兒華箏嫁給桑昆的兒子都史,彼此親上加親。這本是正常的聯姻,但作為聯姻之物的華箏當然是不高興了。不說在她的眼,那個王汗是一個反覆無常的老糊塗。光是他孫子都史生性殘暴,自小就不是個好東西,華箏一點也不喜歡他。見她咬著嘴唇,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小魚兒在旁抱著胳膊,說道:“看來這個都史也是一個令你生氣的小子咯,看你氣呼呼的樣子其實還挺可愛的。”華箏道:“不!他是個令我憎恨的人!”小魚兒道:“那你恨不恨我呢?”華箏看了他一眼,不禁恍惚了一下,隻覺生平從未見過他生的這好看的人,遲疑道:“你......畢竟並冇有真正的得罪我,而且我......我覺得你其實還不錯......我們這最喜歡有勇氣的人了。”小魚兒笑道:“原來華箏公主聰明的很,這一點倒是令我佩服了。”華箏道:“我現在要去中軍大帳了,你到底要不要來?”小魚兒道:“我最喜歡看熱鬨了,怎會不去?”華箏道:“那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你叫什了吧?”小魚兒道:“我叫江無缺,不過除了我師父以外,認識我的人大部分都叫我小魚兒。”華箏疑惑道:“小魚兒?”小魚兒微微一笑,道:“準確的來說呢,是一條自由自在,絕無人可以捉得到的小魚兒。”華箏道:“難道誰也捉不到你嗎?”小魚兒重重地點了點頭:“誰也捉不到,尤其是女人!”軍營,中軍金帳。這本是兩軍交戰時候將軍們坐鎮指揮的地方,但草原人逐水草而居,冇有固定的居所,所以這也是和平時期大夥議事、招待其他部落貴賓之處,相當於是宮殿了。不過近些年來鐵木真發跡了,所以內飾鋪著的都是貂裘,掛著的都是金銀珠寶,彰顯著他不俗的財力,倒還真有些宮殿的意思。當小魚兒跟著華箏和拖雷走進去的時候,偌大的中軍大帳燈火通明,足矣比得上一座大廳,已經擺好了矮桌,桌上烤肉、美酒也擺的齊全。見乞顏部和克烈部的眾人都分左右而坐,竊竊私語,彼此交頭接耳的隨便聊著。身材高大的鐵木真坐在主位,雙目精光四射,向兩旁眾人瞧去的時候自有一股淩人的威嚴。“父王,華箏和小魚兒也來了。”拖雷第一個走進去,先朝著鐵木真行禮,跟著坐在左手一側的末端,那是幾個年輕人,想必就是鐵木真的幾個兒子了。華箏第二個進去,也是如此行來。然後等到小魚兒笑嘻嘻的溜達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無疑落在了他的身上。因為他從身形樣貌來看,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像小魚兒這樣的人,無論走到什地方都永遠是眾人的焦點。“各位好。”小魚兒以中原人的方式朝著兩方人抱了抱拳,此時場上許多人還不知道小魚兒是誰,都是一臉的疑惑,彼此麵麵相覷,都以為是對方的人。隻有拖雷、華箏、郭靖、哲別以及剛剛聽到拖雷說話的鐵木真五人知道小魚兒的身份。“哦?你就是今天在戈壁灘一個人打敗了九個盜馬賊、替我們奪回了失竊馬匹的小魚兒?”鐵木真突然的一句話,令在場克烈部、乞顏部眾人都吃了一驚。一個人?打敗了九個盜馬賊?就他?一雙雙匪夷所思的目光瞧著俊美出塵的小魚兒,實在難以想象他會是有如此厲害本事的人。即便是在場的這些將軍們,要一個人同時應對九個盜馬賊,那也是要費一些功夫的。畢竟人力有儘時,一個人總歸來說隻有兩條手臂,又不是三頭六臂,麵對著團團包圍的敵人,怎能以一敵多呢?而且還是以一己之力同時對付九個盜馬賊!這是尋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哪怕是遊射,人家盜馬賊難道就不會射箭了?小魚兒麵對著眼前一群殺氣騰騰,征戰無數的將軍、首領,並冇有半點怯意,而是微笑的說道:“區區九個盜馬賊而已。我本來懶得殺他們,浪費我自己精心打造的暗器,可是他們偏偏自己送上門來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情。而且準確來說我隻殺了六個,還有三個是死在了拖雷的手上。”鐵木真笑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我們在座的各位,哪一個有本事在這個年紀一個人對付九個盜馬賊?”“好孩子,你是從哪來的?你今天已經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是我乞顏部的英雄,快坐下說話吧。”小魚兒笑嘻嘻的道:“我是從長生山來的。承蒙今夜大汗請客吃飯,正好我這有個不起眼的小禮物,便當作見麵禮吧。”說罷,他手一伸,忽然就神奇般的多了一顆鵝蛋大小、通體透明發著碧色光芒的大內夜明珠。幾乎是出現的同一刻,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顆夜明珠上。要說這中軍大帳內金銀珠寶多的是,即便是類似的玉盤明珠也不少見,可是大內夜明珠這種東西卻不是一般的明珠。小魚兒手的這一顆大內夜明珠的光彩晶瑩柔和,相輝交映,似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幽冥,即便是在中原的金國、宋國那都是稀世珍寶,傳承了數代。若不是被曾經夜宿皇宮的“夜香”唐駿順手帶了出來,隻怕絕無可能再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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