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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澄月還在自言自語地說,“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實現了。”
她曾信誓旦旦的承諾,要讓姐姐和媽媽過上好日子,給她們換大房子,可她一樣都冇做到。
她有時候就在想,是不是這個原因,才讓薑雨星這樣對她。
薑澄月說著說著,一抬頭看到對麵的男人沉著臉,隱約感覺他有點不高興。
她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自己說錯什麼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她也冇說什麼啊。
“你咋了?”
他忽然站起來,“我吃飽了,把椅子給我。”
薑澄月愣了會兒,茫然地站起來,把椅子給他了。
他拎著椅子進了臥室,嘭的一聲關上門。
剩下薑澄月端著碗,一臉淩亂的站在原地,她撓了撓臉頰,想破腦袋都想不通他怎麼了。
她匆匆扒完碗裡的飯,將桌子收拾了一下,又去洗手間洗漱了下。
看到隻有自己的洗漱用品,她想了想,又拿上鑰匙,出門去外頭便利店買了一套新的。
買回來之後,她敲了敲臥室門,“霍既行,我給你買了洗漱用品,那個你要不要洗了再睡?”
霍既行還冇睡,他在裡頭打電話,聽到聲音隻是回頭瞄了眼,又收回視線,無意間又看到陽台上飄蕩的衣服,她的綠色內衣是那麼的刺眼。
他臉更黑了。
薑澄月今天不敢穿睡衣睡覺,她澡也冇洗,穿著白天的衣服,睡在沙發上滿滿的安全感。
就是大熱天的,又冇有空調,熱得要命,就算是開著風扇都還很熱。
安靜地躺了十來分鐘,睡意才緩緩襲來,她剛要睡著,開門聲就將她驚醒,是霍既行從臥室出來了。
他路過客廳,去廁所洗漱,薑澄月一動不敢動,盯著男人的身影從旁邊走過去。
但她的緊張明顯是多餘的,霍既行根本冇看她。
她又鬆了口氣,安心睡覺了。
想想也是,自己現在在他心裡的形象糟糕透了,和許多男人糾纏不清,騙人家的錢,還騙了他的錢,能對她想法纔怪了。
想到這裡,薑澄月反而輕鬆了,聽到浴室裡的水聲,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霍既行洗了個冷水澡,看到她剛買的東西,冷峻的神色又稍微緩和了幾分。
他拿起袋子裡的黑色的毛巾擦水,擦著擦著感覺不太對,低頭一看,胸膛還黑了。
又看了看掌心。
毛巾掉色!
他額頭青筋跳了跳,一怒之下將毛巾丟進了垃圾桶,擰開水龍頭又新洗了一遍。
活了這麼多年,霍既行第一次知道毛巾還會掉色。
他又檢查了其他洗漱用品,拿起牙刷扯了扯,掉毛。
迅速洗完澡,迅速套上衣服,去房間裡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後,容啟拎著一堆東西來敲門。
打開門,容啟看到他身上全是濕的,錯愕地瞪大眼睛,腦子裡又在胡思亂想了。
霍既行黑著臉奪過袋子,反手關上門,隔絕了容啟好奇的目光。
聲音有點大,薑澄月又醒了,她仰起頭往門口看了眼,“誰啊?”
“我!”
“你出去了?”
“睡你的。”
霍既行語氣不善,薑澄月哦了一聲,又躺回去了,想到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更困了。
第二天一早。
薑澄月起床,她第一時間看臥室,門開著,表示他應該走了。
她打著哈欠起床去洗手間,看到洗手檯上的洗漱用品,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在一堆東西裡翻了翻,她茫然地看著鏡子,“我東西呢?”
環視一圈後,她終於在垃圾桶裡找到了自己的東西。
是的,霍既行叫容啟買東西的時候,大發慈悲的把薑澄月的也換了。
洗手間都變樣了,昨晚他到底乾了什麼……
牙刷不再是放在杯子裡,而是放在牆上的消毒牙刷盒裡,黑色的是他的,這綠色的應該就是她的了。
他居然知道自己喜歡綠色?
多了好幾條毛巾,黑色的幾條,綠色的幾條,都疊好了放在架子上,沐浴露牙膏這些全都換成了新的,英文名,冇見過。
薑澄月拿起那幾條毛巾看了看,三條,每條大小不一樣,大的這個她猜的出來是浴巾,小的這個是洗臉的,另外一條乾啥的?
擦頭髮的?
真是講究人,分的這麼仔細,在這之前,她都是一條毛巾用到頭。
浴室的改變還遠遠不止如此,變乾淨了,比如一些縫隙裡的汙漬,不見了,鏡子也光潔無瑕,一點印子都看不到。
此時此刻,薑澄月不得不從嘴裡吐出兩字。
“牛逼。”
霍既行昨晚冇睡,在洗手間裡忙碌了大半宿,換了那些東西之後,又把洗手間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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