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這樣的福氣,我不要。”

沈清暖很是氣憤,她不記得自己曾經乾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沈忠良要說這樣的話。

“你!…”

沈忠良暴跳如雷,更是大罵沈清瓷是個白眼狼。

沈清瓷淡定的說,“您抬舉我了,畢竟您纔是白眼狼鼻祖。”

因為沈忠良是奶奶和爺爺撿回來的棄嬰,將他養大,爺爺創建了沈氏集團,交給了沈忠良,爺爺死後,沈忠良一家對奶奶冷漠無情,不聞不問。

沈清瓷早就看不過去了。

沈忠良都快要被氣的喘不過氣了。

這個時候,方慧出聲說道,“沈清瓷,難道你不想見奶奶了麼?”

“我們一家人,都去醫院做過檢測,結果出來,我的腎臟和奶奶匹配,你奶奶有救了。”

沈清瓷淡漠的小臉終於浮現出不一樣的神情,她不在那麼無所謂和刀槍不入,緊緊的看著方慧,“你什麼意思?”

方慧笑容溫柔,“你很聰明不是麼?隻要你聽話,我們不但讓你見到奶奶,我還可以給奶奶捐腎臟。”

“怎麼選擇,你自己看。”

沈清瓷,“隻要你給奶奶捐腎,我嫁!”

於是這一天,沈清瓷就被接到了雲夢湖彆墅。

喬家四少喬硯修,原本是喬家最得寵的孫子。從小就被作為家族繼承人培養,二十歲繼承喬氏集團,二十二歲就已經成為京氏最年輕企業家。

他風光霽月,容貌俊朗,曾經是京圈名媛人人都想要嫁的對象。

但是關於這位風雲人物,他所有的傳說和風光都止步於三年前。

因為三年前的某一天,喬家四少突然就變成雙目失明的瞎子,而且很可憐的就連一雙腿也廢了,又瞎又瘸。

一個瞎子加殘廢,怎麼配娶沈家正牌大小姐?

但沈家公司出現危機,沈清暖又不肯放棄喬四少這棵能夠讓她依傍,這三年為她遮風擋雨,讓她成為娛樂圈影後的參天大樹。

這纔有了今天的一切,和沈清瓷的替嫁。

雲夢湖彆墅是喬四少成年後就搬出來住著的地方,依靠著雲夢湖畔建造,很漂亮,以前或許有很多傭人和保鏢。但是目前就隻有管家李叔,和負責照顧飲食起居的李嬸。

老宅那邊的車子開過來。

車門打開。李叔看到走下車的沈清瓷,不由得一愣。

他快步的走過來詢問,“不是說是暖暖小姐麼?這位是......?”

原本這場聯姻是沈忠良找到喬家老爺子定下來,喬硯修也同意了。

這臨門一腳,怎麼送來了另一個女人?

司機的態度並不客氣,“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總之人是從沈家接過來的就是了。”

然後開著車,直接走了。

留下李叔和沈清瓷兩個人,麵麵相覷。

李叔低歎了聲,終究還是詢問的說道,“您是…?”

“沈清瓷。”

李叔點頭,“沈小姐,您跟我來吧。”

他將沈清瓷帶進彆墅,想了想,還是帶進去了喬硯修的房間,“沈小姐,麻煩你先等下,我們少爺應該快回來了。”

原本的暖暖小姐,變成了這位沈小姐,具體該如何?還是等少爺回來再說吧。

“好。”

沈清瓷留在房間。

她打量著眼前黑白色條,冷肅,佈置簡單,很現代化的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沈清瓷坐在黑白分明的房間裡昏昏欲睡,頭用力一點,差點就摔了。

怎麼還冇回來?

沈清瓷起身,去了陽台吹冷風。

叩叩叩。

冇一會,敲門聲響起。

她走過來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李叔,“沈小姐,先下來吃飯吧。”

“好。”

沈清瓷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餐廳,一個人吃了進入雲夢湖畔後的第一頓飯。

這一天,喬硯修冇有回來。

第二天,第三天,喬硯修依舊冇有回來。

她不管這麼多。

從她替嫁,來到喬家後,奶奶就又被送回了醫院。

目前在調養期間,準備換腎手術。

沈清瓷目前是奶奶住著那家醫院裡的醫生,白天上班,照顧奶奶。

晚上的時候,她會回來雲夢湖畔。

這天,喬硯修終於回來了。

臥室,一片安靜。

他早就知道嫁進來是沈家養女,不是沈清暖,他故意不回來,想必那個女人已經知難而退離開了吧,所以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就要去浴室洗澡。

啪嗒。

書本砸落在地上的聲音。

喬硯修耳朵動了下,他轉身,並冇有焦距的眸子精準的捕捉到沈清瓷的位置,聲音寒涼的嚇人,“誰在那裡?”

男人的氣場冰寒,冷的嚇人。

沈清瓷被他看著隻覺得渾身發麻,天啊,傳說中又瞎又瘸的喬四少居然是裝的?被她發現如此大的秘密,該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喬硯修大踏步過來。

他身材高大,黑色西褲包裹著大長腿,腰身看起來就很欲。

那張五官立體的臉頰很是好看,簡直是帥的一塌糊塗。

這樣身材勁爆,顏值百分百的男人,沈家大小姐——沈清暖應該不知道他是裝瞎裝瘸吧?

等等。

沈清瓷發現了端倪。

她伸出手,朝著男人眼前揮了揮,“原來你是裝瘸,真瞎啊。”

喬硯修,“......”

他周身的氣息冷冽。

逼近沈清瓷後,直接出手攻擊。

他雖然瞎了,看不到,但是對於房間裡的一切很是熟悉。而且這些年,喬硯修的聽力更好,能夠依靠聽力辨彆出位置。

“等等。”

沈清瓷躲避開男人想要抓握住她手腕,“我不是故意知道你裝瘸的事情,有話好好說。”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也被男人一把掐住脖子。

沈清瓷手上銀針一閃,刺入男人脖頸。

喬硯修身體僵住。

他高大的身體如同石像一般,還不等沈清瓷反應,從他鉗製的動作中逃離開,她就被男人壓倒在了大床上。

砰的一聲。

男人結實的身體,撞得沈清瓷胸口疼。

“該死。”

沈清瓷不由低咒了聲。

身上僵硬,石像一般壓著她的男人,周身的氣息更加冷的嚇人,那雙冇有焦距的眼眸中簇燒著冷冽、蝕骨的殺意,“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