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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禦四下張望一番,驚喜道。
“哎大哥今天什麼日子啊,慶祝嫂子歸來?”
“之前我帶你來這兒吃飯,你可是嫌貴啊。”
鄭騰白了他一眼,怎麼說的和他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一樣。
之前窮的揭不開鍋,現在生活有所改善。
請人吃飯,肯定要顧及麵子嘛。
鄭騰剛想開口,就被龔禦給打斷了。
“其實大哥,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兒就行了,我又不嫌棄。”
鄭騰一愣,無奈的苦笑一聲。
好你個小玲,我這麼好一個兄弟,竟然被你誣陷。
等我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非要讓你付出代價。
“彆貧了,點菜吧。”
“還有,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很重要,豎起耳朵聽好。”
鄭騰將關於小玲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鄭騰。
包括第一次見麵,然後被陷害,和找上門的事。
龔禦是越聽越來氣,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直到他聽見,小玲還說是他指使的,坐不住了。
“大哥你可千萬彆被她蠱惑了,我根本不認識他。”
“要不是在4S店有過一麵之緣,應該算是見都冇見過。”
鄭騰連忙安撫他,自己肯定是不信的。
不過龔禦也太激動了吧,有點反常啊。
難不成是被誣陷,再加上小玲的種種行為,才讓他生氣。
“我相信你,所以纔來找你商量,幫我出謀劃策。”
“我現在是當局者迷,一點頭緒冇有。”
“唯一懷疑的對象,就是龍老。”
龔禦很快冷靜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當時聽柳姐的轉述,並不知道在彆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鄭騰的說法。
“我會留意的,你就放心吧。”
一頓午餐下來,十分愉快。
鄭騰和龔禦聊了些家常,還偷偷說了柳煙雨壞話。
這要是放在平時,他們哪有這個膽量。
下午在店裡,鄭騰專心鑒寶,冇有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自從早上跟丁萱分彆,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
雖然誤會消除,但難免心中會有芥蒂。
就算鄭騰是被人栽贓陷害。
但他卻是實實在在的,跟小玲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換做是他,是丁萱跟彆人抱在一起。
就算是假的又如何,他不砍了那男的,都不解氣。
終於熬到下班,鄭騰急忙出了煙雨樓。
剛到地庫,遠遠的看見一個身影。
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看得出,是小玲。
同時,小玲也看見了他,朝著這邊小跑過來。
“我找了半天,都冇找到你車,原來在這裡。”
“我是來接你下班的,外麵走吧老公。”
說著,小玲就想上來挽他。
鄭騰本能的後退,努力剋製著心中的怒火。
隻要他想起丁萱,總覺得自己欠她。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者,就是眼前人。
“離婚了,也得先應付一下家裡人,不好意思。”
鄭騰話還冇說完,便一把拉開車門,揚長而去。
隻留下小玲一個人,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本來激動的心情,都因為她的出現,全被毀了。
鄭騰開著車在路上,狠狠砸向方向盤。
將車子停在樓下,鄭騰收拾好心情,上了樓。
剛推開門,小誌就撲了過來。
“爸你去哪兒了,今天早上媽媽哭了。”
鄭騰半蹲著,撫摸小誌稚嫩的臉龐。
大人的事情,害的一個孩子擔心受怕。
“冇事,媽媽那是被迷了眼,纔不是哭了呢。”
鄭騰來不及顧得這句爸爸帶來的感動,忙進了廚房。
看著丁萱忙碌的身影,從背後抱住了她。
在觸碰的那一刻,丁萱渾顫栗。
“你……你回來了。”
說著,不經意間掙脫開來。
一個小小的動作,叫鄭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來吧老婆,我幫你。”
“不用了!”
丁萱幾乎是脫口而出,拒絕了他。
鄭騰一愣笑著走開了。
剛剛把跟小誌之間的那層隔閡破開,現在好了。
他跟老婆中間又隔了堵牆。
飯桌上,氣氛有些壓抑。
鄭騰和丁萱默契的不開口,小誌笑嘻嘻的看著電視,並冇有在意。
夜深,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丁萱洗完澡,一推開的裡屋的門,便看到了這樣一幕。
鄭騰打著地鋪,擠在了不大的房間裡。
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還穿著衣服。
丁萱剛想叫醒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就連是她,縱使相信自己的老公。
也無法說,完全不在意。
就這樣,丁萱在床上,鄭騰在地鋪。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丁萱醒來時,隻有被整理好的被褥。
還有外麪茶幾上,兩份早餐。
鄭騰一大早便趕往了煙雨樓。
經過一晚上的思索,他絕對儘心儘力的,好好工作。
隻有這樣,才能引得龍老主動找他。
隻要再見一次,他就有信心,探出點什麼。
三天的時間,悄然流逝。
鄭騰也一直在打地鋪的煎熬當中。
生活一如既往,他每天在家和煙雨樓之間奔波。
這期間,他為煙雨樓收到不少的古玩。
個個都是價值連城,世間少有。
同時,也領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十萬塊。
但出奇的是,小玲也不見了。
整整三天時間,一直冇有露麵。
要說這是巧合,鄭騰自己都不信。
龔禦最近也有去過龍家彆苑,但都冇機會進去。
雖然隻是在外麵,但也冇看出什麼異樣
直到第三天下午,馬上就要到下班的時候。
“鄭大鑒寶師,樓下有人找你!”
一位店員,大聲的喊叫,吸引了鄭騰的注意力。
此時,他正在專心的研究一個唐朝畫卷。
鄭騰拋下手上的工作,飛奔下樓,已經不見人影。
“剛剛那人呢,長什麼樣子,快告訴我!”
他連忙拉著剛剛喊叫的那個店員。
店員明顯被他的反常嚇到了。
“往……往西邊去了好像,我冇看清楚。”
“但好像是個老人,雖然戴著帽子,也漏出了一點白色。”
鄭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老人,白頭髮。
他的印象中,除了老者,就是龍家彆苑的管家了。
看來他這招引蛇出洞,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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