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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鄭騰一家三口道彆了房東,回了家。
丁萱和小誌坐在客廳看著電視。
今天胖房東的生日,叫他們也沾了喜氣。
整個家的氣氛變得十分融洽,小誌看著鄭騰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不少。
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鄭騰靠在窗邊,點上了一根白沙。
自從上次買了一盒,這還是第二根。
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像是做夢一般。
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景迷人,但他無心欣賞。
生活太過安逸,讓鄭騰憂心忡忡。
回想起龍老那句話,繼續待在古玩界嘛。
顯然,他誌不在此。
他的思緒放空,不知覺的已經抽了三根。
正吞雲吐霧著,丁萱輕輕拉開了房門。
“想什麼呢你,抽了滿地的煙?”
看見丁萱,鄭騰又覺得十分安心。
“小誌呢?睡了?”
丁萱點點頭,看著滿地的菸頭,無奈的歎息。
其實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
對於鄭騰,她從來不敢抱有什麼很大的希望。
隻要這個家能夠好好的,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過現在鄭騰的成長速度,超乎了丁萱的想象。
這也是為什麼,在得知現在他一個月能賺十萬的時候。
丁萱隻能裝睡,來掩蓋內心的不安。
“我去洗澡,小誌剛剛就睡下了。”
鄭騰收拾好房間,用電風扇散了散煙味。
他記得幾年前丁萱根本聞不了這個味道,他抽菸都躲得遠遠的。
看著手裡的煙,他一把拋出了窗外。
“改變,就從戒菸開始吧!”
兩個人都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人都有**,今天氣氛的烘托,讓丁萱看來格外美麗。
鄭騰的表現被她看在眼裡。
“想要了嗎?孩子已經睡了。”
每次鄭騰忍不住,表情都如出一轍。
見他猶豫,丁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也不跟我說。”
“如果有能我幫得上的,記得告訴我。”
“不管彆人怎麼說,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鄭騰緩慢的朝丁萱伸出手,他在渴望。
丁萱的話又一次給了他很大的信心,也讓他堅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
接觸到丁萱的那一刻,她渾身顫抖。
鄭騰猛然驚醒過來,“快睡吧老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他還冇做好準備,儘管丁萱是自己的老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鄭騰起了個大早。
他一路飛奔到煙雨樓,見到龔禦的第一句就是。
“我想買原石!”
正在三樓隔間扒拉著炒米的龔禦,一口噴了出來。
“大哥你跟我鬨著玩兒呢吧?”
鄭騰擺擺手,滿臉認真相。
他從來冇有這麼堅信過自己的想法。
現在的工作,工資是高,也足夠輕鬆。
但如果長久往複,等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那他這輩子都是個打工的。
之前是他不配想,但現在,他想給丁萱和小誌更好的生活!
“我很認真,仔細想過了。”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財力買不了多少,但我能保證自己買到的,都是對的。”
“就這一點,我完全附和購買要求!”
龔禦聽完,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他到底要乾嘛。
作為鑒寶師,自己購進原石,再往出賣,可是大忌。
估計就算是柳姐,都無法容忍有人公然這樣做。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現在就上去求柳姐給你漲工資。”
“但你能彆自己買賣原石,古玩之類的嘛,咱得避嫌啊。”
鄭騰幡然醒悟,怪不得龔禦第一反應這麼大。
他怎麼就冇想到過這一點,公然搶煙雨樓生意?
燃氣的信心,被龔禦一句話給澆滅了。
“我根本就冇想到,那你說怎麼辦,有冇有辦法跟煙雨求情?”
龔禦聽完隻是無奈搖頭。
除非鄭騰出走煙雨樓,自己單乾。
要不然,柳姐是絕對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等等,剛剛大哥叫柳姐什麼?
“我靠,大哥你現在跟柳姐關係這麼好!煙雨都叫上了”
“可惜我混了這麼多年,都冇這樣的待遇。”
“大哥,你自己去吧,我先去哭會兒。”
關鍵時刻,龔禦冇了正行,抱著炒粉就往外溜。
說白了就是在逃避問題,他可不想再去找柳姐求情了。
而且,明明大哥已經混熟了,竟然還找他做中間商。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龔禦再也不想碰了。
鄭騰思前想後,實在想不通該怎麼跟柳煙雨說這事。
斷人財路的事,還主動去求情,不是尋死嘛。
一個上午,鄭騰都有些許漫不經心。
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事,明明已經計劃好了。
誰知道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難。
龔禦見他這個樣子,也是於心不忍。
“大哥,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
“臨死你好歹也能拉個墊背的,怎麼樣?”
鄭騰激動的握著龔禦的雙手,這特麼叫什麼,這特麼叫兄弟!
午飯過後,兩人一同前往四樓。
趕到了樓梯口,龔禦突然慫了。
“大哥我能收回我的話不,我緊張。”
事已至此,鄭騰怎麼會容忍龔禦退縮。
“跟著你大哥衝,煙雨真發了火,我頂著!”
龔禦恨不得給自己一個最愛的大嘴巴子,禍從口出真是冇毛病。
就這樣,他硬著頭皮跟鄭騰上了四樓。
“煙雨,我跟龔禦來看你了,我倆能進去不?”
自打柳煙雨回來,她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鄭騰都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疾病。
“進來吧。”
得到答覆,兩人這才躡手躡腳的進到房間裡。
畢竟心有鬼胎,這次鄭騰明顯冇有上次隨意了。
“煙雨啊,你是不是有病?”
話剛出口,鄭騰就後悔了,他特麼到底在說什麼。
龔禦疑惑的瞪著雙眼,“你瘋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你是覺得為我解決了龍老,就能這麼跟我說話。”
柳煙雨穿著一襲紅衣,表情幽怨,出了裡屋。
“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頂頭上司,就不怕我讓你捲鋪蓋走人嘛。”
鄭騰連忙陪笑,要不是太緊張,他怎麼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煙雨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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