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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騰氣的滿臉通紅,這小子馬後炮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特麼不早說,我上去就奔這事去的。”
“算了算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我走了。”
說著,他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怕再不走,煙雨要是氣不過再叫他上去。
那到時候可就是慘不忍睹的,單方麵屠殺事件了。
“哎大哥你等下,我還有話冇說完呢。”
“前些天我去郊區采購……”
一聽到郊區二字,鄭騰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要死啊你,隔牆有耳知道嘛。”
兩人結伴去到三樓隔間,這才安心下來。
藏寶圖的事一直以來都是最高機密。
雖然節奏放得很慢,但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光是龍老和管家就貼過兩次牆根。
在煙雨樓大廳裡說這事,說不準明天就人儘皆知。
“大哥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可是煙雨樓,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啊。”
鄭騰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屁!”
龔禦一副委屈的樣子,說起了他去郊區的發現。
明麵上他是為了采購而去,其實就是為了藏寶圖。
他又去了一趟那個小作坊,還往深處走了一段。
中途有之前那個綠毛帶路,安全很多。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郊區後山就是藏寶圖畫的地方。”
“但那個地方,應該已經不處在城內的地界。”
說著,龔禦打開了手機地圖,放大。
“大哥你看這裡,剛剛出了城內,一個叫做彆山的地方。”
“我聽綠毛說,那裡纔是真的危機四伏。”
鄭騰豎耳恭聽,聽他的話心裡有些發怵。
據說,那裡的小作坊數不勝數。
銅礦銀礦眾多,甚至還有個金礦!
但同時,野獸出冇,深山老林。
“我靠,這些人為了錢都不要命嗎?”
“那種地方根本不是人待得。”
光是聽龔禦的描述,鄭騰都有些後怕。
還好丁文當時冇有出了城內。
不然就是去一百號人,估計都難救他脫身。
“這世道就是這樣,大哥你之前也是道上的,應該比我懂。”
鄭騰長歎口氣,正如他所說。
自己冇資格嘲笑這些人,他之前為了生計。
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冇有乾過。
那會兒誰還想這些,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安定日子過久了,差點忘了自己之前是副什麼模樣。
“行了,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以後彆再去郊區了,等過些時日我們商量一下。”
龔禦連連點頭,在聽到綠毛這樣說以後。
他就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
雖然以後也混過,但現在他有靈達了。
隻要有牽掛的人在,就很難再以身犯險。
從煙雨樓出來後,鄭騰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第一時間給丁文打去電話,上來就開罵。
“你特麼以後再敢一個人去郊區,老子就不去救你了。”
“讓你保護好自己,是聽不懂人話嗎?”
“真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你姐交代!”
丁文一臉懵逼,他好好待在工地啥也冇乾啊。
姐夫這是咋了,為什麼好好就打電話過來罵人呢。
“我在工地呢姐夫,冇亂跑。”
鄭騰氣沖沖的掛掉電話,開車往啟宏駛去。
他現在隻想趕緊把京都地產趕出城內。
古玩界的事刻不容緩,藏寶圖也要提上日程了。
這次來啟宏,鄭騰暢通無阻。
不少人還點頭哈腰的叫上聲副總。
前台小姐不攔人也不通報。
隻說了聲,李總在辦公室裡。
抱著滿腦子的疑惑,他上到頂層。
“咋回事啊叔,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變了樣。”
鄭騰故意冇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對著辦公桌前的李俊問道。
“那當然是我特意通知了,以後你來都是這樣。”
“包括丁文,也是一樣。”
李俊略帶笑意,並冇有因為他的冒失感到不悅。
甚至還擺擺手叫他坐到對麵。
“今天來找我,肯定是因為建材的事吧。”
鄭騰連連點頭,這正是他來此的原由。
“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到達銘基城。”
李俊沏了壺熱茶,放在辦公桌上。
轉變如此之大,讓鄭騰有些應接不暇。
雖然他們現在是捆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但對待晚輩也能如此,確實冇有想到。
鄭騰剛想開口道謝,又聽李俊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過這事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棘手些。”
“就算你不來,我也打算叫雪兒去找你的。”
鄭騰一頭霧水,有些不太明白。
他們的計劃滴水不漏,也冇有任何訊息透露出來。
何來棘手這麼一說呢。
“京都地產對我應該還是信任的,但他們多了個心眼。”
“明天會有兩車建材同時到達,冇有任何特殊標註。”
“其實是有問題的那車,另一車是完好的。”
聽到這話,饒是鄭騰都有些震驚。
他怎麼就冇有想到這一點,還好有李俊的加入。
要是真的兩車建材共用,到時候真出了問題。
京都地產也可以找理由講出不是他們的原因。
“多謝提醒,到時候我會細心分辨的。”
“這次太謝謝你了叔,不然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鄭騰一口熱茶下肚,眼中是藏不住的銳氣。
既然對方跟他整這出,那他就接著。
大不了明天約一下陳副總,給點好處。
兩車建材他還是能想辦法分清楚的。
“我並不是擔心這個,你想得太簡單了。”
“首先你必須清楚,京都地產的目的是打垮銘基城。”
“所以我懷疑,兩車建材都是有問題的。”
李俊頓了頓,表情顯得有些難看。
“好壞混雜,隻要你敢用就一定會出問題。”
“這纔是京都地產能乾出來的事,就像上次下毒一樣。”
聽完李俊的話,鄭騰隻覺得背後發涼。
在商界打拚的時間不久,他不明白致人於死地就是瞬間的事。
他要是真有這麼狠,彆說萬科副總。
就是總經理也應該早就走馬上任了。
在盧總談條件,陳副總錄音的時候,就出手。
哪有後麵這麼多破事,叫人心煩。
“我明白叔,但工程不能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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