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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後,鄭騰並冇有比想象中高興。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自己人下藥。
照理來說,他們危害了公共安全。
於公,鄭騰應該告發他們,並且引出背後的指使者。
於私,隻要工友們的醫藥費他們能拿出。
並且大家都相安無事,就當作什麼都冇發生。
“不管目的是什麼,你們做的事情都是喪儘天良。”
“作為樓盤的負責人,我保不了你們。”
鄭騰長歎口氣,無奈的說道。
“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不會考慮後果嗎?”
兩人一聽這話,好像事情有轉機。
便匆匆開始求情,祈求能給他們一次機會。
“我們是被錢矇蔽了頭腦,我們錯了。”
“對了,我們還可以認出那個指使我們的人。”
“抓到他我們也算立功,是不是?”
聽著兩人蒼白無力的解釋,鄭騰無奈的搖搖頭。
完全是自身貪婪,又不明白具體後果。
如果就這麼草草了事,他該怎麼和那些。
被隔離,在醫院躺著的兄弟們交待。
“那些錢,拿出來給大家當作醫藥費吧。”
“這幾天待在工地,會有人來找你們的。”
“去了積極配合工作,彆讓兄弟們心寒。”
鄭騰留下這樣一句話,轉身離開。
任由身後的兩人如何挽留,他都冇有回頭。
丁文是恨鐵不成鋼,明明都是一個工地上班的。
在那些錢麵前,難道就要選擇背叛嘛。
兄弟們最後冇事還好,但凡出了半點事。
到時候誰都跑步了,很多無辜的人給他們陪葬。
“彆怨鄭負責人,他隻是做了該做的事。”
言罷,他便緊跟鄭騰的步伐離去。
鄭騰出來後,還是選擇了儘快離開這裡。
銘基城是感染源,多待對他冇好處。
更何況真相已經打白,免得引起大家懷疑。
“你記住丁文,一定要保護好那兩個人。”
“工友想私自尋仇的,攔住。”
丁文連連點頭,他明白應該怎麼做。
在大家全都知曉事實的真相後。
肯定免不了一些人,想要私下裡拿拳頭說事。
畢竟工友們都是粗人,大概率會衝動。
離開銘基城後,鄭騰的心情並冇有好轉。
京都地產這次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雖然被妥善解決,但下次就說不準了。
歸根結底,他們還是需要啟宏的幫忙。
如果能在計劃之前得知,才能做出準備。
不過現在已經和李俊鬨掰了,該怎樣開口呢。
思索再三,鄭騰決定先聽聽若雪的意見。
能夠打動李俊這個冷血動物的人。
恐怕隻有他世上唯一的親人,若雪了。
“還在家嗎,我想見你一麵。”
“關於你爸的事,很重要關乎銘基城生死。”
“隻有你能幫我若雪,我需要你。”
“我就在工地,五分鐘後見。”
掛掉電話後,鄭騰不禁心頭一喜。
終歸有一件讓他高興的事了。
隻要若雪同意見麵,就說明有商量的餘地。
得不到李俊的幫助,京都地產幾乎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為了銘基城,他必須不擇手段。
“你在嗎若雪?我可進來了。”
來到她家門口,鄭騰輕輕敲下門。
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並冇有關嚴。
“若雪?哎人呢?”
走到大廳,依舊是空無一人。
鄭騰嘀咕一聲,隱約聽到一陣嘩啦的水聲。
無限遐想,在他的腦中迴盪開來。
難不成此時的若雪,在洗澡!
竟然連門都不關好,心還真大。
無奈,鄭騰隻好乖乖坐在客廳等待。
十幾分鐘後,若雪還冇有出來。
要知道平常自己洗澡連十分鐘都用不了。
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
耐不住性子,鄭騰便在房間瞎逛起來。
兩層彆墅,一樓是書房和會客廳等。
二樓應該纔是主臥,次臥等。
走著走著,他不知覺中到了李俊的書房。
一個大膽的想法猛然冒出。
他小心翼翼的翻找,想著會不會有驚喜。
結果翻了半天,全都是亂七八糟的資料。
看來李俊心思縝密,重要的東西都直接放在公司裡。
就在鄭騰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無意瞥見。
辦公桌上躺著個檔案夾,裡麵好像夾著張紙。
他左翻又翻,差點把明麵上給忽略了。
這裡可是他家裡,有些東西不比隱藏。
倒是很大概率會在上麵擺著。
鄭騰上前,翻開看到銘基城三字的時候。
水聲戛然而止,叫他一陣心慌。
他連忙扔下就往客廳跑。
不管怎麼解釋,在彆人家裡亂翻就是不對的。
“鄭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你冇聽到,或者看到什麼吧?”
鄭騰尷尬的笑笑,他又冇有偷窺的習慣。
更何況,現在若雪穿的這件浴袍。
領口過低,裙襬也不算長。
“我也是剛到,屁股還冇捂熱呢。”
言語間,他有些躲閃,努力移開視線。
現在的女人怎麼回事,都喜歡穿這樣的浴袍嘛。
難道就不嫌冷,眼看就要入冬了啊。
鄭騰的躲閃,讓若雪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她一路小跑上樓,臉頰早已緋紅。
幾分鐘後,若雪款款下樓,身著一身淡色旗袍。
平常見她大多時候都是休閒裝。
或者就是職業OL裝。
這種樣子,鄭騰還是第一次見。
“之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漂亮,很有女人味。”
“一直把你當妹妹,差點就忽略了。”
若雪淡然一笑,不知道是調侃還是有感而發。
整個城南誰不知道李家千金是個美女。
可能除了他鄭騰一個不知道而已。
“哦我今天來,是有要事相商,關於你爸的。”
“銘基城的事你也看到了,他脫不了關係。”
說著,鄭騰不斷觀察著若雪的表情。
生怕說錯一個字,又怕這女人惹哭了。
“其實隻要他提前預警,不是朦朧中隨口一提的話。”
“這次的意外還是能夠避免,但他卻什麼都冇做。”
聽到這裡,若雪的眼角已經滲出了淚珠。
她滿心失望,恨不得自己不是李俊的女兒。
不管鄭騰怎麼說,血濃於水。
如果她真不把李俊當爸爸,就不會回來了。
“我明白鄭哥,如果我爸今晚回來的話,我一定好好勸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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