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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騰很慶幸自己的這次衝動。
讓丁文一個人待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就算真的找到寶物,他也會無地自容。
到時候該怎麼回去麵對老婆。
“姐夫!姐夫!”
猛地,不遠處傳來丁文的聲音。
他全身被煤炭染黑,看不清麵色。
鄭騰的心咯噔了一下,跑過去一把抱住。
“你小子真是,要讓我和你姐擔心死嗎?”
丁文哽嚥著,眼角的淚珠滑落。
黑漆漆的臉上,淚痕清晰可見。
“對不起姐夫,我隻是想藉此調查一下藏寶圖。”
鄭騰輕拍他的後背,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總是忘了自己交代的事情。
任何東西,都冇有他的安全重要。
“不準再有下次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走,跟姐夫回家去。”
兩人相視一笑,結伴朝外走去。
丁文冇有問他是怎麼進來的。
因為他知道,就算在天涯海角。
隻要他遇到了危險,姐夫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龔禦遠遠看他們兩人走來,漏出微笑。
“大哥!小舅子!”
三兄弟再次相聚,抱作一團都冇有開口。
他們享受著團聚帶來的喜悅。
還有那劫後餘生的暢快。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拍手叫好。
丁文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
“姐夫這些都是什麼人?不會是礦裡的吧。”
鄭騰淡然一笑,看著龔禦在邊上偷偷壞笑。
“放心吧,都是你龔禦哥叫來的。”
“大家都是為了救你而來的。”
丁文連忙道謝,深深的鞠了一躬。
有這麼多人擔心自己的安危。
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彆樣的慰藉。
“好了我們走吧,回去請大家吃飯!”
鄭騰大喊一聲,車隊浩浩蕩蕩的朝山下走去。
約莫半個小時的路程,丁文和龔禦在後座沉沉睡去。
透過後視鏡看向他們,想必是太累了吧。
高度緊張的狀體下,體力消耗嚴重。
近了市區,鄭騰的手機瘋狂作響。
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和十幾條簡訊。
全都是丁萱發來的。
大多數的意思就是,老公你去哪兒了。
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回訊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丁文我也聯絡不上,你到底怎麼了?
鄭騰第一時間回過電話。
隻是說去了趟郊區,信號不好,叫老婆擔心了。
他並冇有提起丁文的事。
人冇事就好,他不想叫老婆徒增擔憂。
現在好了,事情解決。
丁文的嫌疑被撇清,又能回到銘基城了。
鄭騰在前麵帶路,很快來到了蘭亭。
“兄弟們先進去找地方坐,今晚消費我買單。”
“我先上去叫下你們嫂子,很快下來。”
眾人壞笑起來,紛紛調侃。
丁文和龔禦也終於醒了過來。
結果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被餵了一嘴狗糧。
回到家裡,鄭騰便拉上丁萱和小誌下樓。
“你乾嘛啊老公,好好的下什麼館子。”
“我飯都快要做好了,哎你慢點兒!”
小誌也是一臉的疑惑,“爸今天什麼日子啊。”
鄭騰冇有回答,他們下去就會明白了。
來到蘭亭軒,已經是人滿為患。
店員一聽是鄭騰包場。
馬上就歇業,不再接新的客人。
“老婆,小誌,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
“大家吃好喝好,服務員上菜!”
大家拍手叫好,整個場麵亂作一團。
丁萱還在震驚中冇有回過神來。
小誌已經拿起筷子,做好了吃飯的準備。
那個被救出的女人,靜靜的坐在較為隱秘的角落。
她遠遠的看著鄭騰的笑臉。
由衷的感謝,也隱藏不住自己的愛慕。
一頓晚餐大家吃了整整兩個多小時。
光是酒瓶,已經鋪滿了餐廳的地麵。
連個落腳的地方,都難找。
鄭騰因為高興,也是酒不離口。
喝了個伶仃大醉,站都站不穩。
散場後,丁萱過去結賬。
八萬多的賬單,她眼睛都冇眨一下。
已經很久冇見過鄭騰這麼高興了。
還有這麼一大群兄弟陪著,她也不禁開心起來。
千金難買我樂意,想必老公也是這麼想的。
散場後,眾人紛紛散去。
隻有龔禦,丁文,和那個女人留到了最後。
“哎老公,那個女人也是你兄弟?”
丁萱疑惑的問道,卻發現鄭騰早已不省人事。
見狀,龔禦連忙湊過來解釋。
“嫂子那個是我朋友,跟鄭哥不熟。”
“你和小誌快上去吧,我把大哥送上去就好。”
費了好大的勁,龔禦才成功把鄭騰扔到了家裡床上。
他冇有停留,直接離開了。
因為他猛地發現,這女人好像無處可去。
回到餐廳,那女人果然還在。
“喂小妹妹,你家住哪兒啊,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行我就給你開個房,先睡一晚明天早說。”
龔禦說著,連忙解釋一番。
“你放心我冇多想,開完房間我就走。”
女人緩緩點點頭,算是應許了他的做法。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鄭騰艱難的坐起身子。
昨天感冒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但腦袋還是傳來陣陣刺痛。
轉頭一看,就對上了丁萱的眼睛。
“啊老婆,你什麼時候醒的,嚇死我了。”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裹了裹被子。
“你還說呢,昨天晚上你動靜可大了。”
“搞得我一晚上冇睡好,困死了。”
丁萱說著,翻個身睡了過去。
起床後,鄭騰滿腦子都是昨晚喝酒的畫麵。
但他是怎麼回來的,卻冇有半點記憶。
這還是他第一次喝斷片,看來是真的到興頭上了。
準備早餐的空擋,龔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大哥我給你把位置發過去了,去看看人家。”
“彆光知道救人,你得負責。”
鄭騰愣了一會兒,纔想起他昨天還救了個女人。
備好早餐後,他急忙出了門。
按照龔禦發的位置,來到了酒店。
這小子還真捨得,直接開的曼城總統套房。
也不見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好過。
他敲了敲門,裡麵很快就有了迴應。
“是鄭哥嗎?”
鄭騰剛一回答,房門哢噠一聲打開。
迎麵而來的,是大片的雪白。
這女人大早上竟然一絲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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