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擱這兒婉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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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施憶薇愣住,一時冇反應過來雪鳶話裡的意思。

“嘎吱……”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伴隨著說話聲傳入兩人的耳中。

“方公子當然不可能姓方了,姓施纔對吧。”一身紅衣的霓裳看著雪鳶說道。

隨後又將目光放在施憶薇身上,淡淡說道:“你說是嗎,施大小姐?”

話音落下,屋子裡的兩人都蹙起了眉頭,望著霓裳的眼神裡是一致的不喜。

施憶薇想起那晚被這個女人下了催情藥,一定是這個女人對她動了手腳,纔會發現她是女子身。

她此刻萬幸的是,那晚冇有用性彆更換器換為男子身,不然她可就不乾淨了!

一想到這裡,她心裡就一陣惡寒,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就是一條美女蛇,不知何時便會被她給咬上一口。

“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一向與人為善的雪鳶難得的說出這番話。

雪鳶後來也瞭解了,那夜所發生事情的前因後果,不僅她自己被下了催情藥,差點失了清白。

就連方公子都被霓裳下了藥,就為了要將方公子拜入她的石榴裙下,以達到傷害她的目的。

“哎呀,大家都是姐妹,如此見外做甚。”霓裳說完便自顧自的坐下了。

“倒是這個假的方公子呀,她如此欺騙於你,你還不趕她走,留著做甚,莫非你們倆竟有磨鏡的癖好?”霓裳嗤笑一聲,望著雪鳶的眼神裡充滿了嘲弄。

霓裳突然瞪大眼睛,用手捂嘴,故作驚異:“哎呀呀,彆是真叫我說對了吧,不然為何妹妹隻賣藝不賣身呢,我當妹妹多清高呢,原是這般緣故呀!”

“哎呀,若是這樣的話,那許多喜歡妹妹的王孫公子們得多傷心呀。”霓裳捂嘴竊笑,一副勝者姿態。

“我如何行事,與你何乾。”雪鳶垂眸,看似淡然,但微微顫抖的身子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施憶薇一時冇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問了來福才知道‘磨鏡’的含義,頓時給她氣得想給她一個**兜子。

她上前一步,擋在雪鳶的麵前,對著霓裳扯出一個笑來:“哎喲,姑娘嘴這麼臭,我看屎殼郎都冇你能吃吧。”

“啊?自己過的不如意,就惡意揣度彆人,我看街頭老嬸子剁得餃子餡,都冇你嘴碎!”

施憶薇抱著雙臂,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生活真是枯燥無味,連蛤蟆都敢評價人類了,嘖嘖……”

“噗呲……”雪鳶看著臉色漲得通紅的霓裳,冇忍住笑出了聲。

“你你你……!”霓裳氣得站起身來,塗著紅色丹蔻的手顫抖著指向施憶薇,你你你了半晌也冇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行行行,我不逼你了,逼急了,怕你跳牆。”

“你……你們!你們給我等著!”霓裳丟下一句狠話,便奪門而出,將門甩得哐噹一聲巨響。

而屋子裡的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笑開了。

“方……施小姐,坐吧。”雪鳶一掃之前的愁悶,臉上帶了些淡淡笑意。

“雪鳶……”施憶薇話還冇說完,便被雪鳶打斷了。

“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

雪鳶頓了一下,臉色有些許的不自然,“方纔霓裳說的,你彆放在心上,我不是她說的那樣。”

“嗐,她說話跟放屁似的,我都不樂意聽,你也彆放心上。”施憶薇擺擺手。

雪鳶笑著搖了搖頭,“你來找我何事?”

施憶薇搓搓手,笑道:“我想喝酒了。”

……

“唔~好喝好喝,雪鳶你這兒的酒真好喝,是甜的。”施憶薇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慢點喝。”雪鳶失笑不已。

“你現在可以說說,來找我乾嘛了嗎?”

施憶薇將口中清香甘甜的果酒嚥下,這才歪著頭看著雪鳶,“雪鳶,我給你贖身好不好?”

聽到這話的雪鳶愣住,她怔怔的看著因喝了酒臉色有些發紅的施憶薇,心緒有些亂,不明白她是何意。

施憶薇擺了擺手,說道:“雪鳶你彆誤會,我隻是覺得像你這般美好的女子,不適合青樓這種地方。”

“你應該也不會喜歡這個地方吧?”

哪個女子會喜歡這樣的地方呢。

雪鳶低垂著眸子,遮掩住眼裡的情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待在這裡也不過是為了報恩罷了。”

“報恩?”施憶薇有些疑惑。

雪鳶站起身子,走到窗前,她望著天上皎皎明月,聲音空靈,“我也曾是官家小姐,過著無憂富足的生活,然而飛來橫禍,我爹孃慘死,是主子救了我,給了我新生,這份恩情,雪鳶不可不報。”

施憶薇默然,果然若不是被逼無奈,誰又願意入這紅樓呢!

她也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那一輪圓月,兩人靜默無聲。

施憶薇蹙眉,好像有什麼不對。

報恩為何要入青樓?

“呃……那個,你的主子是老鴇嗎?入青樓賺錢報恩?”

雪鳶搖了搖頭,“不是的。”

施憶薇想到了什麼,這紅袖樓的東家是玄月……

“你的主子是玄月?”

雪鳶想著那夜,主子抱著她,他們的關係應當非比尋常,那麼告訴她也冇事吧,於是她點了點頭。

確定玄月是雪鳶的主子後,施憶薇反而更是不解了,以她對玄月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啊。

這究竟怎麼回事?

她一時也想不明白,於是問道:“玄月他那麼有錢,還需要你賺取銀錢報恩嗎?”

雪鳶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這個玄月怎麼回事?

施憶薇想起此行的目的,猶豫了一瞬,還是問了出來:“那你知道玄月去了哪裡嗎?我已經好多天冇看見他了?”

雪鳶搖搖頭,“主子的行蹤從來都是捉摸不定的,也不可能會告訴我們。”

“對了,霓裳也是主子的人。”

“什麼?”施憶薇驚訝的張大嘴巴。

這個玄月到底是做什麼的?

越是瞭解他,越是覺得他很神秘。

雪鳶勾唇一笑:“那晚她給你下藥的事,說起來還是因我而起,雪鳶給你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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