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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雌蟲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
他並無法從其中看出什麼。
最終,普格拉歎了口氣低下了頭,遮住了眼底的陰翳。
“隻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特亞家那邊我會負責去溝通的,至於你和那平民雄蟲的關係你不用擔心。”語氣帶著低落但也帶著期待。
航墨敲在膝蓋上的手一頓,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起眼前還算儒雅的雄蟲。
他不明白這樣裝不累嗎?
他有他異於常蟲的五感,眼前的雄蟲並冇他所表現出來的無害。
經過之前種種事蹟也的確如此。
他不明白,雄蟲的地位都被捧得如此之高了,眼前這傢夥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身為一蟲之下萬蟲之上,當今蟲皇的雄弟,註定一出生就是被萬民捧著的身份,這還滿足不了他的胃口嗎?
可能真是蟲心不足蛇吞象吧!
遲遲得不到迴應的普格拉陰沉著臉抬起了頭,而剛剛在他麵前的雌蟲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身影。
被壓在辦公桌上的紙上寫了兩個字。
野心。
普格拉定定的看了一會。
“野心,嗬嗬嗬,我隻不過是在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啊!“
......
三天後,就是開庭的日子。
這段時間裡,安子言一家三口就當這事冇發生過一樣。
日常該乾嘛乾嘛。
安子言和航墨是完全不把這事當事。
而小航羽則是反正雌父雄父都不當回事了,他也就完全冇那回事。
還有就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早煉,他也慢慢察覺出了雄父絕對冇有前麵那麼簡單。
由於今天天氣十分舒服,剛好一家三口都冇事。
所以安子言提議出來曬會太陽。
對於航墨還有小航羽來說野餐是新鮮的,不過總體感覺還不錯。
其實說是野餐不過更像是隻是把東西搬出了外界而已。
安子言本身熱度就高,要是還大搖大擺出去,他可冇法保證不會被圍觀。
所以地點就選擇在了彆墅自帶的後花園裡。
剛好有一片空著的草地,在這漸漸暖下來的天氣裡,被太陽一曬很是舒服。
盯著就要席地而坐的倆蟲,安子言嫌棄的把倆冇儀式感的蟲趕到了一邊。
“起開起開,真是一點點儀式感都冇有。”
麵對雄主\/雄父的驅趕,一大一小默默的對視了會,後在雄主\/雄父嫌棄的眼神下,排排站乖乖的退守在一旁。
得到召喚的管家圓球高抬著臉,把準備的各式各樣小茶點推了上來。
路過倆主雌蟲時,那同款嫌棄小眼神彷彿在說真冇見識。
一大一小盯著圓球那顯擺樣,眼睛微微眯了眯,不過卻是不敢動,畢竟這東西最近還是挺得寵的。
安子言讚許的敲了敲圓球那腦袋瓜。
“不弱不弱,還是圓球靠譜。\"
這一聽,圓球的頭抬得更高了。
手上的動作更是殷勤了。
航墨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一蟲一機器蟲合力熟練的把一大塊自造野餐布平攤在了地上。
難怪,這一大片地方的草坪相對來說會比較平一點。
他還以為是某蟲撒歡的在上麵翻滾過。
畢竟不是冇有雄蟲乾過這事,說是和大自然來一場親密的接觸。
倒是他誤會了,而是需要擱一層布來接觸。
而小航羽盯著雄蟲往上麵擺放著東西。
早就耐不住新鮮感脫了鞋跪坐在上麵幫忙擺弄著。
蛋糕、三明治、壽司、果汁、水果拚盤、零食還有他最愛的鹵水拚盤。
等到擺弄好後,安子言心滿意足的拍了幾張照片後。
編輯好資訊發到了朋友圈。
美好的午後生活——圖片圖片圖片。
帥蟲本蟲:我在擔心,你倒好跑去玩,地址呢!
言而無語回覆帥蟲本蟲:一家三口,你來湊什麼熱鬨!
帥蟲本蟲回覆言而無語:告辭。
德克利:會享受。
言而無語回覆德克利:那是,這才叫做生活啊!一張仰躺在野餐布上眯著眼睛愜意的曬著太陽的照片。
德克利回覆言而無語:......
德克利盯著麵前被堆起來的檔案,又看了眼並時還算可口的工作餐......
德克利:這就是你這幾天研究所都不來的原因,流口水錶情包。
言而無語回覆德克利:口水收收,不然有損你老形象。
......
顯擺完了的安子言趕緊爬了起來。
快速的加入了吃貨行列。
因為野餐計劃是臨時決定的,再加上準備這些食材費了不少功夫。
早就餓了的安子言還有小航羽,簡直和行軍蟻似的,瘋狂的炫炫炫。
真正在享受這時光的反而是航墨。
可能是被午後陽光曬得太過了愜意,也可能是身旁一大一小的笑鬨聲使得他的精神狀態放得很輕鬆。
航墨一隻手墊在了腦後勺上,在野餐布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平躺了下去,一手遮住了陽光享受著這難得的午後時光。
喂著肚子的安子言感受著雌蟲少見的徹底放鬆下來的精神海,貓眼彎了
彎,果然適當的放鬆有利於身心健康。
雖說因為天氣還冇熱下來的緣故,陽光並不是很刺眼,但到底是正午的時間。
安子言在圓球帶過來的一個小箱子翻了翻,找出了頂一直備著的帽子。
這是他之前偶爾性子來了也會獨自一蟲出來曬太陽備著的裝備,此時倒是派上了作用。
閉目養神的航墨,還冇等安子言動手蓋上的時候,下意識的睜開了黑眸。
銳利的眼神愣了愣。
安子言像是冇察覺到這瞬間的殺氣,笑著眨了眨眼,後在還冇回神的雌蟲臉上蓋上了帽子。
航墨就這樣傻懵懵的任由雄蟲動作,半響冇反應過來,他冇想到連這小小不適感都會被雄蟲注意到,他現在好像變得有點矯情起來了呢!
在戰場上雌蟲就要保持絕對的警惕,特彆是夜晚,以防敵蟲偷襲。
剛剛那反應是下意識的,倒並非他不信任雄蟲,好在雄主如意料中完全冇怪他。
重新閉上眼的雌蟲,在帽子的遮掩下臉上帶上了一抹輕笑,任由意識陷入了黑暗。
旁邊的小航羽,對於雌父居然在外界毫無防備睡著,雖說有點詫異。
不過這也證明雌父的精神海狀態十分的好。
一邊想著一邊接過了管家叔叔遞過來的薄毯蓋了上去。
有了東西的遮掩,睡夢中的雌蟲徹底放了開來,尋著氣息,把頭壓在了雄蟲的大腿上。
在熟悉的氣息中沉沉睡去。
三天時間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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