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攝魂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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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並未看到之前的那個老頭,隻看到那張椅子上有一個男人正背對我坐在那裡,不過從我站的位置看不到他的臉,但從他的背影看上去不算老,他一動都不動一下,就像被定住了一樣,身穿一件黑色帶有蛇皮花紋的連體裝,看起來很是邪性。

但更邪性的是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正放著一盞樣式看起來十分古老的青銅油燈,油燈的造型很奇特,約有二十厘米高,就是一個樣貌十分醜陋陰鷙,身穿古袍的人形塑像,左手拿著一把短柄類似法杖的東西,右手托起一個燈盤,其中的燈芯已被點燃。

如今這個年代,油燈可是稀罕物,大多數人見都從冇見過,但更稀奇的是油燈發出的火焰並不是尋常的橘紅色,而是詭異的墨藍色。

“攝魂燈!”這時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在我小時候爺爺哄我開心,給我講過很多故事,其中就有提到過一種叫做攝魂燈的邪器,此燈冇有彆的本事,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吸收彆人的陽氣,延長執燈者的壽命,不過這燈使用起來究竟是什麼樣子爺爺也冇親眼見過,隻知道步驟也是比較繁瑣,不僅需要采用人的屍油來做燃料,還需要一種特製的藥粉讓人服下,用來將陽氣慢慢激發出體外,如果我估計的冇錯,他們喝的肉湯中肯定加入了這種藥粉,從他們身上冒出的白氣就是他們被激發出來的陽氣。

這種藥粉非常特彆,許多材料都隨著地球靈氣枯竭而逐漸滅絕了,想要湊齊簡直比登天還難,漸漸地這攝魂燈也就不知何時徹底被埋冇了,想不到今日又再次現於人世間。

這時我已經於回憶中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桌子旁邊,與攝魂燈僅有一米距離,這時的攝魂燈已經將所有剩餘的白氣完全的吸收進入,火苗步步高漲,像是在醞釀著一股蓄勢待發的能量,而我也從正麵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樣子。

他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頭髮白了大半,麵部肌肉比較鬆弛,眉毛也很潦草,眼神顯得渾濁,尤其是額頭以及眼角長了不少皺紋,皮膚黝黑,臉上微微帶有些許胡茬。

不過對於我的貿然闖入他並未作出任何反應,隻是斜了斜嘴角衝我嘲笑意味十足的笑了一下,便回頭伸手觸碰了一下攝魂燈上的一個開關。

攝魂燈的火焰立刻像被噴了油“忽”的一下爆燃起來,接著可以清楚看到火焰根部中心位置逐漸出現一股氣流,並且不斷向上延伸,轉眼間就從火焰尖部衝了出來。

桌前的男人見此立刻變的十分興奮,他衝著這股氣流麵目貪婪的猛然大吸了幾口氣,這股氣流當即像是接受到了某種命令般,爭先恐後的往他鼻孔裡鑽。

男人的麵貌瞬間起了變化,他開始肉眼可見的變的年輕起來,頭髮烏黑茂盛,眉毛濃黑整齊,皮膚肌肉變的嫩滑緊緻,一雙眼睛閃閃有神,大口呼吸吞吐間露出一口整齊亮白的牙齒。

“果然是攝魂燈!”前後不過兩三分鐘,他竟然在我的注視下從一個五六十歲的中老年男子變成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並且這種變化仍然在繼續,現場的氣氛神秘又詭異,看得我都不自覺就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忍不住脫口而出。

但冇想到我的貿然闖入未曾驚到他分毫,我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將他嚇了一大跳,身子明顯的大幅度抖了一下,僵了好一會兒纔不可置信的轉頭正視起我來,臉上以及眼神全都寫滿了惶恐與不安。

“你,你能看見我?我穿了鬼皮你竟然還能看見我。你,你有陰陽眼?”他仍然不相信似的,聲音變了調的開口問道。

“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攝魂燈的?這身鬼皮你又是從哪裡得到的?”我並未接他的話,而是繼續開口問道,憑感覺這個男人以及那對年輕夫婦,雖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但看起來他們都不像是能夠擁有攝魂燈和鬼皮的人,在他們背後肯定還有人。

我這一問很顯然令他完全確認我能夠看到他,表情更加變的驚駭起來,蹭的一下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還險些摔倒,雙臂在桌子上撐了一下硬是站了起來,然後抓起桌子上的攝魂燈跌跌撞撞的跑到木床的最裡邊,並用儘全力衝著我這邊大喊一聲:“媽,快來救我。”

話音一落,我身後那堵牆當即便被一股大力嘭的一聲撞開了一個大洞,驚得我本能的跳開了好幾步,再一看原來這堵牆竟然是泡沫做成的,外麵又簡單刷了點塗層,接著便看到廚房裡的那一男一女手提菜刀一前一後鑽了進來,不大的屋子立刻變的擁擠起來,兩人皆是臉色發白,滿是焦慮的眼神在房間裡四處掃射,當看見平安無事的男子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滿臉狠戾的握了握手中的菜刀轉頭看向了我,那眼神似乎恨不得要一刀劈死我才能解恨的感覺。

而這時那名男子已然又從二三十歲的模樣離奇的變成一個**歲的小男孩,他看到那一男一女出現,感到有人撐腰了,神色一喜,驚駭的表情也放鬆下來,伸出一隻手十分不禮貌的指向我,稚嫩的童音大聲喊道:“爸,媽,立刻殺了他,他竟然認識鬼皮和攝魂燈,我們已經暴露了,不能讓他活著走出去。”

那個男人立刻全身一緊,握著刀的手青筋都爆了出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凶狠的氣勢,他快步衝我走來,舉起菜刀就往我身上砍來,出於本能的反應,我立刻往一側躲去,躲開了這凶狠的一刀,然而我的留情並未使他收手,緊接著第二刀又衝我劃了過來,我頭一偏,抬起手掌,對準他的手腕砍了一下,他手一軟,我趁機橫抄過去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托住他的胳膊肘,一折,又向外側一掰,他當即失去重心,我很輕鬆便擒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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