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奢華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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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者都同出自北冥蠻荒極為苦寒之地,莫不是他們之間真有什麼聯絡

“淩霄,這是冰魄月明珠,可是從萬年冰川下挖出來的,極其冰寒,這八具屍體得以多年不腐可全都仰仗這顆月明珠呢,若是由懂行的人來操縱,那輕而易舉便可製造出冰天雪地的效果來呢!他們“極北古國”當年莫名丟失了這樣的寶貝和親人這麼多年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八成也都找翻天了。”

邱遠熙和洛魅璃以及邱德剛正蹲在另一堆骨灰旁鋪開一塊布拾掇著,他一邊扯著布一邊同我說著話,那堆骨灰旁也正放著兩件法器。

其中一件看起來約莫有成年男子胳膊前臂長短,粗細也同手腕差不多,通體黑亮,呈一個錐形,有十多道看似人工剝離實則天然形成的片疤,一眼看去就像一塊巨型的黑曜石,這應該就是**琉璃杵了,不過任憑我現在怎麼看可都看不出它究竟有什麼特彆之處。

而另一件是一盞用上等玉石雕琢的玉燈,比手掌略大,通體潔白如雪,狀如怒放的蓮花,蓮心處臥著一隻樣貌體型十分奇特的小獸,乍一看以為是麒麟,但細看又分明就不是,那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獅非獅,似麒麟非麒麟的模樣分明就是幽冥教主地藏王經案下伏著的通靈上古神獸諦聽,並且更神奇的是蓮花玉燈在被拿起的時候原本站立呈現凶態的諦聽小獸竟然就變得十分溫順的躺了下來,臥於蓮心之中閉上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周圍的花瓣開始聚攏,轉眼變成一個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邱德剛有些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後迅速的將這兩件法器裝到兩個盒子裡,放到布上包好收了起來,不用說這一定就是八荒問冥燈無疑了。

難不成他們陰陽客棧果真跟諦聽有關係,真的有諦聽血脈的傳承?

我心不在焉的又同大家一起將剩餘的骨灰跟法器都收了起來並依次做好了標記,這時我突然感覺周圍不知為何光線變的更加明亮起來,放眼環顧四周,這裡的場景與剛纔相比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彆。

壓製一經解除,大殿竟然逐漸顯現出另一番它原本的樣子,大殿頂部鑲滿了明黃耀眼的琉璃瓦,琥珀燈,琉璃燈,碧玉燈,翡翠燈垂掛而下發出明亮的光,大殿四角處各有一根紅色巨柱,每個柱子上都刻有一條迴旋盤繞的白龍,龍頭自石柱頂部探了出來,口中銜著一束隱約影射出帝王之心,由紅寶石雕刻而成的耀日火紅的牡丹花,地麵鋪造了上好的白色暖玉,閃耀著溫潤的光,玉中鑲嵌了金珠,又雕刻有怒放的紫羅蘭花,花瓣鮮活,花蕊細膩可辨,大殿四周的裝飾更加華麗,全部由整塊的白玉砌成,兩條似欲騰飛而去的金龍與兩隻展翅的飛鳳遙遙相對,無形中給整個大殿增加了幾分帝王氣魄以及幾分雍容華貴的氣息,而在大殿最裡側則是擺放了一張金鑲玉的大床椅,床椅前垂掛有薄如蟬翼鑲嵌了珍珠的紗帳,紗帳上更是繡滿了盛開的紫羅蘭花,風起綃動,就像籠罩了嫋嫋霧氣,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如此窮工極麗,大家都是第一次見,每個人都像被定身了一般,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用說,這大殿的主人已經不能用非富即貴來猜測了,必定是王侯將相。

這時冰清突然像是夢遊了一樣,眼神變的十分迷濛,輕車熟路的便走了過去,她背對著我們,很自然的抬手輕輕撩起紗帳,先是捧起了一頂漂亮的花冠,熟練的戴到頭頂,秀髮隨之披散垂了下來,接著又拿起一件紫羅蘭色,腰間以及裙襬點綴著白色絲絨的紗裙往身上一裹,迅速轉過身來,清麗的瓜子臉,水嫩白皙的皮膚,水媚動人的眼波,清眸閃閃,毫無雜質,身材曲線玲瓏有致,並且她踏足地麵的每一步,足下皆會生出簇簇怒放的紫羅蘭花,堪比當年步步生蓮的潘玉兒。

“紫紫蘿公主!”邱遠熙眼睛瞪得足有雞蛋大,說話都磕巴起來了。

“冰清!”我腦子裡轟得一聲,就像要炸了一樣,我飛一樣的跑了過去一把將冰清頭上的花冠跟身上的紫羅蘭紗裙給扯了下來扔到一邊,並大喊了她幾聲,但她看著我的眼神非常陌生,就像完全不認識我一樣。

“冰清,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淩霄!”我真有些急了,猛然間隻感覺一股氣直衝出頭頂,每一個毛孔都被瞬間打開了,接著我便看到我裸露在外的手臂乍然間變成了寶藍色,並隨著我的呼吸忽閃忽閃的。

冰清看著我神情一頓,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雙眸中亮晶晶的,緩緩抬起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龐,一行清淚迅速滑了下來

“藥師!”她試探著喊了我一聲,然後臉色陡然間變的痛苦至極,接著眼神一斂,就像被嚇到一般,猛然大叫一聲,一把將我推開,雙手抱著頭摔在地上

我被她嚇壞了,當即亂了分寸,咚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六神無主的將她拉起,但我根本就抱不住她。

“我頭好痛,像要被刀劈開了,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但是又有一種力量將它死死按住”冰清痛的雙手緊緊按住太陽穴,頭一直在撞擊我的胸膛,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竭斯底裡的叫到聲嘶力竭,豆大的汗珠很快就濕透了衣衫。

“快讓開,讓我看看。”青青迅速跑了過來,但她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令冰清安靜下來,最後隻得在她後腦一掌將她擊暈。

“好險哦,剛纔她好像要走火入魔了一樣,要是不把她打暈,就要活活疼死了。”青青怕我怪她一樣同我解釋了一番,我勉強笑了笑,示意她無事,然後將冰清抱了起來放到大床椅上躺好。

我就坐在冰清身邊看著她,額頭還帶著微微的汗珠,輕皺著眉頭,睡得很冇有安全感,看起來非常不踏實。

我心中一酸,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剛準備轉身從包中找出手絹來給她擦擦汗,她卻突然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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