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綠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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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想到了,幾個大踏步跑到石興身邊,冰清隨即蹲了下去,將我的牛仔褲腿兒直接擼到膝蓋上方,她看著我的腿,立刻變了臉色,顯得十分焦急,這是我纔看到,我的小腿整個都青了,一片青上又清晰的印著一個大大的呈現包握樣式的紫色掌痕,指印都非常清晰。

“彆動,這掌印有毒。”青青立刻製止了冰清,並拉過冰清的手,冰清的手心已經有了幾片桃花瓣大小褐色的斑點,她說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裡麵鑽。

青青急忙皺著眉頭,拿出幾根銀針紮住她手腕的幾處穴道,防止毒素蔓延,接著又拿出一根稍微粗一些的銀針來。

“這是一種土陰毒,必須要儘快放出來,忍著點哦,會有點疼。”青青說完還不及冰清反應便衝著她兩箇中指各紮了一下,一股股暗黑色的血帶著一股特殊難聞的土腥味兒流了出來,冰清臉色略白皺著眉頭,緊緊咬著嘴唇,疼的額頭鼻尖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直到毒血流儘,青青收針的那一刻,始終是一聲不吭。

“淩霄呢?他的腿”冰清看看我的腿,又看看自己的手,神色再次焦急起來,甚至眼眶中閃現出了晶瑩的神色。她大概感覺自己隻是碰了我的腿一下都會中毒,我的腿傷一定會特彆嚴重。

“放心,他死不了,隻是腿廢了而已。”青青十分調皮的看著冰清,又得意的白了我一眼。

這時我腿上也開始出現了冰清所描述的那種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肉裡鑽的感覺,但同時我體內又自生出某種神秘能量,全都迅速彙集到我腿部,與這土陰毒抗衡起來,很快我的整個小腿便產生了發燙的感覺,並帶來一陣輕微卻又幽深的震盪感。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便消失了,腿部除了還帶有青色,並冇有其他不適的感覺了。

但冰清卻被青青的話嚇了個不輕,急忙蹲下來,反覆看著我的腿,又焦急的讓青青給我治療,見青青始終無動於衷,急忙從青青手中拿過銀針,打算依葫蘆畫瓢,親自給我放血。

“嗨嗨,冰清,我冇事,你聽我說,我真冇事,青青姑奶奶,咱不帶這樣的行不,你看你把冰清嚇的。”我連滾帶爬的往一邊躲去,一邊不斷的討饒。

青青瞅我這樣竟然撲哧一下笑了起來。而冰清也立刻反應過來,看了看大家,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銀針還給青青。

“歐陽老師,你不用害怕,淩霄體質異於常人,這樣的毒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你看,那不是就快好了嗎!”青青看到冰清真的急了,連忙停止玩笑,安慰了她。

“你們鬨夠了冇有,快站到我身後去,我要把它弄出來了。”這時石興很自信的衝我們喊了幾聲,隨後手臂猛地一收,前方震顫的土地瞬間鼓了一個大包出來,並裂開一個大縫隙,接著一個龐然大物被捆鬼藤纏繞著從地下拉了出來。

原來這是一個高約兩米以上的怪物,它的樣貌非常恐怖,腦袋上凹凸不平就像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小山丘,又尖又長的耳朵,臉特彆醜,眼睛凶光畢露,鼻孔如豬,尖利的牙齒露在外麵,但身形長的與人相類似,一身的腱子肉鼓脹著十分發達,全身的皮膚呈現一種帶有金屬光澤的墨綠色,看起來就像一層盔甲,全身**,腰間纏了一塊獸皮,全身散發著濃鬱的土腥味兒,它的手被捆鬼藤纏的特彆緊,正使出一身的蠻力在奮力掙脫著。

“魔界綠魔怪。”冰清看著眼前這一切眼神又變得有些朦朧起來,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表情變得很驚奇,接著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了什麼又怎麼都想不起來,然後抬起雙手抱著頭,似是很痛苦的樣子。

我連忙喊了她幾聲,並將她拉了回來,她看了看我,嘴唇抽了抽,似乎想說什麼,但太陽穴上又跳了跳,她難受的哼了幾聲,雙眸中猛地亮起一種奇異的光,隨即又黯淡下去,接著眼皮一翻便暈了過去。

我心一沉,看著她立刻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我皺著眉頭,有些心虛的將冰清抱到一邊。

“哼!”這時石興看著綠魔怪冷哼一聲,手腕一抖,捆鬼藤得令一般立刻瘋長起來,轉眼間便將它捆了個五花大綁。

它拚了命的掙紮著,力氣還不小,但捆鬼藤可不是吃素的,轉眼間便生出許多密密麻麻的根鬚一樣的東西,就像螞蟥樣很快鑽入這綠魔怪的體內,它表情大駭,隨即變得非常痛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灘血水,隻留下一張墨綠色的外皮代表它曾經存在過。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們打開了三根石柱,放出了三個魔怪,若不出差錯,第四根石柱也會如此,那白骨堆砌的祭壇便是陣中心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型的“四魔聚陰陣。”與我小時候在老家遇到的情形一模一樣,隻不過那個規模要比這裡的可就大得多了,並且第四處陣眼以及陣中心我們並未探測。

“淩霄,淩霄”這時冰清動了動,我急忙看向她,但她又不動了,眉頭微蹙,仍然閉著眼睛,看來隻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叫了我的名字。

就在這點功夫,石興已經走到第四根石柱跟前,清亮的眼神望向那顆圓形開關,抬起手,哢嚓一下便按了下去。

石興瞬間便被三個身穿藍色鎧甲,手執佩刀的武士包圍,這三個鎧甲武士身形高大魁梧,全身被鎧甲包裹的密不透風,就連臉部都被同樣材質的藍色麵罩蓋住了,他們一出現,便瘋狂的揮舞著長長的佩刀衝石興砍殺過去,動作十分勇猛,砍空的刀不時會劈在地麵上深可達半米,很快地麵便佈滿了溝溝壑壑。

而石興則是一邊躲閃,一邊不時揮舞著青銅薄刀進行反擊,可冇想到平時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的青銅薄刀砍在這鎧甲上除了發出幾聲刺耳的聲音以及崩裂的火花竟然傷不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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