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篇】Round6.!!靜觀其變?不,說上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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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

緊跟著是那些人更振奮的幾聲,伴著其他圍看者逃跑的驚慌之聲。

“殺呀,兄弟們!”

“救出幫主!”

……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葉嵐幾人迅速反應,已各自麵朝一方,背靠而立,李晶晶對著門口,此刻猛地扭頭,朝著聲音發源處望去。

隻見行刑台上黑壓壓幾十號人往上衝去,皆是披頭散髮,破衣爛衫的打扮,而衝在最前的,正是那瘸腿的二斤!

他手執一把砍柴刀,身後衝上行刑台的人則拖住其他守衛,掩護他往中間鐵籠去。

“真是二斤。”葉嵐說著。

“嵐嵐,那些是丐幫的人!”李晶晶說著,再回頭看刑場門外,眼見已有騎兵火速趕到,便咬牙說著,“這裡果然早有埋伏。”

“那俠客莫非還是丐幫的幫主?”葉嵐拉過李晶晶與顧鶯鶯二人,附耳說著,“見機行事,這種情況下我們暫且不要妄動。”

說罷,葉嵐反手扣過李晶晶的手腕,又帶著兩人往角落退了幾步。

“郡守有令!活捉亂黨!”

一聲厲喝之後,行刑場後牆上十多名士卒飛身躍到行刑台上,迅速將鐵籠四周包圍住。

而從正門與騎兵一同趕到的另一隊士卒,從側翼繞了過去。

一時之間,整個行刑場陷入了一片混亂,來不及逃開的群眾也被當做亂黨,被控製住,而有掙紮反抗的,皆被騎兵用鐵刺紮穿了大腿。

正此時,行刑場內吹過一陣風,滿地的落葉紛紛揚揚飄散而起。

“是那些人,是那些人來了……”

顧鶯鶯緊捂著耳朵,抖的厲害。

樹葉飛貼在臉上,顧鶯鶯瞳孔驟縮。

撲通!

高馬上鮮血如注,滾下一人。

“啊啊啊啊!!!!”

“殺人了!”

……

隻見那脖子上紮了多片飛葉的人從馬上落到地上,刺人的鐵叉滾到一邊。

“鶯……鶯……”

葉嵐側頭便看見收回手指,交手而立的顧鶯鶯,那招數,正是洛水的“拈花飛葉手”中的殺招

——“折荷采蓮漫飛子”。

出招時雙手做蓮花狀飛旋一圈,腳尖微翹,身形側旋,帶起地上落葉,出招時雙手虛張,左右手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指之間分彆夾住葉片。

正是拈花即作利刃,摘葉可為飛刀,而洛水又極為講究身形與指形的美觀,這一招下來,猶似花中仙子翩然而舞。

葉嵐雖早有聽自己的師叔說過這洛水功法的精妙,可親眼目睹顧鶯鶯出手,才真正讓她體會了這能在江湖之中排上名的功法,是多麼令人驚歎。

李晶晶讚歎叫好,抽出手卸了背上的包袱,再站定時,一雙嚴絲合縫的白絲手套已被她戴在雙手之上,指縫纏著紅絲,隻見她隨手一甩,那紅絲猶如有了魂魄,直直飛出,輕易紮穿了她隨身帶來的皮具,而那皮具也突然彈開,現出一模樣怖人的人偶,與李晶晶同手同腳發招!

葉嵐更是在紅絲飛出的瞬間,似乎見到有一雙鬼手撲出!

那皮偶彈開,紅絲已是肉眼不可見!

是傀儡術!

葉嵐擰眉:這就是那明月教給晶晶的傀儡術嗎?且不說那人偶形如夜叉厲鬼,這一招一式,更是邪氣沖天!那明月的來頭絕對不簡單!

顧鶯鶯收了招數,便睜眼看著自己雙手,口中滿是不可思議地念著:“我殺人了……是我,我,是我殺人了……”

“鶯鶯!這些仗勢欺民,作威作惡的人,早就該殺!今夜何妨大戰一場!”李晶晶說罷,衝入混戰之中。

顧鶯鶯神色怔忡,根本冇聽見李晶晶的話,仍舊喃喃低語著什麼。

葉嵐皺著眉,又看了一眼李晶晶的身影,便牽住身邊的顧鶯鶯,隨時注意著附近危險。

行刑台中,那被綁縛在柱上的男人終於有所動靜,他緩慢地抬起頭來,嘴唇蠕動,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口中早冇了舌頭!

二斤纔在掩護下靠近籠子,見籠內人還有動靜,激動的手都顫了起來,他先是抓著籠子喊了聲“恩人”,又喚他“白大俠”。

隨即執起砍柴刀,雙手蓄力猛劈下去,他喊道:“天老爺,您發發慈悲!”

一刀!

“您睜開眼看看!”

兩刀!

“白大俠這樣的好人!這世上就容不得嗎?!”

……

隻聽“錚”地一聲!

那扣在牢籠上的大鐵鎖,終於被生生劈裂成了兩半。

“老天有眼,二斤在此跪謝!”

二斤淚流滿麵,匆忙跪謝了老天,衝進籠內先解了腳上的繩子,他祈禱著:“白大俠!大傢夥聽你有難,都來救你了!你可千萬不能就這麼……”

“還有埋伏!”

二斤聽了外麵的人扯著嗓子大喊,抬頭便看見行刑台緊挨著的那麵牆,唰唰地又飛出一隊人,手拉棘刺大網。

那刺上都抹了藥,甩中便立刻將人麻痹。

而還來不及繼續解綁的二斤,身後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人,他隻一抬頭,冰涼的刀刃已架到他後頸之上。

夜色又暗了許多。

二斤隱約看見身後人的樣貌,這是禹城最出名的劊子手,許多必死之人還得打點這人,以求一刀下去有個痛快。

二斤被扭手摁倒,眼睛直直看著籠外情況,此刻丐幫的二十來人,也逐一倒下。

看來,這場劫囚,註定要敗下陣來。

隻說在半月之前,天色正昏,禹城衙門鳴冤鼓響,升堂鼓起。

來人訴冤,公堂之上提著一匾,大字“明鏡高懸”,正放著案桌,一聲驚堂木,座上人問:“來者何人,何事擊鼓!”

這禹城郡守姓梁,大名梁成,在禹城也有十年光景,這人才上任那會兒也說要為民請命,隻是不到三年,自魔門再起的那年,這梁大人就也不管用了。

隻是平日裡也冇什麼大事,偶爾爭執就胡亂判了,這擊冤用的鼓,更是長了青苔。

這回敲起來竟也還挺響的。

梁成聽了二斤說明,才聽了兩句,掏掏耳朵便打斷了二斤的話:“你說這壟頭村出了人命?”

“是,那天殺的蔡天勇不是人,平日裡就欺男霸女,這回強娶陳家孫女不成,就活活把人給打……”

“可有證物呈上?”

“大人,此事是小民親眼所見,小民的這條腿也是……”

“你這空口無憑,本官很難辦啊。”

“千真萬確,那陳家孫女陳巧兒此刻一定就在蔡家,大人,或者大人您隻需派兩人去壟頭村檢視便知真假,何況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那老陳還……還橫屍田間!”

二斤說到這,哽咽兩聲,他本想帶著老陳的屍首報案,可無奈拖著一條殘腿,走到後麵幾乎是爬著來到衙門。

梁成捋了捋鬍子,沉吟不語。

這時有一人急匆匆走進大堂,向著梁成拱手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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