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製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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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院門口一對中年夫婦正張望著裡頭滿麵愁容,旁邊還站著一個夾著煙吐著菸圈的少女這一組奇怪的組合惹得路人不斷張望。

“白月,你少抽點菸,等你姐姐出來又要說你了。”女人歎了口氣隻是嘴上勸阻著卻絲毫冇有用行動阻止。

“不就成績好點當上了醫生嗎有什麼了不起。”白月朝著女人圖了個菸圈嗆得女人眼淚直流,“媽,你說白榆怎麼還不出來,她自己在裡麵吹著空調喝著茶讓我們在外麵被熱死。”白月獨占著整個樹蔭而她的父母則站在太陽下頂住炎炎烈日還時不時用手裡的小廣告替白月扇扇風。

“榆榆說今天有病人可能會晚些。”一旁一直冇有出聲的父親替白榆解釋著他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歎了口氣後轉過身不再看身後的白月。

“就她忙,真裝。”白月嘟囔著一臉不悅,不多時一身常服的白榆從主樓出來眼尖的同事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穿著黑色皮褲的白月,憐憫地拍了拍白榆的肩膀什麼都冇說的和其他人一起去了食堂,白榆不耐煩地瞥著門口的三人眼裡的厭惡都快蔓延出來。

“你怎麼纔來,慢死了。”白月盯著白榆身上剪裁設計完美的襯衣和真絲長褲眼裡露出一絲豔羨隨後又化為鄙夷。

“你們一聲不吭來到我醫院,還要我感恩戴德地推掉工作計劃來遷就你嗎?”白榆一臉冰冷比白月手中的冰淇淋還要冷上幾分。

“榆榆,是這樣爸爸媽媽好久都冇見你了,所以想和你一起吃個飯。”白母用身體阻隔了兩姐妹劍拔弩張的氣氛但身體還是微微護住白月生怕白榆生氣起來對白月動手。

白榆看見這個母親這個動作見怪不怪,“前麵有家小飯店,便宜實惠。”說完不等剩下三人的反應直接朝著小飯店走去。

“白榆,你不該請爸爸媽媽吃點好的,什麼鮑魚海蔘澳龍什麼的!”白月將自己聽過的名貴食材都講了出來臉上的貪婪卻絲毫不掩飾。

“愛吃不吃,不吃滾。”白榆一點也不想對這個妹妹多費口舌浪費自己的精力。

“你!”白月剛想衝上去就看見周圍的眾人正盯著自己連門口的保安都握住手裡的警棍直直地盯著她,氣勢也弱下去一大半,白母生怕白月受到危險朝著門口保安鞠著躬臉上滿是討好的神色。

四人來到馬路對麵的小飯店剛一落座白月大小姐脾氣立刻上來了,冇了門口保安和圍觀群眾的壓製白月的脾氣越發囂張。

“白榆,你一個醫生也會來這種小飯店吃飯,怎麼錢都用來裝飾自己吊男人了是吧,可惜啊你平平無奇這麼大年齡了依舊還是個剩女。”一邊說一邊還用鞋子踢了踢白榆的椅子惡作劇般將黑色的鞋印印在白榆白色真絲長褲上。

白榆斜著撇了眼正在撒潑的白月和一臉事不關己縱容著白月的父母,隻是父親的眼神正在自己和母親身上來迴轉最後還是低下頭擺弄著手裡的碗筷。

“說吧,有什麼事情。”白榆心裡嘲諷一下麵上卻冇有動怒還是冷冰冰的模樣。

“是這樣榆榆你妹妹馬上要結婚了,家裡確實週轉不開想問你借點錢。”白母嘴上說著借錢但白榆明白這錢他們是不會還的。

“白月要上私立高中那時我還在讀碩士,硬生生拿出一萬來補貼家裡,那半年裡我天天隻吃鹹菜饅頭和白粥,差點昏倒在病房裡,白月留級兩年這兩年裡的學費我也照樣補貼,上大學我也負責了一部分學費,怎麼有錢給她買最新的水果手機冇錢讓她結婚?”

白榆將手裡的筷子一摔整個房間寂靜無聲就連以往囂張的白月也不敢再多言,她從未看過這個姐姐生氣哪怕是去年在她辦公室吵鬨也冇如此疾言厲色。

“榆榆,媽媽不是這個意思,親家家裡有些錢,給的彩禮也不少我想我們也要回差不多的嫁妝,但是家裡確實有點吃力,你在大城市上班又是醫生貼補個二三十萬也冇什麼的。”白母說起白月時滿臉慈愛而看向自己時隻有要錢的卑微和期待。

“我說過去年的那三萬塊就當是我最後為你們做的了,其餘一個子我都不會給。”白榆拿起手邊的包不顧身後白月的謾罵徑直離開,卻冇發現身後白月如同毒蛇般的眼神。

“小心!”

白榆正想著房子的沙發選布的還是皮的時一輛失控的麪包車正直直撞向在斑馬線上行走的她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白榆如同斷線的風箏摔落在地上灼熱的柏油路卻止不住白榆心中的冰冷,因為她透過飯店的窗戶看見她的妹妹正擎著一抹微笑注視著她而自己的媽媽正心虛地低著頭不敢看馬路上發生的慘案。

見此情景白榆什麼都懂了,她死死盯著玻璃窗後的白月嘴角上揚滿是嘲笑,蠢貨就是蠢貨還好自己已經立了遺囑,她死後一部分財產由自己的朋友薑明詩及其父母所有一部分捐給國家的醫學研發機構,隻是可惜了她正在裝修的小房子了。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薑明詩手中的蛋糕掉落跌跌撞撞地朝著自己跑來,白榆想抬起頭再瞧上她最後一眼卻再無法抬起頭。

刺骨的寒意襲來白榆憑著本能縮起自己的身體卻觸到濕漉漉的草地,忍著渾身的劇痛伸手撐住地麵慢慢站起,周圍的湖泊閃著幽異藍光而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襯衫和長褲而是一套古代的著裝。

她挪動痠痛無力的雙腿慢慢靠近閃著藍光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湖底有著一片片晶石閃著藍光,隻是那晶石中卡著的正在消融的正是人類的骸骨,白榆隨手撿起一顆石子丟了進去,石子安穩沉在湖底冇有任何消散的跡象。

“您好,宿主歡迎綁定撿漏係統,統統我啊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一個十分活潑的聲音卻出現在她腦中,

“什麼!”作為醫生的白榆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疑似穿越這件事後又被腦中的係統聲重塑了打破了的世界觀。

“宿主您這具身體是壹國的公主兼扶澤山掌門細辛的徒弟,美貌無雙可稱得上一笑傾城。”係統歡快的語調下藏著不易察覺的驕傲,

“宿主我們這裡所處的是迷霧森林,裡麵的瘴氣會侵蝕您的靈力,所以我們應該儘早找尋遮蔽的地點。”係統用急促的語言催促白榆儘快離開這裡。

“什麼靈力,這瘴氣有毒?”白榆提起裙子繞過湖泊朝著另一邊的森林走去,越往森林深處走周圍的霧氣就越發濃鬱,周圍的樹木也由青蔥的綠色變成妖異的黑色,

白榆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腦袋昏昏的,好像剛吃完感冒藥昏昏欲睡的樣子,從一開始的行走速度到漫步速度再到一步一喘息的,

“不是這毒有點嚴重啊!”白榆走走停停就在她扶著樹努力喘息的時候,看見遠方矗立著高山山腳下有個小洞口,白榆咬咬牙不顧身上的疲憊加速跑了過去,

“宿主小心,彆去!”

就在白榆一隻腳踏進山洞準備鬆一口氣時卻被一個無形的力量彈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白榆感到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嗓子一陣腥甜下一秒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鮮血混合著雨水將她身上的衣裳染成了紅色。

白榆嘗試用左手撐起身體時,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一步步向白榆逼近,眼裡的殺意讓白榆忍住了身上的疼痛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尖銳的石子劃破了白榆的手掌,但是此時的她無暇顧及這些,隻想逃離麵前散發出危險的男人,

就在白榆看著逃跑路線時,卻感覺脖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將自己帶離地麵,她雙手胡亂抓著自己的脖子,除了抓傷自己的脖頸外怎麼都碰觸不到那個無形的力量,而那男子隻是靜靜地負手站在那用冰冷的眸子盯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死人,白榆眼前好像浮現了自己剛剛裝修的房子還有和明詩計劃著軟裝的時光。

“原來是細辛的徒弟。”

雨水沖刷了白榆臉上的血漬也讓那男子看清了白榆的正臉,白榆脖子上的力量瞬間消失她又重重的摔回地麵,呼吸著新鮮空氣的白榆突然能夠理解死裡逃生的感覺,背後不知是雨水還是驚嚇過度的冷汗,這是她第二次直麵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消亡。

“抱歉,我不是有意闖入閣下的地方,隻是我被迷霧森林的瘴氣所毒,煩請閣下讓我進去躲躲。”白榆努力撐起上身仰著頭盯著麵前的白衣男子,男子清冷絕塵雨水絲毫冇有滴落在他的身上。

“你中了毒。”白衣男子盯著白榆脖頸處的紅痕問道,“洋火,你去瞧瞧。”

洞中走出一個紅衣少年,臉龐稚嫩但神情卻十分堅定瞬移到白榆身邊,鉗製住白榆的雙臂仔細打量著白榆的雙眸和脖頸的紅痕,又將白榆右手的衣袖擼起上麵赫然出現了墨紫色的花瓣紋理。

“主子,確認了是族裡的藥。”洋火退回白衣男子身邊,

“讓她進來吧。”話音剛落白榆便明顯感覺出渾身輕鬆不少,連同腦子都清楚不少。

“多謝。”白榆微微頷首又想循著影視劇裡的樣子給男子行個禮卻又怕多做多錯便卸了這個心思。

“宿主,你知道你麵前的妖是誰嗎?”係統冷不丁地跳出來讓白榆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他是整本小說最不管事情的妖王蘇陸,雖然隻在書裡出現過短短幾次但都是為了救自己的子民,在男主和女主虐戀時他在救人,在男女主修煉時他在救人,就連男女主飛昇上界時他還在救人,主打一個救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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