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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聽著自家師父的話語，也在思索，但她未曾見過信仰之力，也感受不出來，所以一臉困惑。
林長青看著自家徒弟一臉困惑的模樣，開口解釋。
“這頭青色蛟龍是一頭妖王強者，而他剛剛所做的事情，就是為了收集信仰之力。”
“百姓們祭祀於他，無論是敬還是畏，都會產生信仰之力……”
林長青為自家徒弟解說這頭蛟龍的用意，安寧也立馬明白了。
“師父，我們要不要阻止他？”安寧看著那些已經散去的普通百姓，開口問道。
“先不慌，先找個人問問是什麼情況？”
林長青抬頭看了一眼散去的眾人，拉起安寧穿過人群，走向一位正在收拾祭祀物品的老者。
老者鬚髮皆白，但精神矍鑠，看上去像是個知情識趣的人。
“老人家，打擾一下。”林長青上前拱手道，“我們是從外地來的，對這裡的祭祀儀式頗感好奇，能否請教您幾個問題？”
老者抬頭看了林長青和安寧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出了他們並非尋常百姓。
“年輕人，你們問吧，老朽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們。”
他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坐下，然後緩緩開口。
林長青於是問道：“老人家，剛纔我們見到河中有蛟龍沖天而起，百姓們紛紛祭祀，這是為何？”
老者歎了口氣，道：“這河名叫流天河，意為從九天墜落的河流。
“流天河，水勢湍急，普通船隻根本無法渡河，我等世代居於兩岸，以打魚為生。”
“那條蛟龍，叫做青蛟，於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突然出現在這條流天河之中……”
老人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林長青解釋著青蛟的來曆。
“……於是之後，我們一年祭祀青蛟三次，而它則不僅保佑我們風調雨順，還讓這條流天河平靜了下來，也避免了許多傷亡。”
老人家收拾完東西，剛好將此地的情況說完。
林長青聽完老者的話，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他沉思片刻後，開口詢問：“老人家，您確定青蛟的出現真的讓流天河變得平靜了嗎？”
老者聞言，臉色微變，儘管對林長青的質疑有些不滿，但仍耐心地回答：“年輕人，老朽生於此地，長於此地，親眼見證了流天河的變化。
自從青蛟出現後，河水確實平靜許多，少了狂風暴雨，船隻翻沉也鮮有發生。這難道不是青蛟的庇佑嗎？”
林長青聽後，心中已明瞭七八分。他站起身，向老者拱手致謝：“多謝老人家相告，我們這就告辭了。”
說完，他拉起安寧的手，轉身離去。安寧雖感疑惑，但仍跟隨師傅走向外麵。
林長青邊走邊自語：“信仰之力，庇護一方，祭祀……”他似乎有所領悟。
兩人離開河邊，沿著小路向鎮子走去。
途中，安寧終於忍不住向師父提問：“師父，我們真的要插手這件事嗎？老人家說，青蛟似乎並未為非作歹。”
林長青停下腳步，看著安寧，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回答道：“安寧，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隻是表麵，真正的本質往往深藏不露。
青蛟雖未直接傷害百姓，甚至讓河流平靜，看似庇護，但其背後的目的卻並不簡單。”
“師父，你是說它在利用信仰之力修煉嗎？”安寧聰慧過人，立刻想到了關鍵點。
林長青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道：“冇錯。信仰之力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那頭青蛟顯然是在利用百姓的信仰之力來增強自身。”
“可是，師父，如果它真的在做好事，我們要殺了它嘛？”安寧有些困惑地問道。
“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再說吧。”
“信仰之力，乃是眾生之力，它既能滋養生靈，也能腐蝕生靈。
青蛟若是僅僅依靠信仰之力來修煉，倒也無可厚非。
但若是它心生邪念，轉眼就會墜入魔道。”
“再加上它乃是妖魔一族，很少有能剋製住的，一旦發狂，這兩岸生靈將瞬間化為烏有！”
林長青給自家徒弟解釋著利弊，若是剛剛發現那頭青蛟作亂，林長青就直接一劍將它斬殺了。
結果冇想到，那頭青蛟竟然還庇護了兩岸生靈，這就讓林長青不能輕易動手了。
人有善惡，妖魔雖然冇有那個概念，但跟人族不斷爆發衝突，也明白了這個概念。
隻不過妖魔一族奉行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善惡在它們看來冇有什麼意義。
人殺妖，不分善惡，那麼妖殺人，又怎麼能定義善惡。
無非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而剛剛的那頭青蛟就有些奇怪，作為一方妖王，竟然庇護一方，雖然一年三祭，但這些在林長青看來都算不上什麼。
最為關鍵的是當地衙門到底知不知道，若是知道又為何放任不管。
還是說這是國主有意為之？那麼他又想做什麼？
“師父，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安寧看著林長青，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林長青微微一笑，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我們先去鎮子裡打聽一下情況，看看這青蛟是否真的如百姓們所說那般庇佑他們，同時也瞭解一下當地衙門和鎮妖司的態度。”
林長青與安寧兩人來到鎮子，走在街道上，四周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他們先找了一家茶館，點了一壺茶，坐下慢慢品茗。
茶館是訊息最靈通的地方，兩人打算從茶客們的談話中探聽一些關於青蛟和當地情況的線索。
“聽說今年祭祀青蛟大人的儀式又要開始了，真是期待啊。”一個茶客興奮地說道。
“是啊，自從青蛟大人出現後，咱們這流天河兩岸風調雨順，收成也好了許多。”另一個茶客附和道。
林長青和安寧相視一笑，便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他們繼續靜靜地聽著茶客們的談話，不時交換著眼神，心中對青蛟的事情有了更多的瞭解。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年祭祀青蛟的人越來越多了。”有個茶客想起今天看見的祭祀，人山人海啊。
“青蛟大人庇護兩岸生靈，我聽說最近就有正式赦令下來，冊封青蛟大人為掌控流天河的水神。”另一個茶客介麵道。
林長青和安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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