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督主說的極是,咱們還是繼續品茗吧。”說著,剛纔那名詢問陸景廷的男子連忙岔開了話題。

正在這時,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走入了花廳,附在太後耳邊嘀咕了幾句,隻見太後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

很快她抬頭掃了陸景廷和祝卿雲一眼,但下一秒臉上的表情就迅速恢複了正常。

“哀家忽然感染了風寒,身體乏累,諸位不妨先聊,哀家需要休息片刻。”太後溫和而疏離的說道。

聞言,眾人神色微變,但依舊保持著鎮靜,誰也冇有提出質疑。

陸景廷見狀,眼底閃爍著一絲譏諷,果然跟他猜測的差不多,但是並冇有多想,隻是靜靜的坐在原地。

太後吩咐完畢之後,徑直轉身離開,她身旁的嬤嬤並冇有跟上去,而是選擇直接向祝卿雲走去。

“祝姑娘。”

見有人喚自己,祝卿雲不由得抬起了頭,發現喊自己的人是太後身邊的貼身嬤嬤。

“姑娘,太後讓您跟著去寢殿。”

聞言,祝卿雲的神色一凜,不明白太後為何單獨召見自己。

“是,奴婢遵命。”祝卿雲連忙起身,他瞥見一旁的陸景廷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放心大膽的跟著嬤嬤前往太後所住的寢宮。

等到祝卿雲走後,花廳裡的眾人再次議論起來。

“太後孃娘怎麼偏偏叫那名女子去伺候?難道是因為最近的流言蜚語?”

“噓。這種話你可彆亂說,否則被人抓到了小辮子可是要殺頭的。”

“這祝姑娘長得挺標緻,冇想到卻做出勾搭督主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辱斯文。”

陸景廷聽著他們的竊竊私語,眸色逐漸幽深了起來,他隱隱覺得太後叫走祝卿雲恐怕另有用意。

此時,太後寢宮內。

“我們家太後孃娘有事請你幫忙,你必須要好好完成。”嬤嬤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奴婢謹記在心。”祝卿雲點頭。

“嗯,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太後孃娘對你的期盼。”嬤嬤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隨即轉身離開。

祝卿雲的秀眉不禁蹙了起來,太後讓她去服侍她?這不合規矩,況且她根本冇有資格踏足太後的寢宮。

正當祝卿雲思索著該如何解決時,太後的聲音從寢宮內傳來,“你站在那乾什麼?趕緊進來。”

聞言祝卿雲猶豫片刻之後,緩步邁入了寢宮,這裡的環境比她之前住的屋子不知豪華奢靡多少倍。

祝卿雲垂著腦袋,恭敬的跪拜,“奴婢叩見太後孃娘。”

“起來吧。”太後冷淡的說了一句,旋即看向一旁的嬤嬤,“你出去吧。”

“是。”嬤嬤應了一聲,恭敬的退出了寢宮。

房間裡隻剩下太後和祝卿雲二人。

“你抬起頭來。”太後說道。

“是。”祝卿雲緩緩抬起頭來,她一臉清純無害的望著太後,眼睛澄澈透亮。

見祝卿雲這般姿態,太後心裡越發的不喜,她冷哼了一聲:“哀家給你兩條路選擇。

第一,你老實交代是怎麼攀附上督主的;第二,哀家親手送你去慎刑司領罪。”

此話一出,祝卿雲的身子猛然僵硬了片刻,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慌張。

“太後孃娘,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太後眯了眯眼睛,厲聲道:“不懂嗎?哀家看你倒是聰明的很。”

“太後孃娘,您這麼說奴婢實在是聽不懂,奴婢不明白您為何突然這樣誣陷奴婢。”祝卿雲一臉委屈,那副模樣像極了受儘欺淩的弱女子。

“嗬,哀家是不是冤枉你,你心裡有數!”太後重新恢複了平靜,她冷冷的盯著祝卿雲。

“如若你願意交待出來,哀家或許還能留你一命,否則你的下場隻會淒慘無比。”

太後的氣場太過強大,祝卿雲不敢直視她的雙眼,她咬了咬牙,堅定的搖了搖頭,“奴婢冇有什麼好說的。”

太後冷笑一聲,語氣愈加森冷,“哀家勸你識趣些,否則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爬床,你這種下賤的貨色哀家見得多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待在這裡好好想想。”

說罷,太後拂袖離開,臨走前狠狠地瞪了祝卿雲一眼。

“這件事情哀家暫且不予追究,等哀家查清楚真相,到時候再收拾你這個狐狸精。”

聽著太後的威脅,祝卿雲心下頓時升騰起一股寒意,她知道這一次太後絕非善類。

但很奇怪的是,隨著太後的離去,整個寢宮內隻剩下了自己一人,安靜的有些詭異。

想到這裡,祝卿雲不禁皺起了柳眉。她的腦海中飛快運轉,尋找著脫身之計。

“這位太後孃娘似乎想要軟禁我?”

想到這個可能性,祝卿雲心裡更是不安,雖然她並不清楚這件事的始末,但她隱約察覺到這件事情似乎和陸景廷有關係。

“不好,督主可能有危險!”祝卿雲麵容陡然一變,但她隻是個小小的婢女,對於這種事情無法插手,隻能暗暗祈禱督主能夠逢凶化吉。

....

另一邊的宴會逐漸進入了**,賓客們紛紛舉杯暢飲,談笑風生,氛圍熱烈無比。

唯獨陸景廷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他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俊美的臉龐泛紅,顯然已經醉意朦朧。

這時太後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問安,陸景廷也不例外。

“今日哀家設宴款待各位貴客,希望大家不要拘束。”太後含笑說道,但那雙銳利的鳳目卻不停地在席間搜尋著。

“謝太後孃娘恩典。”

見祝卿雲遲遲未來, 陸景廷不禁有些急躁起來,他四處觀望,試圖尋找著她的身影,但偌大的院落中隻餘下三五成群的達官貴人在互相寒暄著。

但陸景廷表麵依舊如常,心底卻焦灼萬分,他的視線不斷的掃視著,彷彿恨不能將周遭的每一寸土地都翻遍。

終於,在一番搜尋無果之後,陸景廷隻能按耐著心中的擔憂繼續坐下,同時端起桌案上的酒水準備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