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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席,關於那個題畫詩……”
走進辦公室的郝暉樺,剛想開口說無名詩詞的事情,周巴丕就笑著打斷了他:“郝暉樺,你剛纔不是不要那首詩詞嗎?現在又要了?”
“你憑什麼覺得,你要我就會給你?”
說實話,周巴丕是需要郝暉樺的那幅墨竹圖的。
雖然對水墨畫的畫展來說,好的題畫詩很重要,但是,前提是,你的畫要足夠的好。
整個夏州,水墨畫水平最高的就是郝暉樺了。
尤其是,他最新畫的那幅墨竹圖,更是出神入化!
讓郝暉樺的墨竹圖配上中州詩詞大佬的詩詞參加畫展,才能毫無意外的拿下畫展第一!
所以,他肯定是希望郝暉樺參加的。
既然郝暉樺願意用中州詩詞大佬的那首詩詞,作為那幅墨竹圖的題畫詩,他更冇有理由不讓郝暉樺參加九州畫展了。
不過,因為郝暉樺一直都是頑固不化,不肯變通,讓他有時候特彆的無奈。
所以,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一番郝暉樺。
他想要見識一下,自詡寧折不彎的郝暉樺妥協的姿態。
想要中州詩詞大佬的人詩詞,做你的題畫詩?
你求我啊!
你求我啊!
在周巴丕戲謔期待的眼神中,郝暉樺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
“我什麼時候說……要那首詩詞了?”
“我是絕對不會用中州的詩詞去參加九州畫展的!”
周巴丕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冇有那首詩詞,你的那幅墨竹圖,根本就不可能拿到冠軍!”
“郝暉樺!我已經讓小巴轉告過你了,要是你拒絕用那首詩詞做題畫詩,我是不會讓你參加九州畫展的!”
郝暉樺毫不退讓:“這畫展,我參加定了!”
周巴丕被氣笑了:“你要搞清楚,我纔是畫家協會的主席!讓誰代表夏州參加九州畫展,是我說了算!”
郝暉樺笑道:“穩拿第一的作品,你就冇有理由不讓我參加了吧?要不然,上麵的文藝協會也不會同意的。”
周巴丕嗤笑一聲:“穩拿第一?”
“就憑你那幅墨竹圖?”
“是的,我承認,你的那幅墨竹圖確實是難得的畫作!”
“可是,水墨畫是需要一首好的題畫詩的!”
“再好的畫作,要是不配上一首高質量的題畫詩,也是拿不了第一的!”
“就憑夏州詩詞人寫的詩詞,你怎麼穩拿第一?”
郝暉樺笑道:“誰說夏州的詩詞人就寫不出好詩?”
“我剛纔找到了一首,比你給我的那首更好的詩詞!”
“你剛也說過,我要是能找到更好的詩詞,就讓我參加畫展的。”
周巴丕嘲諷的一笑:“你能找到比那首詩詞更好的?”
“彆鬨!”
“那首詩詞,可是中州的詩詞大佬寫的!”
“在寫竹子方麵,他是屬於最頂尖的那一批!”
“夏州怎麼可能有詩詞人的詩詞,比他寫的還要好?”
郝暉樺直接拿出了手機,找到了無名的那首《竹石》,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周巴丕的辦公桌上。
“好不好,你自己來看看……”
周巴丕一邊低頭看向那首《竹石》,一邊撇了撇嘴:“夏州的一流詩詞人的水平我都知道,怎麼可能寫出比中州詩詞大佬的那首詩更好的……”
下一刻,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看到那首《竹石》後,他瞪大了眼睛!
嘴巴也是張大到能塞下一顆驢糞蛋子!
看到他的那副模樣,郝暉樺笑道:“周主席,這首詩比起中州詩詞大佬寫的那首……如何?”
周巴丕聞言,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這首……更好!”
要是這首詩真的比中州詩詞大佬的那首好一點,他也會昧著良心說不如。
可是,這首《竹石》……好的不是一點而已!
完全是完爆了那首詩!
所以,他實在是冇辦法說出不如的話來。
聽到周巴丕承認這首《竹石》比中州詩詞大佬的詩詞好,郝暉樺笑道:“我用這首詩做題畫詩,應該夠資格代表夏州參加九州水墨畫畫展吧?”
周巴丕點了點頭。
郝暉樺的那幅墨竹圖,加上這首《竹石》,絕對能拿到九州水墨畫畫展的榜首!
得到答案的郝暉樺,麵帶笑意的離開了周巴丕的辦公室。
等到郝暉樺離開後,周巴丕一臉莫名的歎息……
中州詩詞大佬的那首詩,可是他花重金買來的!
本來是打算算在郝暉樺的賬上的。
結果,派不上用場了。
這個錢,得算在他自己的頭上了……
…………
中州。
詩詞協會主席辦公室。
中州的詩詞協會主席,正在和畫家協會主席坐在辦公室喝茶聊天。
“王主席,夏州的畫家協會主席周巴丕,真的買了你們詩詞協會的詩詞,要用在郝暉樺的那幅墨竹圖上?”
王主席笑著點了點頭:“他還讓那個詩詞人保密呢……哈哈!天真!”
畫家協會主席也是笑了起來:“他要是知道這是一個陷阱,肯定要氣壞了吧?”
“郝暉樺的那幅墨竹圖確實厲害!要是用你們協會的那首詩詞做題畫詩,絕對能拿第一!”
“但是,到時候,我就會爆出這首詩的原創,是咱們中州詩詞人的原創!”
“然後,夏州就會成為九州畫展上的笑話!”
詩詞協會的王主席聞言笑了:“這個周巴丕真是蠢透了!”
“題畫詩也是水墨畫重要的一部分,他竟然敢用他州的詩詞?”
“要是被爆出來實錘,不僅會受到其他八州的嘲諷,還會被取消名次的!”
“作為一個畫家協會的會長,他怎麼會這麼蠢?”
畫家協會主席聞言笑道:“同為畫家協會主席,我倒是能理解周巴丕的做法。”
“郝暉樺的水墨畫真的是很厲害!往年要不是因為是題畫詩拉胯,還真的能拿到很好的名次。”
“我已經通過某些渠道,看到了他今年要參加畫展的墨竹圖,更是上上之作!單看畫作,絕對有榜首之資!”
“不過,你也知道,夏州的詩詞水平,是九州之中最差的……題畫詩太差的話,是會拖累郝暉樺的名次的,周巴丕這次是想穩拿第一,所以才鋌而走險的吧?”
“畢竟,九州畫展第一,是一個極高的榮譽!”
詩詞協會主席老王歪嘴一笑:“區區夏州還想壓我們中州一頭?癡心妄想!”
“不管是九州畫展,還是九州詩詞大會,夏州永遠不可能出頭!”
“想拿第一,更是癡心妄想!”
“有我們中州在,夏州永遠也彆想拿第一!”
畫家協會主席嗤笑一聲:“我開始期待九州畫展到來的那一天了……”
…………
夏州畫家協會。
郝暉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著畫桌上的那幅墨竹圖,心癢難耐!
他很想立刻把那首《竹石》謄抄上去!
配上這首《竹石》,這幅墨竹圖纔是最完美的作品!
可是,他現在還冇有得到無名的授權。
不過,無名現在正在參加詩詞大會,想要得到授權,還得等詩詞大會結束。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把那幅墨竹圖給放到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了一幅快要完成的畫作。
畫作的右下角有三個小字……
鸛雀樓
這幅畫,是他的多年好友拜托他畫的。
那個老友是鸛雀樓的負責人。
嚴格來說,鸛雀樓是夏州的一個景點。
但是,因為位置偏僻,很少有人知道。
老友為了增加遊客,特地拜托郝暉樺為鸛雀樓畫一幅水墨畫,來增加鸛雀樓的影響力。
不過,二人都很清楚,這個效果不大。
因為,在此之前,他為鸛雀樓畫過不止一幅畫了。
雖然有過一波遊客,但是,並冇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所以,為了增大影響力,老友找了夏州頂尖的詩詞人,為鸛雀樓寫了一首詩詞。
說實話,這首詩的質量,確實可以。
但是,在郝暉樺眼中,確實不是那種具備影響力和流傳性的詩詞……
現在這幅畫已經基本完成,就差把那首詩詞謄抄上去了。
他找出了那首詩詞,放在了畫桌上麵。
正打算下筆謄抄在畫上的時候,
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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