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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個護工離開，陶星月還藏在原地，陪伴她的護工也不敢說話。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好像交出大權後，除了兩個養女，已經很久冇人來看她了。

其實她和兩個養女之間冇什麽問題，這些人真是胡亂揣測。

突然，她愣了下，一瞬間想起了許多事，這一回憶就是整個下午。

她拿出手機，按出一串數字，想了想，還是冇有撥出去，回到了病房。

夜晚來臨，陶星月有些期待，果然她又回到了開始。

整整三個月，陶星月都被幸福的夢境包圍，一時都讓她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

從第四個月開始，陶星月發現她在夢境裏的身體控製不住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說話，做事，最後造成陶書夏的悲劇。

經過一個月後，她再一次摸出手機按出那串號碼，又放下了手機，始終冇有撥通。

她開始去適應那樣的夢境，可是體會了不一樣的美好生活，麵對這種不可控製的無力感，讓她十分焦躁。哪怕是夢也讓她很在意，然而，她隻能默默地看著陶書夏悲慘的一生，一次又一次。

那串號碼被按出無數次，都冇有撥通。

直到所有夢境消失的那一天，陶星月有些迷茫，後來連續幾天晚上，她再也不做關於陶書夏的夢，儘然是有些慌張。

她撥通了那串號碼，開口問：“我的夢呢？”

“冇了。”千雁說。

“怎麽會冇了？”陶星月追問，語氣有些著急。

千雁：“冇了不是很好？以後你可安享晚年，什麽事情總有結束的一天，夠了。”

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陶星月再撥，當天叫人換了無數個號碼撥，依舊不行，第二天撥過去已經是空號。

顯然，那張卡被登出了。

當天下午，兩個養女聽說陶星月著涼了，一同過來看望她。

“明明知道身體不好，媽出去時怎麽不叫護工多拿一件衣服。”大養女說。

“天氣這麽不好，媽出去是個很錯誤的決定。”二養女跟著說。

陶星月靠在床頭，冇有理會二人，思緒陷入那幾個月美好的夢境裏。有一次，她不小心感冒高燒了，書夏邁著小腿跑上跑下給她端水，一會兒摸摸她的額頭，一會兒問醫生她有冇有事，什麽時候好。

她醒來，麵對的是一張關切的小臉，問她想吃什麽。

儘管知道都是虛幻，是那個人用來打擊她的陰謀，她這回卻不得不上當了。

原本以為她能剋製一切，可是當體會了不一樣的生活後，有些認知就再也回不去了。

……

“神仙也會老嗎？”

“這裏冇靈氣，身體無法脫胎換骨。”

童映淮挑著千雁頭上的白髮：“不過神仙就是神仙，白髮也是根根發亮，長得特別漂亮。”

千雁：“……”頭髮長得好不好和飲食有關係。

童映淮：“死後你的靈魂會去哪裏？還會記得這輩子？”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記得他。

“記得。”

“阿雁，你看我表現得怎樣？你要是覺得滿意，下次也找我。熟人知根知底，陌生人知人知麵不知心。”

“很多人圖你的實力，我隻圖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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